-13- 复仇（1/2）

永和七年，大年初三，戌时。

段王应该亲临的聚仙台被官兵全部包围，不仅聚仙台，整个皇宫，都已经被围个水泄不通。

不止皇宫外，皇宫里头，气氛很不一样，安静得过分。

梁王后的寝宫名为宁玉宫，段王正躺在宁玉宫的睡榻上，呼吸沉重，似乎稍有不慎就会背不过气，他紧闭双眼，像是累极了。

平时忙进忙出的内侍宫女仿佛都不知踪影。

开门声响起，段文华腰上携剑，一步步缓慢地走向床榻，像是完成什么神圣的仪式，他眼圈泛红，他终于等到这一天，床帘后是他的九哥，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

还未走到床前，段王已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道：“你来了？”

“我来了。”他手里握着剑柄，“你知道我要来？”

段王没有回答，狼狈的扶着床榻，尽力使自己坐直。

“你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段文华掀开帘子，冷冷瞧着他。

段王不自主开始咳嗽，好不容易停住，回他：“这一天，比朕想象的晚。”

病入膏肓，眼神却依旧犀利。

“若非你不顾手足情谊，我们兄弟何至于此？”段文华恨恨质问，“六哥走的那一天，我已经疯了，那天我就发誓，有一天，势必要你付出代价。”

段王无奈道：“十三，你以为这些年来，你做的那些朕一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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