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夜场(1/2)
江城头昏脑涨地醒来,已经躺在医院里,手上打着点滴。绷带和石膏把他“五花大绑”,煞是壮观。
“江哥!”水杉一嗓子,叫过来一大堆人,里三层外三层,把他的病床围个水泄不通,轮流嘘寒问暖。江城好不容易把他们赶回去,水杉又一指窗户边的灰熊,意有所指地说:“熊哥守了你好久呢。”
江城想点头,又因为痛感皱起眉,只能转转眼珠,对灰熊说:“替我谢谢董哥,你等这么久辛苦了。”
他们的关系可没有好到这份上,多半是董长卿指派。
灰熊一听,立刻开始打哈哈:“唉,不辛苦不辛苦,老熊我关心我们江哥呀……”
江城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不是董长卿那种面相,但凡不笑,嘴角就自己向下撇,不熟的人十有**被吓到。灰熊刚见识过他打架的凶狠模样,摸不准怎么触怒他了,犹豫片刻,认了他的猜测:“董哥也老担心您了。”
江城淡淡地“嗯”了一声,嘴角悄无声息地翘起来,自己毫无所觉。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他有**烦了。
鳄鱼被抢救回来半条命,废了两根手指,腿脚不清楚能不能养好,隔日便退了位,销声匿迹。江城知道他赢了会杀自己,可是自己并不想背上人命罪,当时没有下死手。
四个月后,江城在家里听曹北雁在电话另一头絮叨时,忽然很好奇,鳄鱼出于什么心态和他打那一场。
他的总体伤势比鳄鱼轻得多,左腿骨折,再等两三个月可以扔掉拐杖;右眼视力从正常降到0.3,需要戴上眼镜。鳄鱼到底是没有预料到自己体能下降,怕了少壮,还是明知胜算不大,仍然应下他的提议?
除非鳄鱼肯开口,否则江城不可能得到答案了。他现在更在意的是董长卿。
自从那天之后,董长卿变得十二分冷漠。
公事照常交流,态度正经又自然,不动怒,不使绊儿,旁人看在眼里,还庆幸自家龙头和二当家总算能和平相处了。可是公事之外,就没有来往了——没有“艰巨的任务,非你不可”,没有汽车后排的安眠,没有松露黑巧克力,连戏弄都没有,开口闭口都是“江城”。
第一个月,江城瘫在病床上。
第二个月,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董长卿好像生气了,让人备了些贵重礼物送去。董长卿立刻送来价值相当的回礼,潜台词就是不收赔礼。
第三个月,他三番两次想给董长卿道歉,却每次都无从下手。
第四个月,他用“董长卿生不生气与我何干”按住自己,天天处于没由来的焦躁情绪中,康复训练做不下去,连打开账户查存款都索然无趣。
“……卧槽董长卿!”曹北雁说着说着,忽然拔高音量,嚎了一嗓子。江城被他吓了一跳,接着他又放松下来,说:“没事没事,不是来踢馆的,估计就是来玩儿的。”
“来玩?你在哪里?”
“伯瑞。”曹北雁说,“有啥吩咐,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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