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逆水（1/2）

沈承将桌上的书收进包里，刚出咖啡店门，身后的侍者便揩净桌面。沈承手搭凉棚，远远瞧了一眼长街，人车稀少。他拍了拍包，低头盯着鞋面的网格暗纹。铃声应时而响，程砚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烁烁跳动。

不多时，沈承就到了与程砚相约的地点，他尚未找到位置，但见程砚举手左右摇晃，唤他的姓名。

程砚笑嘻嘻问道：“要喝点甚么？”

沈承道：“刚从咖啡馆出来，满肚子都是水，不想喝东西。”程砚随即道：“那吃点甚么吧？班戟？慕斯？”沈承信手一指，点了一份班戟。

店里的音响传出《Way Back Home》的声音在四周盘旋，缭缭而下。

程砚仿佛有话要说，但欲言又止。沈承开口说道：“要事情不妨直说，遮遮掩掩的，不像你的性格。”

程砚一把握住他的手，道：“兄弟，我辞职了，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沈承讶异地说道：“你在广告公司做的不是挺好的么？怎么忽地就要辞职了？”

程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睛往左侧一瞥，然后又凝视沈承，说道：“唉，你所不知。”沈承知他一贯的脾性，此种神情，此种语气，八成是要起范儿了。于是乎，他捧起班戟，用叉子挑了一口，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阳光轻暖，风烟俱净，落地窗前的一排翠绿，如流云翡光。

程砚怨天尤人地说道：“我那个无良老板天天让加班就不说了，节假日加班还不给加工资，从毕业到现在我放的假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出来，实在不想做，太累，而且，我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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