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议信长街品甜2(1/2)
南方的雪向来是温润而蓬松的,一脚踩上,往往会产生一种不切实际的虚浮感。
林淡打着灯笼,朦胧间感觉池岫的脸色愈发苍白,几乎在这暗夜里分外明朗。
果不其然,那人一步踉跄,差点栽下身去。
林淡匆忙一捞,慌乱间抓住了那人手腕。
虚浮、衰退。一副命不久矣的脉象。
“你,你的武功怎么了……”他一怔,刚松开手腕,就随口发问了。
先前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深究六年前的突然死亡。此时看他脉象虚浮,林淡终于沉不住气了。
然而这问题本来就是个死局。池岫不主动说起,怎么问都不为妥当。
仿佛晚风把角灯的光亮都吹散那么漫长,就在林淡以为池岫不会回答,刚欲缓解气氛。
只听那人云淡风轻地答道:“从此不再置身江湖,自然再也用不着了。”
那语气随意至极,仿佛在陈述无关之人的琐事。饶是林淡再怎么掰开了嚼碎了也不能感悟出分毫的伤感。他就那样独自一人站在斑驳的树影间,泛不起丝毫涟漪。
要么是独自舔舐伤口了太久,以至于再泛不起痛感。
要么是当真不在意。
林淡知道,池岫这样的皎皎明月,绝对不是后者。
这六年的时光里,命运的狗将他追的疲于奔逃。安逸的土壤就这样寸寸流逝。
正因为此言没有痛感,它才承载了太多难以一言尽述的痛感。
饶是他向来能言善道,此刻面对有些沉重的局面也不免语塞,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看着那人棕黑的瞳仁,他哽了哽,开口问道:“上元快到了,听说南雍的元宵很好吃,你……饿吗?”
灯笼昏黄的光自他周身倾泻,与四围的角灯成为次第点燃的海。
像极了六年前那个春天。
池岫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清浅而又真挚的笑容。
“好啊。”他这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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