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一道闪电（2/2）

“一个上校？你看起来才二十出头。”

“军部不是个以年龄论成败的地方。”

“说得也是，”齐埃苦笑道：“但近年来的新星，都可怕的过分了，前有严曼那个铁腕的功利主义者，后面有你这个二十岁的中校。我二十岁的时候，只是个无名小卒。”

高崎和善的笑笑，对这恭维不以为意。

后来他发现齐埃并不是恭维；他不怎么会说话，又很容易交心，在与其他元帅的交流中总是吃亏，他的真诚与美德总使他受人伤害，但他却从不放弃。

一次闲谈的时候，齐埃说：“庸人只有一种美德，我只有真诚这一种。”

虽说“女人永远不会因为男人的美德而爱上他。”但高崎就是爱着齐埃坚守美德的执拗，他的执拗天真烂漫，愚人似的纯粹，任何人都会被他的真诚所打动。

因而高崎也学着做一个有道德有血肉的人，照葫芦画瓢学个五分像，别人也以为他是个好人。

他非常爱他，齐埃去世时他却没有参加葬礼，所有人都走了，他才笑着过去，那是一种独特的解脱。他模仿一个好人太久了，几乎要忘了做个没心肝的人是什么感觉，他对齐埃的爱，只因齐埃的离世而不使他羞愧。

有时候他觉得齐埃就是长在山巅的树，他的美德更高些，这位在血腥的战争中坚守底线的元帅，他到底为何那么执拗呢？

“难道他是在等待天空中的第一道闪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