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难(1/2)
感受到怀里人的挣扎,易伯风松了手。
孟亦竹难以置信地转过身,仰头望着易伯风,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一时间竟然看痴了。
四目相对,易伯风才发现孟亦竹右臂被划了一刀,血从右手臂蜿蜒而下,把身上的白衬衫浸湿了一大片,左手还抓着那把他刚刚抢过来的刀。他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双目通红,额上的汗水凝聚成汗珠,从眼角滑落,竟有点像是泪水。
“真的……是你啊……”孟亦竹喃喃自语。
易伯风恨不得当场就把那群杂碎剁烂了喂狗!
但他还是尽可能轻声细语地哄着孟亦竹,全然忘记自己半个小时前还被眼前这位擅闯敌人大本营的孤胆英雄气得人都冒烟了。
“没事了。”他揉了一把孟亦竹的头,“去找个凉快的地方歇一会,我来给你表演怎么打爆坏人的狗头。”说着扯下领带飞快地在孟亦竹的伤口处打了个简易止血的结,又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然后点点头示意他走出包围圈。
混混们一看就知道后面来的这位不好惹,一时间没人敢上前,纷纷向后撤,反而给孟亦竹让出了一条路。
孟亦竹看着有如摩西分海一般向两边退去的反派:……
看到孟亦竹揣着刀,真的乖巧地坐在树荫下乘凉,易伯风满意归满意,但账还是要算的——他伸手一捞,动作快到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看不清的情况下,左手就已经掐住了离他最近的一个混混的脖子,力气之大,几乎就要拧断对方脖子。
“你用哪只手指头伤他的?”易伯风语气阴沉,看对方的眼神像在看一具尸体,他空闲的右手好像终于找到事情做一样,攥住混混的大拇指,用力一掰,“是这只吗?”
“啊啊——”
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混混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但无奈脖子还被易伯风掐着,很快就跟漏了气的气球一样,断断续续地直哼哼。
“不、咳咳、不是……我……”混混被他掐得脸涨成猪肝色。
“哦?不是这只?”易伯风又攥住了对方食指使劲一掰,“那看来是这只了。”
“啊啊啊——救、”
“……命啊……”
被硬掰断两根手指的混混直接痛晕了过去。
易伯风嫌弃地把人丢在一边,扫视了场上其余那些瑟瑟发抖的废物,那种欺善怕恶的下作嘴脸还真是跟易越还有易仲雨如出一辙。他傲慢地开口:“你们真该庆幸这是在国内,庆幸我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市民,不然,我早就拿枪把你们都打成筛子了。”
反派们欲哭无泪,甚至还有点想报警!
坐牢就坐牢啊,人警察至少不乱打人啊!
呆在树荫下的孟亦竹眼睛就跟黏在易伯风身上似的,舍不得眨,生怕错过每一帧。这不是易伯风第一次拯救他与危难之中,但今日的种种,却如昨日重现那样,回忆跟现实交叠,过去与现在重合,那是他只敢在午夜梦回时从心尖尖上捧出来细细摩挲的人儿啊,如今却来到他身边,又一次成为了他的大英雄。
易伯风也注意到了孟亦竹在盯着他看,雄性动物本能就是这样,一旦发现自己有了观众,就忍不住想要炫技想要臭美。
于是他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对着孟亦竹笑了笑,他左脸那道疤痕在孟亦竹眼中,俨然英雄的徽章,性感得无以复加。
孟亦竹猝不及防跟易伯风的目光对上,顿时脸一热,赶紧偏过头转移视线,就正好看到休息室的门推开了一缝,那个混混口中的史姐鬼鬼祟祟地从门后探出头,想趁着外面一片混乱的时候开溜。
史姐猫着身子从门后出来,刚要撒腿跑,孟亦竹,直接把手里的尖刀丢出去——
刀子斜着插在写着“休息室”的挂牌上,史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吓得跌坐在地——
与此同时,警笛声从远处破空而来,十几辆警车包围了整个幼儿园。
张局长一下车,就看到雄姿英发的易伯风扶着一位清瘦的伤患——那人身材颀长,单看他苍白的脸色,有种介于少年跟青年之间模糊感——远远地向他致意,而不法分子倒了一大片,一个一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看到穿着警服的张局长,眼神瞬间热烈,就像看到再生父母。
张局长:……
“你最好给我说清楚情况。”张局快步走到易伯风身边,“地上躺着的这堆是怎么回事?”
易伯风正要开口,救护车裹挟着噫呜呜噫的警报声如约而至,五六个医护人员一下车就抬了担架往孟亦竹这边冲。
“张局长,伤患要紧。”易伯风说完示意孟亦竹躺上去。
自认为都是小伤的孟亦竹楞了一下,还是架不住易伯风的催促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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