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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时至今日仍防我如防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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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怯“啪”一敲桌案,愤愤不平道:“这个老狐狸,托人帮忙还要兜圈子,正经派人来请我一遭我又不会吃了他,非要玩这些把戏,没意思,没意思得很!”

白及觑着眼瞧她,笑得眯了眼:“你也只这会中气足,明明是你自个儿心甘情愿主动请缨,这可怪不得卢老爷。便是他设了圈套,你难道没瞧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我这卖什么乖。”

秦怯被她这般奚落,越发不痛快起来,可她句句又是实情,实在没地发作,只得翻了个白眼,重又坐下,清清嗓子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一件,卢老头耍的花样可多得很呢,你定然想不到的。”说罢,她一双眼直往白及处溜,似笑非笑,既是卖关子,又有几分挑衅意味。

白及见她这幅神情,便知内有乾坤。细细思索一番,已是明了了大半,却还要佯作不解,问她:“你这话却是什么意思?我可想不出。莫非,你是说那卢老爷去砸杜先生的场,本意不在封口,只是要引你入局?”

秦怯眼珠一转,眉梢眼角都带了三分得色,笑道:“正是如此,可你只猜着了一半。那杜先生,只怕也是他的托罢。”

虽早隐约猜到,此刻听秦怯这般明白道出,又是两样感受。白及眉梢一跳,过往诸事自脑中掠过,愈想愈是心惊,倒似暮色四合,阴云罩顶。那头秦怯却只笑她:“这你可猜不着罢?若不是那卢老头亲口认了,我也不信。杜先生那样人物,竟还要受制于卢老爷,当真可笑。”

她言语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鄙夷,白及心事重重,抬眼望她一眼,长叹一声,却是不语。秦怯也发觉她神色不妥,忙关切道:“怎么了?可是累得很了,身子不适?快进屋躺会罢。”

白及拂开她已探来的手,面色稍霁,绽了笑颜道:“不妨事,只是觉得此事……恐怕另有蹊跷,却又想不透彻。”秦怯奇道:“又有何蹊跷?”

白及抬手理一理鬓发,将凌乱处一一抿好,待她理毕,又是往日镇静模样。她慢条斯理道:“这卢老爷如此大费周章,只为寻你,恐说不过去。那杜先生也不像是寻常人物,只怕卢老爷轻易也使不动他,既是如此,不知卢老爷又是许了杜先生什么,才赚得他这般应和。而这条件,想是不简单,你自个儿估量一番,以这条件来换你相助,可还值当?我再提一句,你可还记得上个月月初,卢家托辞卢夫人要调养身子,来请我一事?如今看来,倒和他借杜先生引你上门是一样路数。或许请你请我,于他的计较并无甚挂碍,都是一样成事。”

秦怯一面听她娓娓道来,一面暗暗点头。白及所虑也正是她心中所惑,只是其中关窍,她一时之间竟也想不明白。杜先生是怎样人物?虽则她日日都泡在杜先生处,若说于他有几分了解,却又全然谈不上。但只一条,以杜先生平日所言,触犯的江湖名门、得罪的亡命之徒皆不可胜数,可他这么个说书先生,无亲无故,无权无势,竟从不见仇家上门,更不见灭顶灾祸,大麻烦绕道,小麻烦也从不沾身,足见其不凡。其背后势力,便只是随意揣度,也使人不免胆寒。至于白及所言后者,她二人相通相同之处着实太多,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此一想,反倒更没头绪,无从入手。

这厢秦怯沉思不言,那厢白及又道:“你方才说,他哄你时提了‘齐少夫人’四字?”

却不待她细说,秦怯猛然拍案而起,惊道:“是了!竟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她仰头大笑,九分嘲讽不假,却又有一分酸涩,被她用笑声藏得严实,极难察觉:“也是,我秦怯算得了什么,做事缺斤少两,名头查无此人,既要寻我,自然是要找我背后的靠山,有什么事能难得倒‘齐少夫人’!这卢老爷还真打得一手好算盘,聪明得很呢。”说罢,她竟又自顾自鼓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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