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这事我不便多言,你本也……(1/2)
又扯了几句闲话,秦怯咽下最后一口糕点,拍掉手上的碎屑,坐直了身子。东方明珺见她双目炯炯,全然不见先前那副懒散样子,便知她是要进入正题了,却还要逗她:“怎么,没吃够?”
不想秦怯竟点头应了:“再要一盘茶糕,包好了,我走时去取。”东方明珺一怔,旋即摇头笑叹:“白及的份我早备好了,你当我是什么样人?还会厚此薄彼吗?”
“我不过白嘱咐一句,哪有那么多有的没的?”见她发难,秦怯却也不见急色,只笑道,“你我相交多年,虽说口舌上从未相让过,你我的心却是不言自明的。若非如此,我今日也不会为不相干的小事特特跑一趟了。”
东方明珺知她一向淡漠,事不关己便是无事,即便是她东方明珺的事,于秦怯也是不值一提。天下间若有什么人的事还能令她上心,怕是只有白及了。只白及又是个极淡泊的,有事也能作无事。如今秦怯能为她说出“小事”二字,便足见情谊了。故而东方明珺非但不恼,反展颜笑道:“劳你挂念着,我倒不知如何感谢了。”
秦怯假意横她一眼:“半句话没说,胡乱谢什么?你且听我说了这事罢,若是你听了反恼了,又要反过来怨我平白受了你的谢,我岂不是做了冤大头?”说到此处,她小嘴一撅,扭过头去,倒像是真恼了一般。
这下东方明珺怀里的帕子也不掏了,茶也不喝了,只顾伏在齐文初怀里笑,身子还抖个不停。齐文初神态自若地边轻抚其背,边笑道:“如此甚好,这屋里便有三个冤大头了,谁也不吃亏。”
秦怯原本见东方明珺闷笑不止,心里颇有些不痛快,齐文初这么一句话,倒教她又喜笑颜开了。“正是如此。”她捉住东方明珺的手臂,将她一把拖起,一本正经地叹气,“这么大个人,成什么样子。”
东方明珺身子早软了,坐也坐不直,边笑边骂:“还不都是你这小蹄子招的,你自个儿没皮没脸,倒教我也跟着没脸。”她忽地面露羞赧之色,偷瞧了一眼身旁的齐文初,对着秦怯一面作势要打,一面悄声道:“教人看了可怎么是好。”
秦怯却也不躲,更无避讳之意,坦然笑道:“你倒是问问姐夫,他介意与否?”
齐文初早知有此一问似的,接得飞快:“自然不介意,夫人怎样都好。”
这话本无差错,可接在秦怯这一问下却像是揶揄,偏偏齐文初又是一派诚恳,东方明珺虽觉别扭,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轻咳一声,另作他问:“别净拿我取笑,你的正事呢?莫不是诓我的?”
这话转得生硬,秦怯也不在意,只顺了她的意道:“你这真是冤枉我了。我只问你,程家和卢家的亲事,可是你家的手笔?”
东方明珺敛了笑意,蹙眉道:“我家却是哪一家?齐家还是东方家?”
“你不知道?”秦怯冷哼,“倒来问我?我也没工夫和你打哑谜,不论你们是要做什么,如今怕是都做不成了。这门亲事成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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