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1/2)
池爷的局赏脸的人多,该来的几乎都来了。
几个区的管事大哥一走,池爷特地把林竞尧叫到车前:“竞尧啊,粉档的事你就不要沾手了,之后我会有其他生意交给你。”
林竞尧没吭声。
池爷笑着睨了他一眼,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那生意还是冯青山适合,你想要赚大钱不用着急,年轻人慢慢来。”
说完他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上了车。
林竞尧一直跟在池爷身后,等他上了车给他关了车门。
池爷把车窗摇下一半,林竞尧知道他还有话说,弯腰凑了过去。
“竞尧,下周找个时间来家里吃饭,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林竞尧一晚上被打压,脑子里还在转着晚上饭局上池岳东说的话,这会儿池岳东说还有事要和自己说他一个没沉住直接问:“什么事?”
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他沉着嗓子又加了几个字:“到时您尽管开口。”
池爷哑笑了几声,食指在车窗窗棂边敲了好几下却没再多说一句。
身后有密集的脚步声靠近,林竞尧从车窗玻璃里看到是冯青山一伙,在他们即将走近时人往边上让了个身位。
冯青山被池岳东定为榕城西区的新话事人,除了要管理之后西城所有的酒吧、赌场、夜|总会的运营秩序,负责这一片的保护费的收取以外,更成为了整个榕城毒品这条线的总掌事。
这几个头衔一定,原本因为林竞尧的太古坊抢了自己R-BONE不少生意的那口气竟然就没了。冯青山一晚上都意气风发,酒更是没少喝,这会儿走路都不稳,虚晃着步子到池岳东的车门前打着腰扒在车窗口。
冯青山带来的小弟不多,三四个,都是他的得力助手。因为冯青山拿下西城话事人的头衔各个都有些飘,有一个见到林竞尧直接把他从车门边推开,嘴里还嚷嚷别碍事。
梁开跟着林竞尧一起来的,刚才林竞尧和池爷说话他刻意避开,人就立在远处抽烟。
晚上吃饭时池岳东宣布冯青山成为整个西区新老大的时候他差点没忍住拍桌子。梁开心里想论赚钱的本事冯青山根本不及他大哥林竞尧一根手指。要论打架,他们R-Bone的也没人比他梁开狠。所以凭什么他们能成为话事人!当时要不是林竞尧,他还真把事给闹了,也幸好林竞尧按住了他。可这会儿看到冯青山的人出来了,又看到他们对着自己大哥推推搡搡,他心里的火气就再也压不住,一下就蹭了上来。
梁开丢了烟头几个步子冲了过来。
他刚想抡拳头,林竞尧一把拽住他。
“别惹事。”
梁开的拳头被摁住可力道没收,手面上的青筋根根暴突,一看这一拳就是发了狠的。
林竞尧握着他的拳头又往下摁了摁,对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收手,爆粗骂了声“操”。
那一声骂得不轻,冯青山的小弟都听到了折过头一个个挑衅地看着他。
“走了。”林竞尧不想惹事,拉着梁开往外走。
冯青山正和池爷寒暄,见到林竞尧的背影给了个不屑的眼神。他几个小弟也在那跟着起哄,嚷嚷这么晚了竟然有人领着条哈巴狗上街遛达。
梁开整个人都快炸了,他好长一段时间没受过这种气,于是一上车拳头就砸前排靠椅背上。
司机是孙诚,他被他这一拳吓了一跳,骂道:“靠,干嘛呢?拿车出气。”
林竞尧坐进后车厢,关了门让孙诚赶紧开车。
梁开破口大骂:“操他爷爷的。”
孙诚透过后视镜瞥他一眼,又看向后排的林竞尧。
林竞尧没理会梁开,对着孙诚说:“去太古坊,快。”
梁开还在气头上,转过头和林竞尧说话:“哥,你还真沉得住气,冯青山算个鸟,连你十分之一都不是。西城以后归他管我们还做什么生意?妈了个逼的,是不是收保护费还要收到我们头上来了。池爷到底什么意思?说好大家比业绩的,我们太古坊哪儿输他了。丢佢老母,粉档的生意也归他管,仲食唔食得落啊(他吃得下吗),我等他poor guy(扑街)。”
梁开大概气到不行,连方言都出来了,孙诚听不懂,问:“什么意思啊?”
梁开没心情解释,林竞尧说:“就算不是冯青山也轮不到你。”
一句话把梁开堵的。
每个地方的黑道都讲究背景正统,和他妈的皇嗣继位一样。冯青山是实打实的榕城人,从小在榕城混大。他梁开属于半吊子,老妈是榕城的,老爸是东北人。他小时候在东北长大,后来老爸死了他随他老妈回了榕城外婆家,也算是在榕城混大的,可说起来籍贯没冯青山那么硬。而林竞尧就不同了,他就是个外乡人,在榕城没有任何根基背景,所以在道上做事比任何人都难。可他梁开还是敬重他,觉得他才有资格成为西城的话事人。
“都他妈什么年代了,还讲究那套。不是谁有本事谁上吗?我们隔壁帝业皇宫的小妞都知道who can who up的道理了。”梁开还是不服气。
“怎么,现在饿着你了?”林竞尧问。
梁开懂他意思,突然变脸,谄媚一笑,“那不是哥你有远见吗?指望他们那群老家伙?”
孙诚问:“哥,今天还要走货?”
梁开也看着林竞尧。他们最近走得小心,一般都是隔几天才去撒网。
林竞尧人靠在车后座里,眼皮耷着,好一会儿才回他们:“今天不动,你联系人,太古坊那里的账本和机器都撤了。”
“撤走?撤哪儿啊?哥,太古坊的那屋子没事,我外头又让人装修了一下,加了隔音设施,根本没人看得出来里头还有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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