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洛承乾9（1/2）

舒莲一事在檀璧公布她是高建信的细作，阴差阳错被木樨买下, 木樨已亲手处决里落幕。从此车队里再没有人提起这个人, 仿佛她从没存在过, 原先闵正溪和舒莲负责的事, 一部分交给了双云，一部分木樨自己负责，还有一部分灵安暂管，等阮茫派了新的人来接手。

车队继续往西, 行至京兆府，在京兆府最大的客栈歇下。这一路虽然有吃有睡, 终究是风餐露宿，好不容易住进像样的房子里，木樨泡在浴桶里都不想爬出去。

她洗了澡吃了晚饭，想办法把赖在她屋里的萧霁凌赶回他自己的房间去睡。护卫急急地走进来, 送上一封密函。

密函用的是十五朔最高级别封印, 木樨看了一眼底部，落的是惠敏的印，看得出来这封函送得匆忙, 她的印鉴都盖歪了。

木樨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飞快拆开扫了一遍。

她没能等来阮茫的人，却等来三大长老连同车江叛变，三大长老扶持车江做了新一任阁主的消息。

惠敏在信上说, 车江的武功早就恢复了, 而且已经被三大长老收买, 在她走远了才暴露出真实面目，阁中上下听令于木樨的人全都挟持关押，但凡不听从命令的斗被处死。惠敏在车江重病时照顾他有功，所以没有被看得很严，冒死送出信来。

萧霁凌见她脸色不对，忙把密函拿过去看。

“这就是你说的十七岁当上大护法的人做出来的事。我该把你留在阁里的。”木樨说，目光淬进冷意，“就知道留着那三个老货没有好事，当初真该直接杀了！”

萧霁凌看她气得连肩膀都在发抖，伸手想要抱抱她，却被推开了。

木樨走到窗前，窗外挂着一轮月亮，圆月下是京兆府繁华喧闹的街市。木樨身处在这样的繁华里，却感觉脊背一阵接一阵地发寒。

有一条线就快在她心里穿成一条线，前辈那个“晨”字，冒迭夺位，冒迭和晨熹微的关系，她的样貌，以及她坐上十五朔阁主后晨熹微与十五朔断绝来往关系的举动……

晨熹微真的和十五朔断绝关系了吗，号称不涉足尘俗的十五朔真的一直独善其身？车江为什么如此轻易就叛变，前辈到底有多少事没有告诉她？

她究竟在谁的棋盘上，是谁的棋子？

萧霁凌问，“你打算怎么办？”

木樨却自嘲道，“曾经有人告诫我，聪明的人最忌自作聪明，我自作聪明识人不清，自认为救了舒莲，却赔上一个闵正溪，自认为救了车江，因仁慈没有处决三大长老，结果赔上整个十五朔……”

萧霁凌走过来，把她拥入怀里，“这不是你的问题。”

“车江救过我的命，当初我回十五朔，杀死冒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把他从冒迭那个怪物手里救出来。我费心费力废了那么多药材救他，不求他为我做什么，至少给我争气些，别浪费这条从鬼门关捡回来的命……他还真是没叫我失望！”最后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木樨再次推开他，从他怀里挣脱出去，整个人变得凌厉狠绝。

“传令，檀璧即刻回十五朔确认消息非虚，灵安召集十五朔分散在外所有弟子，随我赶回昆仑，杀尽叛逆。”

萧霁凌听完，脸色大变，阻止道，“分散在十六道府的弟子本就不多，召集起来耗费时间不说，阁中情况复杂，你这个时候亲自回去不安全。我去，你把这件事交给我。”

木樨看着他，“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身为十五朔阁主，却不能亲临，甚至要缩在你背后，等你去处理，以后如何服众？如何让别人惧我怕我信任我再不敢生出叛逆之心！”

萧霁凌突然加重了语气，“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他第一次这样对木樨说话，木樨有些惊愕地看他。但现在不是惊愕的时候，木樨不想和他纠缠浪费时间，准备开门出去，亲自找灵安和檀璧说这件事，吩咐两人抓紧时间安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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