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再试（1/2）

“小芸的心思, 果然瞒不过母妃。不错，小芸正是想了解些我的生母的事情。”见刘氏如此反应，萧芸自然是放下了心来, 敢直接坦白了说了, “原来，我的生母名为喻婉……那不知，母妃可知道, 我的生母祖籍为何地？可有什么亲戚在？”

萧芸语中有些感慨。想来上一世到死，她竟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母究竟叫什么。

“这……我倒是也不知了。”刘氏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 “喻婉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卖给我做丫鬟的。关于之前之事, 我曾经问过她, 但她只与我说过, 她是被人贩子辗转卖过来，家在很远的地方。她还说过, 家中遭难, 除却她之外, 家中亲人都已去世，伶仃之人, 便不必计较前事。所以对于其他, 我着实是不清楚了。”

从刘氏的话中, 萧芸竟可以隐约感觉出自己生母身上的一股悲伤。

虽然刘氏并没有说出提供出什么真正有用的消息，但至少说明了一点, 她的生母对于自己的身世, 可以说是刻意隐瞒着的。这更是反映出了, 她生母的身世绝不一般，甚至可能是，不可告人的。

“不过，喻婉真的是个很与众不同的丫鬟。她不仅识文断字，而且甚至可以算得上很有才华了。我猜，她可能曾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只可惜家中糟了难吧。”刘氏啜了口茶水，逐渐陷入了回忆之中，“在未嫁入王府之前，我与她的关系最好，甚至好过其他兄弟姐妹，简直就如同亲姐妹一般。”

刘氏这话，确实与小桃之前所说的对上了。

“我本是想赐她出府，找户好人家嫁了的。可是她却说，自己终身不嫁。后来，她便作为陪嫁丫鬟，入了这王府。”刘氏说至这里，不由叹了口气，“只可惜，这王府深宅，又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如愿的呢？之后，她便被王爷宠幸了。”

刘氏碍于身份，许多事情自然是不能深说。但是萧芸从刘氏如今的语气神情来看，她应是不像上一世那般厌恶自己的生母。相反，她似乎是在为自己的生母感到悲哀……

也是，从刘氏的描述中，萧芸便可感觉到，自己的生母绝非是那种为了荣华富贵勾引主子之人。想必，根本就是父王强要的吧。

而刘氏这所以这一世会转变了想法，多半是源于她对自己的看法有所改变，爱屋及乌之理。

一个女人，不可能对丫鬟争宠而毫无芥蒂，更何况还是与自己情同姐妹的丫鬟。自己上一世的行为，便是又是在这份芥蒂上加重了一笔。而这一世，却是将这份芥蒂逐渐淡化，刘氏自然也就想得明白了。

……

后来，刘氏又说了些自己与喻婉往昔的琐事，大抵便是体现出了喻婉如何文采出众，善解人意。

同时，刘氏也说，喻婉身上总都有一股子悲伤的感觉，哪怕是笑着的，眼中也像是隔着一层灰蒙蒙的雾，就像是是心里藏着什么重大事情似的。

大概便是，对自己家发生的巨变，一直都无法忘怀吧。

关于玉佩之事，刘氏不曾说，萧芸也不敢提。毕竟牵扯到煌国……加之自己生母身份如此藏着，定时有不可说的原因。

府中最了解自己的生母的，怕也只是刘氏了。可刘氏也不过知道这零零碎碎的少许消息……萧芸便更无法去指望别人了。

与谢浔之的关系仍是一无所知，那“公子”究竟是不是谢浔之仍是无法确认。

但至少，“家在很远”“知达理”，确实是符合了她的生母可能是煌国皇族或是与皇族亲密联系家族主人的可能。还有那“巨变”……

等等！萧芸忽的想起来了一事，殷适枢父亲谋反这事发生之事，不正是刘氏十几岁的时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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