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我以前曾结过一桩旧怨。……（2/2）

“咳咳，”她偶然瞥见风篱，突然想起自己以前是四象门的门主，有心指点一番，“别灰心，若勤修苦练，四象道法并不输于两仪剑法。所谓云从龙，风从虎，白虎一脉主掌风神之力，你看。”她抬起手来，指尖拂过一抹微风，手一弹，便将那缕微风往步虚辞那边送了过去，轻轻吹起了那人的白衣乌发。

步虚辞按住发，气恼地瞋了她一眼。

谢庭芳忍住嘴角洋溢出的笑意，转头朝风篱解释说：“风之力，至刚至猛，至阴至柔。你是否想说，方才的风，你也能够驱使？”

风篱低头道：“晚辈确是这样想的……”

她微微一笑，身后忽地扬起飓风，呼啸原野，驰骋山林，震慑四海，却在步虚辞面前戛然而止，化成一缕吹面不寒的杨柳风，“修道，贵在合乎自然，昔年宗门大选上，你手中招式万千，过乎刚猛，失之阴柔；过乎繁芜，失之简明。风摧枯拉朽，也会为一人低头。阿辞，我们走罢。”

步虚辞点头，跟着她往林中行去。

“请问前辈也是四象门之人吗？”风篱突然问道，可只见那人脚步未停，缓声说道：“前尘往事，不过一场虚空幻梦，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中春红谢尽，枯枝残叶遍地，明明是初夏，却已有深秋之感。

满林春色无人赏，不如香尘委地，好葬故人。

“阿辞，来这边。”

一座孤零零的小土丘立在林中，墓前立着一方石碑，有人以指为刀，在上面刻着“吾妹攸宁”，许是当年用力过甚，手指磨出淋漓鲜血，浸透在墓碑之上，至今仍有斑斑点点的红色。

“这里便是我师妹的长眠之地了。”她蹲下身子，拂去坟茔上的浮土，“我带你来看看她。”

步虚辞的目光凝在那块鲜血淋漓的墓碑上，片刻后又垂下眸，似是不忍再看，“你当年很难过吗？”

“自然，师妹是我唯一的亲人。”她站起身来，拉着步虚辞的手，与她一同站在碑前，“师妹，我带阿辞来见你。”

谢庭芳的脸上泛起一丝坨红，唇微微勾起，“师姐能遇到她，实在是三生有幸……”她偏头看了看阿辞，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如今无酒无祀，你又含冤多年，想必就算见了我也不会欢喜。待我手诛仇雠，再带美酒佳肴来祭你。”

步虚辞张大了眼，面上又有几分了然，“谁害了她？”

谢庭芳低头抚着墓碑，轻声道：“我以前曾结过一桩旧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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