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唉，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2/2）

“你还是放不下她？”

“毕竟是我师妹，”她顿了顿，又道：“我所记得的，也只有这一个师妹。”她已不再时时为君攸宁心痛了，然而昔日的温情也不是假，君攸宁到底是那个温暖了她许多年的人，怎能说轻易放下呢？

“好啦，”她转过身去，踮起脚摸了摸步虚辞的头，“阿辞别吃味了，同我回一趟四象门吧。”

“谁吃味了？”步虚辞臊红着脸，却还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你去查你师妹的事，我一个外人去做什么？”

“你可不是什么外人。十年前，阿辞便是我四象门的弟子了。”谢庭芳笑着朝她眨眨眼，“你是我的内人。”

步虚辞脑子里轰隆一声，变成了一片浆糊，除了那句‘内人’什么也想不起，连自己何时被带到了天上也茫然不知。

谢庭芳坐在云上，歪头打量着阿辞红通通的脸，心底乐开了花。她心想，阿辞还只是听到她提起师妹便吃了醋，若她真是独自一人回了四象门，那阿辞的醋坛子岂不会打翻？可这傻孩子连吃醋都不会，不开心了只会闷在心底，默默黯然神伤，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红了眼圈。

逗得心上人流泪是情趣，但若真让心上人伤心流泪，那便是罪过了。

她自觉参透了人世的大智慧、大道理，于是眉眼愈弯，笑意渐盛，又想起许多年前她曾拆封过的一坛百年老酒，只闻酒香便觉头昏脑涨，十分过瘾，若是尝上一口，又该教人如何的神魂颠倒，思之如狂？

唉，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飞了好一会，步虚辞这才如梦初醒，一时看了看脚下，一时看了看笑眯眯的少女，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谢庭芳决定先发制人，于是歪歪头，含情脉脉地说：“我真是欢喜，阿辞竟肯同我一起回家。”还不及步虚辞反驳，她又幽幽叹了口气，道：“前生我四处铲妖除魔，经常弄得一身是伤，可无论何种生死绝境，我也只能自己独自捱着……因为我无人可依，无人可靠。那时我常常想着，若是我身旁能永远有个人，与我生死与共，待我不离不弃，该多好。”

步虚辞见她面上犹带几分勉强的笑意，而言语中全是怅然，心头那点小小的恼怒尽消散了。她并非舌灿莲花之人，憋了半晌也只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谢庭芳定定看着她，眼中慢慢盈出一抹水光，“是了，现在我有阿辞了。”她轻轻环住步虚辞，将头靠在她肩头，幽幽问道：“阿辞会是我可以依靠的人吗？”

“我会待你好的。”步虚辞面色沉凝，一字一句地承诺。然而若她此时低下头去，便能发现怀中的少女正笑得眉眼弯弯，哪里是方才泫然欲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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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回娘家啊回娘家</li></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