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阿辞,我们去买口糖吃吧……(2/2)
“你……”少女的体温渗过薄衫传到步虚辞身上,烧得她面色绯红,也有几分神志不清,一不小心便将心头妄测说出了口,“你同君攸宁也是这般说的吗?”
话一出口,步虚辞便懊恼地抿唇不语,羞得几要无地自容;而谢庭芳却是初初愣了一愣,而后嘴角慢慢衔上一抹清浅的笑意,便好似冰雪初融,春回大地。
步虚辞看到这抹笑后,一时呆住了。她想到了谢庭芳的前生——那时这人还有着举世无双的色相,是凌波榜上遥遥领先的第一位。然而佳人面上总是无笑,眼中总是含愁,让人不禁会想,若这人肯笑上一笑,那该是何等的天姿国色,超凡脱俗。
“这话,我只同你一人说的。”谢庭芳偏头想了想,又极认真说道:“我与师妹,并非世人所想那般,我待她好,不过是觉得她是我师妹,我应该待她好而已。”
步虚辞冷哼一声,“那这同门之谊,也未免太过深厚。”
“阿辞这是吃味了?”谢庭芳逗了逗她,见她面红耳赤,便笑着道:“也不是那么回事。从洗心池出来后,我便开始做一个个无端梦魇,梦见最多的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孩。她有时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有时又是一个娇滴滴的少女,却总是拉着我的衣角,跟我讨口糖吃。”
“明明是和气融融的情形,我却觉得莫名心痛,只想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恨不得把整个心都捧给她,”她顿了顿,苦笑道:“奇怪的是,我本就没有师妹,那不过是一个虚假的梦境而已。可是有时候我却忍不住在想,如若我有个师妹,我会如何待她?”
“如果我有个师妹,我便会对她所求必应,千依百顺,把她捧在手心好好宠着,我这样想。”她叹了口气,“然后我在希夷山脚下遇到了师妹,那时她还不叫君攸宁,我为她取这个名字,便是取‘君子攸宁’之意,我不求她能登堂入室,证得无为大道,只盼她能衣食无忧,一生安乐。”
可这样无度的宠溺,终还是害了她。
谢庭芳耸耸肩,无奈道:“教孩子实在是个难题,至少我学不会。我若是喜欢一个人,便舍不得待她冷一下脸,更别说苛责教诲,只恨不能将世上所有的珍宝都捧到那人面前,来博她笑上一笑。”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步虚辞臊红着脸,慢慢说道:“并非你的错,你不必以此苛责自己。”
“阿辞喜欢我这般?”谢庭芳面上愁云顿时消散,复而又带上那有些狡黠的笑意,“那真是再好不过。”说罢,她指了指路边的小摊,“阿辞,我们去买口糖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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