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早知如此，当初又为何……（2/2）

她果真如自己立下的那等誓言般，活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越雷池一步，不逆天道一分。

她为宗门呕心沥血，纵然门人都谤她居心叵测。

她为世人斩妖除魔，纵然世人都骇她下手无情。

她不敢辩、不敢驳。

她以为自己早已走出那无尽炼狱，不必受皮肉之苦，可无端梦魇却又夜夜袭来，不肯放她一日轻松。

真的走出来了吗？

有时她会这样问自己。

她有愿生死相交的挚友，却不敢与之交心；她有可舍命相护的师妹，却不能对之倾情。

心已死去，情已成灰，连一身嶙峋傲骨也尽数磨去，成了如今这般苟且偷生的模样。

活着的是谁？

一个对天折腰的懦夫而已。

魔气侵蚀，她只能苦苦硬撑，怕为人发觉，又怕突然失控。她明明已身在人间，却比处于炼狱之时更为孤独无助。

在那时，她至少还能抱有一丝希望，不似现在，如此清楚地明白自己是孑然一人。

及至后来魔气失控，待回神已无可挽回，她竟有几分如释重负。

她高居云端，见满座仙朋，形态各异，有人目眦尽裂，有人惊慌失措，有人冷眼旁观，有人幸灾乐祸。

有人恨她，有人怕她，有人笑她，然而，无人怜她一世辛劳，无人解她半生隐衷。

她那舍命相护的师妹，逼着她去死；她那生死相交的挚友，恨不得她去死。

而她为之奔波数十年的宗门，只怕被她牵连，战战栗栗，无人发声。

除却一死谢罪，她该如何？

直至这时，她才知苍天不曾怜悯于她，无间地狱，她从不曾走出过。

早知如此，当初又为何要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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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的一章=-=

不卡文的话晚上再补一点</li></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