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前生她苦苦经营，不过是想……（2/2）

她无奈，说了一句“得罪”，接着揽着楼卿的腰跳了下去，刚刚触地，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楼卿软着脚踉踉跄跄地往里面跑去，她也只得跟着走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是，沂水派里面干干净净的，看不见一丝的血，只是空荡荡的。

楼卿呼唤着师门众人，一间一间打开了所有房门。

而谢庭芳只是站在庭院，静静打量着这个小门派。这门派虽小，内里却很充实，屋舍俨然，地面干干净净，许多房间的窗棂上都放着几个碗或者瓶，里面栽着几株花卉仙草，墙角干干净净，没有蛛网灰尘——看出来，是一个曾经被当成家的地方。

未过多时，楼卿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他们都不见了……是不是出去寻我们了？”

“这里危险，我们先回云车之上。”

楼卿却只是摇头，“不，我要在这等他们，万一他们回来没看见我怎么办？”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就算是寻人，也不至于没一个人留在这儿。”

“不，他们就是在找我，肯定会回来的……”楼卿半倚着墙瘫软下来，面色茫然，眼中无一丝神采。

谢庭芳沉默了片刻，走上前去，将李北辰给的那件珠串交给了楼卿，“你拿着这个，妖魔一时近不了你的身。”

楼卿的手抖得很厉害，一没留神，那珠串便掉到了地上。落地的一瞬间，一声惨叫从地底发出，接着一道青烟也从那冒了出来。

谢庭芳直接往下一抓，接着一条四五尺长的大沙虫就凭空被她掐在了手里。看着这条暗红色黏糊糊还在不停蠕动的虫子，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倒不是嫌这东西有多恶心，而是方才如果不是因为偶然，她并未察觉到这东西的存在。

须知她已将黄泉图炼化为本命法宝，而本命法宝又与修士神魂相牵，故而在任何受到黄泉图影响的地方，她都是全知全能的神。

可是刚刚这么一个低阶的妖怪藏在她的脚下，她却没有感受得到。这不可能，除非黄泉图已不再认她为主。

谢庭芳将沙虫掐为两截，扔到了楼卿的脚下，暗红的血液汩汩地从沙虫断躯处流出，一会便染红了楼卿的鞋。

“这东西吃人肉，两三条这种东西就能把一个人吃得干干净净。”谢庭芳不想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这块地下都是这样的虫子，你最好去云车上去，七色鹿有灵性，可以护你。”

楼卿长睫如羽，泪珠闪动，“不，我要在这里等师父他们。”

看她这般情状，谢庭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当一个人决定了要自欺欺人的时候，说什么也唤不醒她。

“那好吧，”她捡起地上的珠串，默念口诀，接着珠串变大变成一个光圈，将楼卿给笼住，“不要走出这个圈，有些妖怪会使变形之术迷惑人心，不要上了它们的当。”

“对了，”她朝楼卿伸出了手，“把流萤给我。”

流萤和珠串不同，珠串是一件可以保护任何人的法宝，而流萤只会护主。楼卿不是被流萤认可的主人，这把剑她拿着和一般的剑没什么差别。

楼卿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将流萤交了出来，“少主，你要离开这里吗？”

“是。”

“可是前辈交代过让我们在这里等她。”

“我不会有事。”谢庭芳细抚流萤，感觉剑在她手中嗡嗡作响――这是剑的欢呼。

“久违了。”她对流萤说。

“少主？”

谢庭芳看了楼卿一眼，又认真向她强调了一遍，“不管如何都不要走出这个圈，如果我和师父回来了，我们自会走进来的。圈外面的，都是邪祟。”

“不要相信你的眼睛。”

说罢，她转身离开，在走至门口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隐忍已久的幽幽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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