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如何让暗卫放过我的后宫15（2/2）

慧妃识时务，倒不怕她往后会闹出什么麻烦，原灼要交代她的事也只这一件，旁的也没有什么可说了。

二人静默无话，耳边只听得校场周围栽种的树木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树影映在地上略显凌乱斑驳。

慧妃忽而停下了脚步转身认真的看着原灼道：“陛下，您变的不一样了。”

原灼平静的回望过去，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慧妃迎着目光继续说道：“陛下得天独厚，以前总是对自己想要的事物抱着志在必得的心态，是十足的少年天骄。如今陛下像是已经志得意满，一切都不过心、不在意了起来。”

“譬如以前，陛下一定会问臣妾您哪里不一样了，可是现在陛下看臣妾的眼神已经和看芸芸众生没有什么不同了。”

原灼澹然一笑，情之所钟自然是不同的，如今皇帝壳子里换成了自己，自己对慧妃无意，情意消退，眼里的慧妃自然也平庸了起来。

慧妃微一垂目，恭顺朗声道：“臣妾此次前来一为谢恩，二为辞行。”

原灼只平淡一语：“其实你不必特意来谢恩的。”

言下之意便是他对应付礼节琐事已经感到厌烦倦懒。

慧妃听后并不觉得难堪，反而柔声恳切的答道：“陛下宏恩，臣妾若不亲自谢恩，于心有愧。”

她神色平稳泰然，倒叫原灼不由得多看她一眼。

慧妃口中缓缓道：“臣妾十六岁得以陪伴圣驾，如今也已经六年了，这六年里承蒙陛下不弃，一直对臣妾以礼相待不曾逼迫臣妾，陛下是豁达圣明的君主，能成全他人之好。”

“臣妾为家族荣耀入宫，陛下许臣妾家族高官厚禄，看着像是两不相欠，可是臣妾还是欠了您一份情意，这份情意臣妾无以为报。”

她说这话时眼里有歉意闪过，原灼倒不觉得慧妃对皇帝有所亏欠，这世间的感情本就算的不甚分明，说到底都是心甘情愿的。

今日是她与皇帝最后的道别，慧妃合衣敛容郑重跪下，雪纱金线的裙摆沾上了尘土，却丝毫不损她的端庄，她叩首道：“臣妾这一去，山高水长怕是再不能报陛下的恩德。”

“臣妾别无所求，在此衷心祝愿，唯愿陛下，福寿永年，长乐未央。”

而后是长长的一拜，起身时慧妃面色郑重而肃然，这一席话倒是情真无假，可惜真正应该听到这话的人却已不在这了。

原灼微微凝神，垂首恻然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emmmm，原灼把暗一支出去最重要的原因其实是，暗一走了之后他才可以和宁岑正大光明的谈恋爱……</li></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