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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前世——陌路相貌甚佳,笑靥示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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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能成精都不简单,你也算功德无量了……”君澜只当它在念经,完了他道:“不过,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救他们,你又知道了?”

“你方才自己说的!”

君澜笑道:“我只不过是怨天尤人一句,到让你听了去!人不仁,我不能不义,做人是要有原则的,既然不能自救,那能救一个是一个喽!说不定还能为下辈子积点德什么的,哪天死了,六道轮回之后,说不定我还能就此解脱了也不一定!”

“你又非人,救世这种事,谁都可以做,就是不该你来做,旁人可曾领过你的情?”

君澜的内心突然有了一丝迷茫,他道:“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不是在黄泉路上待傻了,好容易有个人出来陪你聊聊天,你还竟往人伤口上撒盐!”不过他还是扯了个笑又道:“人上姑且为人,可人下也是人,人尚且有善恶之分,有时候妖魔鬼怪也是有心的,有些事总要有人做的,而这些事不是不该我来做,而是必须由我来做!”决心作怪,他握着箫的手便又紧了紧!

“既然心中已有定论,那为何还踟蹰不前!你在等谁?”

君澜一声嗤笑:“呵!我能等谁?谁又会来?我只不过是等他们杀个够,好乘机做个救世英雄罢了!”

“年轻人总爱口是心非,往往都是心盲,口中才会满不在乎,我在这条路上见得多了!无论对人对事,谁还不是一腔热血而来,迷途才知返!”

君澜挑眉道:“巧了,我还真就打算一条路走到黑,既然是迷途少年,那你便也算我一个喽!要不要我给你刻上!他日我臭名昭著或者名扬天下,你也跟着沾沾光,怎么样?”说着他就要拔剑准备把自己的大名刻上!

那半生石机智的阻止道:“别别别,如你方才所言,石头也是有心的!”

“你也怕痛?”君澜嗤笑:“这个世界上,能用身体承受的伤,都不算伤!”

“……”

良久,他低头看了看手中布满细密血丝的玉箫,又道:“萧伯伯捡到我的时候,这个东西就一直在我身边,他曾跟我说这是某个驭灵师留下的,这东西身上有很多裂纹,先前被我的血浸染了一遍,我方才仔细一看,这些裂痕所绘制的是一道符篆,寻常的符驱邪,此符反画,反其道而行之,作唤怨结恨之用!”

那半生石则很有见解的道:“封印已坏,所以你打算将他们引至灵川?这两条路虽然截然相反,但最终结果都一样,尽头都是黑暗,亡灵之川谓之灵川,彼岸根本无岸,死人皆是有进无出,何况是你也只是一个万鬼意外所化的肉体凡胎!”

君澜起身笑道:“我可不只是肉体凡胎那么简单,非常时期哪管那么多,既然有办法,何妨一试!”

他才刚把玉箫覆于唇上,那半生石就道:“你要等的人,想必是来了!”

“哦?是吗?”君澜可没说过他在等什么人,于是他便不管不顾的吹响了手中那管玉箫,不知为何,每次吹动的时候,仿佛心魔总会被唤醒一般,心里那种燥痛又隐隐袭来!

没过多久,一阵舒适又熟悉的香味袭来,一个冰凉的事物也抵上了他的脖颈,他被迫停了下来,低头看了看,一柄长剑,雕花玉兰,通透如冰,寒光四射!

他抬眸道:“云公子,好久不见!”

云挽歌寻着他的箫声而来!

不顾颈肩的冰凉,不知何种滋味,君澜终于转过了头看着他,脸上的三条爪痕,胸口骇人的血洞,臂上纵横交错的划痕,清晰可见触目惊心!

云挽歌终究是把那句‘你杀人了!’硬生生换成了“你受伤了?”

君澜拭了拭脸上那黏糊糊的东西,淡淡道:“你用剑抵着我的咽喉,问我是不是受伤了!请问,你要我如何回答你!”

云挽歌收回了剑,眼神逃窜开:“我只是想让你停下来!以血做饵,以灵招怨,有损身心!”

君澜心道,哪有那么严重,他又笑着问道:“哦?你是在关心我么?不过,我正要同你道别呢!”

云挽歌眼神一动,盯着君澜道:“你要去哪?”

君澜朝灵川的方向给云挽歌使了个眼神,云挽歌心中了然,他冷冷道:“哪也别去,跟我回忘川!”

对于云挽歌命令似的口吻,君澜眨了眨血红的眼睛道:“你们家的人不是最忌讳我这种人嘛,你一路上该听的也听了,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该死之人我绝不会留他狗命,跟你回去,那我还能活着出来么!”他到想去忘川那古板的地方看看,不过现在已然不可能了,理由同样,他的身份到哪哪遭殃!

云挽歌自然不知道君澜在想什么,他怒道:“此番前去师父不会知道,有些路你走不通,到头来只会碰得一身伤。”

“知道又如何,一身伤又算什么,伤的还少吗?我走不通,你又能走得通?”君澜反问道!

云挽歌自然知道,这些东西交给他们处理,一时半会儿根本解决不了,只会徒增怨念,可君澜以恶制恶以凶制凶的做法又有几分胜算,又给他自己留有几分余地,他蹙眉道“倘若你不跟我走,这些东西你无法驾驭,长此以往,心性成魔,必会自焚……”

忙不迭,君澜截口道:“是,我自作自受,自取灭亡,玩世不恭,我自己如何我心里清楚,何需旁人来定义!”

“君…澜”云挽歌嘴唇咬得发白!

“我在,我听得清,你每次都非要以这种方式和我说话吗?”君澜眼睛红的滴血!

云挽歌斥道:“你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仿佛这样就能把君澜砸醒!

君澜侧过眼神,努力道:“我就不明白了,现在要我留的是你,当初看不惯我的也是你,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凭什么?云挽歌有一瞬间迷茫,他又整合着措辞道:“……一步错,步步错!”

君澜一派满不在乎的道:“你莫不是忘了,我的存在就是一个天大的错,既然在你们眼里本来就是罪孽一桩,除你们仙门以外,一切邪物又都死有余辜,随心而为护我所护,那我又何惧挫骨扬灰!”

“我……我只是……”一记月光冻住了云挽歌的唇舌,他被他的满不在乎,杀的手足无措!石化在了空中,有时候语言真的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东西,它就根本不足以诠释人的内心!

来不及思考云挽歌要说什么,君澜又决绝的道:“你不必在说了,从此以后,你我各自好自为之!我的事就是我的事,跟全世界都无关!”

————抱歉,有的人生来就不适合做朋友,亦如你我!

“……”

一切刚刚好,后方的邪祟也被他的凶尸解决的差不多了,那群无知的世家子弟也快追过来了,没给云挽歌回话的机会,甚至一个眼神的时间都没留,君澜带着一阵箫声,一闪红影便朝灵川的方向绝尘而去了,一大批凶尸虔诚的紧跟其后,天空中一大群黑压压的东西也追随着信仰而去,完全忽略了云挽歌的存在!

昨日星辰,今朝犹在,今日黄花,明朝开败!跟全世界都无关!

阴霾散尽,披泄的银线羁绊住了云挽歌的双脚,独自僵硬在了留有君澜血气的地方,只有染血的风中劲草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与周围磷火较真,他从他仓皇的背影里看到了毅然决然!

那半生石突兀的感慨道:“年轻人就是如此,以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能两全其美互相成全,最终痛的还不是自己!”

好像是这样,明明想好的说辞,每每到了眼前,总要闹得不欢而散……君澜如此,云挽歌未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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