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堕落的大卫之星 27璎珞（1/2）

“这次事情办得怎么样？”

林竹半眯着眼靠在躺椅上，盘了两圈右手里的那对纯金核桃，边缘碰撞而产生的“咔咔”声不断。

“林先生，所有的监控材料都已经在这儿了。您用平板就可以看。”贴身秘书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只套着深棕色皮套的平板，“请您过目。”

“先不用，让她自己说。”

林竹停下手上的动作，被人搀扶着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宁希玲直挺挺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吹了吹陶瓷杯里的玫瑰茶。

“白风的葬礼是我张罗的。除了直系亲属的情绪不大稳定以外，其他人也都是来走个过场。死因也按照慧隽的意思在火化后对外如实公布，骨灰也在葬礼两天后下葬回白家的祖坟。”

“按照您的意思通知了林弦，葬礼间隙我们一起去看了微微，顺便也替您表示了一点心意。”

“这些就是你这次回去的重点？我用得着让你汇报我交待好的事？”林竹将核桃猛地砸在茶几上，玻璃面立即就出现了几道碎纹。

“说说画面消失的一分钟，他到底给你看了什么？”

“之前集团第一次聚会的照片。”

“真是愚蠢至极。”

“既然您已经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再为自己辩解什么了。照片的确是退休之前我刻意放进去的，是我故意给他透的风。我认为终有一天，他会有能力替我扳倒你。只是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拿到了照片，直接就对我开口了。”

“你最近倒是学乖了。”

林竹的语气软了下来，他遣退房间里的其他人，拄着拐杖在宁希玲身旁坐了下来。

“不过如果我是你，就绝对不会选这张照片。”他抬手摸了摸宁希玲的黑珍珠耳坠，“何必绕这一大圈呢，你心里很清楚，到底是什么可以是他的触发点。”

耳坠末端最大的那颗黑珍珠被林竹紧紧扣在了手掌里，她感受到林竹的指尖就抵着自己的脖颈间的脉搏。

宁希玲面无表情地望着林竹，直到他松开手。

她拭去杯口残留的口红印，食指间绕着几乎已经看不清的唇纹画圈。

“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没了白风，他根本就查不到什么。希玲，你这么做是在和我赌气？”

“我对你怎么可能没气？只是想跟自己赌一把罢了。”

宁希玲感受对方暂且还没有怀疑自己的意思，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邮件已经找人替你回了，你也不用再担心他会追问些什么。之前的账号你也别再用了，你的生活起居我都会让人记录传达给林弦的。”

“好……一切都由您来决定。”

“做决定之前，想想自己的身份。”

他从罐头里拿了一撮泡茶用的干玫瑰，轻轻嗅了嗅。

茶渍浸湿了地毯，在米白色的线条上留下几滴深红色的斑点，就像白墙上风干的蚊子血。

“把她带走，明天开始让希珍过来。”

……

“你说满力作案的时候，会不会存在可以伪装的可能性？就是他想在人们面前呈现那种状态。”

狄颢往嘴里塞了一口总算凉了一点的皮蛋粥，又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就他自己的成长环境来看，还不至于。他姐姐是当地重点高中的数学老师，并不存在家庭教育的缺失。而且从他寄回来的信件来看，他显然不具有这种特质。”

“这也太难查了……只能麻烦陈教授再跑一趟了。我们能跟着一起去么？”

“晚些再和他谈这个吧。既然已经这么长时间了，那边的线索也不急于一时，我过些天得把教鞭的事解决。”

“工作室有消息了？”

“嗯，已经打电话过来确认预约了。明天对一下课表就可以把时间定下来。”

林弦往狄颢的碗里舀了一小勺咸蛋黄。

“你右手怎么了？”林弦走到他身后，将围裙搭到椅背上。这才注意到他握着勺柄的左手。

“啊那个……扭到了……”狄颢撩开自己的袖口，“已经去医院看过了，休息一个星期就没事了。”

“什么时候受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我？昨天你就这样上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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