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紧攥 光暗暗的，他一半……（1/2）

光暗暗的，他一半脸被光勾勒了出来，像有不明的火焰在跳跃。

他的左手紧攥着，微褐的皮肤混着昏黄的光，有不知道是汗是血的东西淌着，湿漉漉的，烫烫的。

真的很烫，比眼泪更烫。

眉头抽抽的，眼珠向上死命抬，眼皮却无力耷拉着。

这个男人眼中闪着淡淡的光。

“呵。”

他用无机质的目光正眼看着前面的人，很无所谓，很放松。

他淡淡地看着他们，像是看着一堆臭虫。

而他，是将被臭虫吃掉的虫蚁。

他这一生，何其可悲。

“噗――”

面前的人一刀刺进他体内，血涌如注。

何其爽快的感受。

他似乎又听见了那美妙的刀入皮肉之声。

他的宿敌的血一直流啊流，滴滴哒哒的。他看着他的宿敌的脸色变白，白到透明，都又含着种比火还热烈的红。

那种红灼烧着他，烧得他心里别扭又痛快。

他歪着头，冷漠地看着自己的血一直流，晕染开，染得白衣变红袍，极具美感。

为什么会别扭？

迷蒙中，他定定回忆起宿敌咽气前的眼神。

大概是，愧疚？

“呵，哈哈哈哈哈哈。”

血流得多了，视线步入黑暗，他放肆地大笑起来。

对面的人们脚步有些颤，他们有些害怕，像老鼠见了猫。

不怕，他们人多。

他们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即使这样，面对这癫狂的穷途末路的豪杰。

他们还是退却了。

呼吸渐渐急促，嘴不由自主代替鼻子工作，却无法让心脏不再缺氧。

只是一个大笑而已！

他们却再动不了。恐惧，胆寒，充溢着他们的头颅。

“怎么，可能。”

戏谑的语气，低低的，像呢喃。

“我永远不会后悔，让他死无全尸。”

目光忽然坚定了，他的话语低沉得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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