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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再来我就喊了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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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训斥一顿颜值后,有些乏了。正好颜崇王派人来寻太子,王后慵懒地摆手:“下次朝歌再要你做任何事,你拿不定主意就来问我。”</p>

“孤知道错了,不会再犯,往后一定听母后的。”颜值也被朝歌眼瞎的事吓出一身冷汗,再是不敢私自听朝歌一言了。</p>

颜值从兰如台出来,跟着寺人去见颜崇王。颜崇王正在安慰无颜爹:“好在朝歌人回来了,眼瞎了总比没命强。”</p>

天子之母,天子之母,只要朝歌能生,她是瞎子,还是聋子,或是瘸子,又有何要紧。</p>

不是颜崇王凉薄无情,而是现实。</p>

这不,朝歌刚被找回来,楚国使者和赵国使者知道朝歌成了睁眼瞎,也没影响他们从病榻上爬过来,又开始争着要为各自太子求娶朝歌了。</p>

无颜爹心里还是为悲惨的朝歌难过,可太子来了,他不好多言,便起身给太子行礼,然后退到太宦高泰身边。</p>

颜崇王对太子还是和颜悦色的,“寡人听说你去看朝歌,她眼下如何了?”</p>

颜值就说朝歌服用了安神汤,已是安歇下。</p>

颜崇王道:“你违背寡人的令,偷偷带朝歌出宫,酿出此等大祸,罚你,方能堵悠悠众口。寡人罚你一年禄食,如何?”</p>

颜值无精打采地应好。他不是因为被罚,才没精神,而是自责自己无意间害了朝歌,让她受了天大的罪。</p>

颜崇王虽然嫌弃颜值没主见,可儿子听老子的话,这番孝顺实在得他的喜欢。颜崇王脸色红润了些,又说起颜元真堵在金桂坊的事。</p>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吗!金桂坊,金桂坊,那里住的都是以前的贵族。他们是没落了,但也不是贱民,由他踩踏,任意妄为行刑的!这要是传到他国去,我们还有什么好名声!以后我们再攻打他国,他们见我们如此对待亡国之人,怎么会心甘情愿俯首,归顺我们。”</p>

金桂坊里的人只要不犯事,颜崇王对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想抓贱卖公主,脚踩王室尊严的虎头,但绝不能牵连他人,惹了金桂坊众怒。</p>

金桂坊里的烂泥们虽然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手里好歹有祖宗留下来的好物和传承。这次颜元真惹到他们,他们怒极跑到他国投靠,助他国来攻打他们,那可有的颜崇王头疼的。</p>

颜崇王思来想去,交给颜值一个光荣的任务:“你去把他带回来,你是太子,不能由着他胡闹!”</p>

不等颜值反应,立刻喊太宦高泰送颜值去金桂坊。</p>

颜值直到出宫,人还是懵的。他是朝歌王兄,自是想找出虎头这个害人精。就算他不认同王兄残暴的做法,但只要能找出虎头,颜值也想抛了仁慈,不择手段。</p>

那是他妹妹啊,不把害她的人抓出来,怎么能就此罢手。</p>

可父王却要他去阻止王兄,他该怎么做才好?!颜值纠结地狂抓脑袋,差点抓出满头包。</p>

老天爷仿佛听到烦恼,霎时狂风骤雨,暴雨倾盆,飞沙走石。雨滴淅淅沥沥地砸在棚子上,侍从小声道:“太子见了趟昭华台,见了大王,就往这边赶来,似是来阻止公子。”</p>

跪坐在案牍前读书的颜元真,翻书的动作停了下来。</p>

立在一旁的门馆舍人梁璞见状,立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规劝主子:“公子不如顺着太子的话,借驴下坡,放了金桂坊无辜的人。”</p>

此前,梁璞一听说大公子在虐金桂坊的人,就暗暗喊遭。</p>

梁璞勤勤恳恳,致力于往门馆里拉门客。他和以前的舍人不同,对那些行事阴狠的小人着实不爱,就喜高风亮节的侠士与名客。</p>

要问燕都里无主的人才,自是金桂坊居多。梁璞有事没事就往这边跑,能说服一个懒货就说服一个。</p>

近儿个,好不容易说动几个,愿意投奔大公子。没想到,大公子这边倒是先得罪起人来了。</p>

大公子抓无辜的人严刑拷打,这不是要得罪光金桂坊所有人么!</p>

梁璞心里苦啊,他看中的门客都要跑光光啦。</p>

梁璞飞奔过来,连草鞋都跑没了都没在意。他跪在地上,诉说各种利弊,非要说服大公子放人不可。</p>

他凄凄哀哀地上谏:“太子来劝公子放人,公子不从,则是与太子为敌,旁人说不得拿此事参公子一本,说公子你不敬太子,此乃一罪。二来,太子乃公子你同胞弟弟,你们二人要是为此事生分,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p>

颜元真就当梁璞呜咽的声音在诵诗,那是半点没听进去。他只知道自己妹妹被欺负的快死了,他不给妹妹出头,不狠狠教训一顿,如何让众人敬畏害怕,害怕到不敢再对他的家人动手。</p>

至于颜崇王那老货拿弟弟压他,颜元真冷冷一笑,对侍从道:“随便你们怎么做,反正今夜本公子不会见到太子。”</p>

侍从心领神会,知道大公子这是要在半路上拦截太子,让太子没法过来。两人不见面,自是什么冲突都没了。</p>

侍从领命匆匆带人去拦太子的车架,梁璞见大公子一心作死,誓要血染金桂坊,脸色大变,高声道:“公子,公子,你就听某一言吧。”</p>

颜元真嫌恶他没眼色,“来个人,拖他回去。”</p>

很快,就有两人出列,对梁璞道了声“得罪”,就一左一右掐着梁璞臂膀往外拖。</p>

金桂坊的官道被雨水冲刷,泥泞不堪,梁璞感觉地上的泥沙往屁股蹲里跑,更是挣扎的厉害。脸上也不知流的是泪,还是雨水,梁璞哭喊道:“公子,公子,你千万不能做啊。这会失去人心的!公子,我是你最后一道门啊,你一定要听某的谏言啊!”</p>

当年,梁璞自诩心性高洁,自是看不上恶毒的小人颜元真。他本是来投奔二公子的,最后却是被颜元真截了胡。</p>

仅十五岁的大公子坐在他面前,言辞恳切:“我承认近年来,行事的确偏激了些。可都是自保之举,从未害过无辜之人。我如今处境尴尬,不少人恨不得我去死,好让出道来,送他们上青云路。可我不能死,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身后还有母后,还有弟弟妹妹。我要是死了,就没人能护着他们了。我必须活着。我请先生来,不是想先生指点我的学习。我能活到成年,便是幸事,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我弟弟心性纯善,却不该和我一样的命。他还缺些教养,需要如先生这般高洁之人给他引路。想来有先生教他,必是能让弟弟长进些。”</p>

梁璞被大公子一家日子艰难,说的心有戚戚焉,差点就眼泪汪汪了。可他还是理性强于感性,婉拒了大公子的招揽。他是来找工作的,不是来行善的。明显二公子那边的条件开的更好,更利于他的发展。</p>

青翠鲜嫩的公子元真被婉拒,脸上微微失落,却没失礼,好声好气地送梁璞出门。</p>

梁璞最后是被当年的淮离淮舍人说服的。</p>

淮离找到他,用沙盘推演一番,边说道:“别看二公子、三公子得大王宠爱,眼下烈火烹油,可他们外家老拖他们后腿,大王已有不满,只是碍于无人能压住大公子,所以暂时放任二公子他们坐大。不过,大王绝对不会把王位传给他们。昔年大王有一孪生胞弟,大王和他感情甚好,可先大王却要他们自相残杀,才肯把王位传给大王。大王虽然不说,却极其厌恶兄弟阋墙。若是大王要传位给二公子,或是三公子。他们二人相貌一模一样,难免会出现真假大王乱象,最后必要死一个。大王必是不想见到兄弟残杀的局势。所以,只要没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大王不会考虑把王位传给他们。如今王室有五位公子,大公子已废,二公子、三公子没有继承王位的可能,就剩下四公子和五公子,五公子在赵国为质,还不知何时能回国,所以眼下最有可能继承王位的便是公子值。”</p>

“公子值少在人前出现,以至于现在都没有名望和势力,可他是大公子的亲弟弟,大公子将他养大,说是弟弟,却和儿子差不离了。你我二人一见如故,我也不和你含糊。大公子有意扶持公子值为太子,大公子所拥有的一切,公子值都可以驱使。那公子值也就比二公子他们差在王心上。”</p>

“得到王心,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大王最喜儿子孝顺,公子值多在大王面前侍奉,得到大王喜欢不难,就难在大王如何属意公子值为太子。”淮离儒雅地微笑:“不瞒你说,相国施公已在几日前,劝过大王,立公子值为太子。大王摇摆不定,说不着急立太子,还要再看看两年,看看公子值的品性和学识。公子值品性敦厚,相貌着实讨人喜欢,这好说。可学识上,倒是没良师用心指点。如今考校还有两年之期,弥补这点还来得及。”</p>

梁璞听得入神,淮离又给他倒酒:“良师其实不难找,大公子门下不挑人品,只挑学识的话,才学过人的并不少见。可我们终究看上了先生,只为先生品性端方。公子值以后继位,便是一国君主。君主品行好,施仁政,行善事,自是我们受益,也是先生一族受益。先生是君主启蒙之师,受君主爱重,岂不比做落败者默默无闻的门客来的强。”</p>

淮离又说起二公子、三公子门馆里出名的门客。梁璞投奔他们,名气没他们大,才学也比不上他们,真投奔了二公子、三公子,梁璞也只是个庸庸碌碌的平凡门客一枚,此生必无大作为。</p>

可算是把梁璞说动了心思。最终,淮离又叹道:“公子值未成年,不能私设门馆,只能叫先生先入大公子门下,委屈度日。先生教四公子学识是主业,可某也有私心。虽然大公子行事只求自保,到底折人阴损。饶是大公子幼年品性善良,不比公子值差,可再是高洁的花,经年躲于池中,也会枯萎化泥,沉于池底,不见天日。如今大公子心性……略歪了些,这并不是大公子所想所愿,可身边小人环伺,就算再怎么防着,也防不住。再不整治一番,某怕大公子习惯腌渍手段,最终难以回头。”</p>

梁璞也心有所感,颇为怜惜那如仙人般的公子元真。他家孩子要是长成这副模样,他都得谢天谢地,好好疼爱这孩子不可。可颜崇王却硬是冷着仙童,虐待自己儿子。</p>

公子元真也是可怜人呐。梁璞跟着淮离重重一叹。</p>

淮离却又笑了起来,哥们似的拍了拍梁璞的肩膀,道:“可是如今某不怕了,有先生在公子旁盯着,但凡大公子行事不妥当,先生你时不时劝诫一二,帮公子守住良知,守住最后的底线,守住那一道门,某便不愁了。”</p>

倾盆而下的雨水“哗”的打在梁璞的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回想,见淮离兄那日,就是个下雨天。</p>

忆起昔年兄弟淮离的嘱托,梁璞心酸地哭了:“大公子,当年淮离兄离世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盯着大公子莫要害无辜之人。可我没用,我辜负他了!对不起啊,淮离兄!”</p>

哭声尖利的让人起鸡皮疙瘩,血子冷的受不了了,放下刑讯用的尖刺,朝梁璞奚落两句:“老东西,闭嘴吧,再多说一个字,扰了我刑讯,我割你舌头。”</p>

梁璞没被吓到,反而看着血子,更是伤心欲绝。才八岁的孩子,就被大公子教坏了,哎。要不是两臂被人掐着不能动,他都要西子捧心,不,是捶胸顿足了。</p>

梁璞哭的更是厉害:“我对不起淮离兄,对不起淮离兄啊,我就是去死,都没脸见淮离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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