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不会因你而变(1/2)
得找三桥过来……
不、谁都好,只要能去救伊藤的话……
真是没用啊,到头来还是指望别人来救、
就不能、比那个时候,稍微有所改变吗。
哪怕一点点也好,只要不再继续旁观着什么都做不到……
“……哥哥。”
“你怎么来了?难道是多摩雄他、”
“不,没人告诉我,手术的事。”
“别告诉爸爸妈妈。我不会有事。”
——因为我答应过知子,会永远保护好你。
不过是存活率不到30%的手术,怎么能把我从你身边带走。
对于她所身处的角色而言,时生曾经身患的重病,她无能为力。
尽管清楚他不会有事,看着他脱下白衬衫毅然决然地走进手术室,那一刻,她无法想像如果真的再也找不到他,她该怎么活下去。活在这个对她来说,旁观着毫无实感的世界里。
她眨了眨眼睛,像是从冗长的梦中挣扎回到现实。
最近总是梦到以前的事,那些明明没过多久却遥远得宛如不属于她的过去。
面对一个你已经知道事情发展来龙去脉的世界,你依然不会是全知全能的神。很多事你无法阻止,众多点滴你只能看着发生。这就是你的处境。诸如昔日的好友唯有为敌相对,缠身的病痛将你重视的人带到悬崖峭壁。又或者是谁的死亡,谁的离去,谁归来又误入歧途。
最开始想过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念想一旦产生,便像顽疾一样在身体各处蔓延。直至无药可救,且越发病入膏肓。
可是你知道,你比谁都清楚啊。所以你没有这样假设的可能。
也就没有,视若罔闻袖手旁观的理由。
与大义情谊无关,与傲视众生无缘,只是再遥不可及又毫无实感的世界,手心传来的温暖,切切实实地传来。自指尖轻触随之紧握掌心,那样的厚重与暖意,找不到一丝一毫去拒绝和否认。
她顺着轻握掌心的手看过去,双眸刚触及到他的身影便安心一笑。辰川时生趴在床边睡着,宽大的手将她的掌心裹在指间,依稀感受到指节侧和掌心边缘的茧的粗糙。他依旧穿着熟悉的绣了名字的白衬衫,将上班要穿的西装外套披在肩上,枕着双臂睡下。
转头朝下望过去时,裹在绷带里的头上的伤口叫嚣起疼痛,她忍不住支吾一声。
“唔……”
“嗯?知子,你醒了。”
她还想赶紧收住声别吵醒他,结果他立马起身看过来,工作的疲惫和赶回千叶的匆忙,于他唇边下颚的胡须上表露无疑。他一向会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整齐,眼下这般可说是狼狈不堪。怕是接到她出事入院的消息就立刻赶来了吧。想到这,她有些不甘地皱了皱眉。
“哥哥,你怎么还在这?工作、”
“没什么比你更重要,知子。”
时生把凳子往前拉了些,伸手将掌心轻轻放在她裹在绷带中的额前。
“疼吗。”
“唔、说不疼是骗你的。”
“知子一直都不会对哥哥说谎呢。”
指尖摩挲过她脸颊上的伤疤,泛红的伤口还未完全结痂,狰狞的口子渗出血的鲜红。他咬了咬下唇,嘴边的温柔笑意顷刻间销声匿迹。但很快他又恢复令人安心地笑靥,注意力道轻轻揉了揉她的额发,边起身边说道。
“我去叫医生过来,你在房里好好躺着。”
“嗯……”
她本想说点什么,但最后所能想到的话语都堵在喉中。哽咽翻涌而上,一旦稍稍开口哪怕是气音,也能令酸楚膨胀到将泪水尽数推出眼眶。
她到现在都想着,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毫无实感,知道一切又无能为力。
是辰川时生,是他第一个令她有好好活下去的想法,并直到现在都坚定不移。
他珍惜她,保护她,爱惜她。在父母对他成为不良有所失望之际,他始终没法放下一分一毫与她断开联系。初中的毕业典礼,即将从铃兰毕业的他特地回来看她,带着他曾经的初中好友和高中时的知己,把铃兰的校服外套送给她作纪念。每年的生日,他都会给她寄礼物,附上他想对她说的话,在彼此没能见面的这些时间里他对她的思念。
找不到自身定位的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被重视着。曾以为这个世界没有属于她的角落,但想到他的话,会无法想象没有她之后他会如何。自作多情也好,无聊幻想也罢,就当是梦的延长线,将不知是否属于她,不知她是否有资格拥有的微小幸福延长些,再久一点就好。
倏尔响起门把被扭动的细微声响,她转头望过去一眼。下意识准备呢喃出的称呼,在眼前的身影闯入眸中的一霎,全然堵在喉中。
下一秒,几近本能地伸手去够床头上方的呼叫按钮,然而手腕一下子被攥紧并豁然按在她耳边的被褥上。她咬着牙想挣脱,可身上的伤沉淀下疼痛后,令身体变得钝重无力。包裹住伤口的绷带更是成了束缚。
“你怎么、在这……放手!”
“别乱动了,伤痕累累的能做什么。”
同样脑门上缠了一圈绷带,依旧剥离不了相良嘴角的嗤笑半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身下的知子咬牙切齿瞪过来,声线低了几度。
“告诉你一件好事,小姑娘。”
“关于你打算用卑鄙手段对付三桥却被一拳揍晕,还是这之后开久因为条.子加强看守而没法放手行动?”
明明上一秒还本能地想摁响呼叫器寻求帮助,这下就变回那副目中无人不怕死的模样。要是像之前对峙,相良早就给她点教训。而知子早就要打尽管来的架势,朝他翻了个白眼。
不好意思,你以为你被三桥这么搞定这事只有你们当事人知道?
你在剧里每次怎么搞事然后作死玩脱的我都清楚得很。要我实况转播都行。
不知是碍于人在医院不能太放肆被抓,还是别的原因,总之,相良并没有因她故意激怒的话而立刻回以拳脚。他捏紧她的手腕,迫使她的手臂抵在床褥上无法动弹。倾下身打量着她这副在绷带纱布衬托下无助又逞强的模样,他挑了挑眉笑着接续故意吊她胃口的话。
“我可是真心打算和你分享,伊藤对我下跪求饶时的情景。你没看到他多有意思,为了心爱的女朋友,他都快哭着说请原谅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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