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能给你的一切（1/2）

“放心，我对现在的你没兴趣。”

落在脖颈的吐息变得节奏混乱，与皮肉之下她的脉搏一同无措。

她默不作声，他也不给她回应的时机，接续。呼应话中加重的意味，他伸手掐住她的下颚，抬起身愣是要她接受他俯瞰而来的视线。

“我要你清楚感受到，我给你的一切。”

而不是醉成这样迷迷糊糊地，甚至可以给他想做得更肆意妄为找到借口或推脱的说辞。

乘人之危？乘其不备？别开玩笑了。他对她要做的任何事，都只出于他的意愿，而她唯有真切地感受他倾注其中的哪怕一分一毫。

可惜他们之间像是一直没有进步，哪怕一点点。

越是气势十足对峙，越是无可救药地往下坠落。

直至一同堕进地狱，又何妨。

她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腰带，不顾他的钳制凑近过去，轻啮着他的喉结低语。

“梦里，你可是直接了断就动手、”

“别想挑衅我——”

嘴上恶狠狠地回应，身体的行动比意识更快。回过神来，他一把拽着她往地上摔。她挣扎着起身，所幸底下垫着那件西装外套。她刚翻过身看过去，此时她已无需抬头就可以看着正上方的他。

他松开托住她身体的手，任何时候她都可以远离他。然而，她没有如他所想的这么做。感受到环抱住脖颈处的双臂收紧了些，她把脸枕在他的肩上，他听见她在耳畔轻声呢喃。

“你会将我彻底毁掉。但你没这么做。”

“……你别后悔。”

“那就好好让我看看，你对我的一切。”

她小心翼翼地将掌心附在他的脸上，既有不安也有决意。会害怕他那是自然，但也有不肯就此退却的，类似信任的东西在唆使着。

她说，声音显得远不可及，可又近在咫尺。

“你在乎我的感受。你在珍惜我，相良。”

所以眼下的你没有动手，宁愿到了这程度向她坦白明言，也没有真的跨过那条线。

他想他也许会真的冲口而出，会说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不管是谁。

包括同样和你走得这么近的那个人。甚至是相良猛自身。

想到这，两人都心照不宣意会到一点。

都到这节骨眼了，要是如印象中发展的话，他们估计早就折腾好一阵子。带着那种非得彼此剜心削骨的冲动，像是两头只能伤害彼此才能靠近的野兽。厮杀过程中感受彼此的体温，变得只能从对方的鲜血中汲取温暖来多少缓解周身的冰冷，借助对方的心律和脉搏才能确认自己活着，身在何处。

……这女人啊，一直以来都明白，关于他的一切。

却又不自信她了解到的，总以为是错觉，甚至是她强加给他错得离谱的印象。

相良低下头兀自嗤笑一声，戴着戒指的手拂过她的额角，缕了缕她扫过眼前的碎发。

“我所能给你的，好好感受吧。”

包括所谓的，我怎么在乎你，怎么珍惜你。

即使近乎决堤的欲.望倾覆而来，理智在冲动下濒临绝境。

她略略往后仰，脖颈处的脉搏无法藏匿起她升腾的不安与紧张。

可到底是她。他所看中的认定的她，一如既往地倔强着小声嘀咕。

“又不是第一次碰……”

只不过，这次不再会隔着布料。

也没有要逃跑挣扎等理由作祟。

——纯粹地，毫无杂质。

关于他对她抱有的一切。

关于她从他得到的所有。

——因为你在乎我。

相良，你在珍惜我。

她的话在回响着形如耳鸣，又似诅咒在叫嚣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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