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上有葱花(2/2)
宁允惊声道,“口说无凭,你凭什么将这些事情扣到我的头上?况梁大人乃两袖清风的廉官,你如此擅自闯入朝廷命官的府邸,也不怕陛下降你的罪吗?”
“朝中只是命我来调查江南贪污一案,你有何证据在此地叫嚣?”宁允又冷声道,语气高昂讽刺。
“证据?”容澜嗤笑一声,拍了拍手,“呈上来。”
容海应下,双手捧着一本账簿出来。
“我命手下偷出的账本,不就是证据?”容澜伸手,掀开账本,一页一页地翻开。
翻到一页时,他双指夹着那薄薄的页面,日光投下来,白纸黑字分明。
“于,永福客栈,送总督府银票五千两。”
“于,浣江酒楼,送总督府银票一万两。”
“于,寿宴上,送总督府珠宝一箱。”
容澜越念,梁芥与宁允的脸色便越加苍白。
“胡说!这根本不是我的账本。”梁芥惨白着脸色反驳。
“哦?白纸黑字可不能抵赖啊。”容澜笑了笑,将账本摊开,“这是不是你的笔迹?”
“不…”梁芥看着其上熟悉的笔迹,袖中的手止不住地抖,“这不是…”
“你可还有话说?”容澜虽是对着梁芥说的,却是看向宁允,语调漫不经心,懒懒洋洋。
“带走。”
一众侍卫应声而动,将梁芥扣押住。
“宁公子,现在是不是该随着本公子去向总督府捉拿贪官齐翎了?”容澜笑着邀请宁允。
“不劳容公子费心。”宁允冷哼一声大步向外头走去,面色冷肃。
他原本是想着先行一步将梁芥拿下,使他说出背后的容贵妃,不曾想,容澜的手脚竟然如此之快,还将这顶帽子扣在了总督府身上。
真是好计谋,好算计,梁芥堂堂一个知州,若无某些高位之人指使,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贪污军饷。
总督府,就刚好是梁芥的背后指使之人。
齐翎为人一向正直,是为数不多的保皇一脉,如今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便是陛下不愿,也只能将齐翎的官爵夺去了。
他先前刻意接近容澜,确实是为了摸清江南的局势,却不料被反将一军。
容澜身边的那个女子,他原本已经打听到容澜要独自一人出行去总督府,想教人派去容澜家中扮作山贼将人带走。
即便是山贼洗劫的事情在闹市透着诡异,但是以他的能力,以及容澜处处树敌的纨绔程度,被派人洗劫想必也不是什么奇事。
那女子于容澜来说,不过是一名美姬罢了。
不过容澜是如何知道他派兵的…宁允眼神一冷,看来他要好好查查内鬼了。
容澜扣押住梁芥在另一辆马车上,与长欢隔开。
梁芥直视着对面的容澜,少年英气聚在眉眼处,端得是凛凛不凡。哪有半分京城人里所说的纨绔模样。
梁芥沉默许久,颤声开口:“还望容少爷莫要牵连我的家人,待罪责定下来之后,我的家人可否安然无恙?”
“这是自然。”容澜向梁芥一笑表示安抚,“其实我也不太赞成贵妃娘娘的举动,家中父母也是。”
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
梁芥明白了容澜的意思,胡子一抖,“朝堂之上,一步错,步步错,再后就是,万丈深渊。”
“梁大人放心,梁府上下我会尽心照料好。”容澜不回答,只是淡淡笑道。
“容少爷少年英才,天纵不凡,何甘做个…”梁芥长叹一口气,整个人苍老了不少。
“做个纨绔?”容澜接下梁芥的话,不紧不慢道:“做个整日纵酒放歌,流连人间红尘的纨绔多好。”
梁芥愣了,他方才的一番话主要是为了攻心而说,如此智谋,如此心性,怎么甘心做个被世人唾弃的纨绔。
却不料听到这样的回答。
容澜向梁芥露齿一笑,白生生的牙,“梁大人可以为了全府上下而牺牲自我,在下深感佩服。届时牢狱中有我容家安排好的人,梁大人可安心。”
“况,总督大人的罪责怕是要更大一些。”容澜淡淡笑,向着梁芥语调懒洋洋道。
梁芥直视容澜半晌,苦笑一声。
容澜见梁芥面色放松了不少,旋即招呼一声,跳下了马车。
转身上了长欢那辆马车。
看到长欢端坐在马车上,容澜笑着扑过去,“阿欢!”
长欢被容澜扑地往后倒去,整个马车车厢猛地一动。
车外的容海冷着脸,不发一言。见的多了,就好了。
“少爷…这还是在马车上呢…”长欢抵着容澜的身子,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被压地上。
容澜刚才扑过来的模样…像极了某种大型宠物。
长欢摇了摇头,将脑中的想法驱散出去,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大不韪了。
容澜蹭着长欢的颈脖处,吸着她身上的香气,“我今天很累,都是同一群臭男人打交道。”
“臭…男人?”长欢听着他的称呼,下意识地重复了出来。
“嗯。”说着又往长欢的身上蹭了蹭,“还是阿欢比较香,今日熏得什么?”
“我今日没有熏染什么香。”长欢对容澜占着便宜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只得弱弱地用其他原因反驳。
容澜撑起身子,“哦,是吗?”
然后低下头,又在她的身上蹭蹭闻闻,良久之后抬起头来笑,“还是香的,体香。”
“……”
待容澜闻够了之后,他抱着她道:“阿欢,你今日,看见了那个宁允没有。”
“看见了。”长欢靠在容澜怀里,老实地回答道。
说起今日的宁允,倒是容澜让她印象更为深刻一些,一通的纨绔作派。
“怎么样?”容澜抱住她的手缓缓用力收紧,她若是敢说出半点宁允的好话,他保不准他会把她扔下马车。
长欢暗暗思索片刻,打了一个哈气,“一直躲在公子背后,没看清楚,只听得到声音。”
“那我呢?”容澜默默放松了手臂的力,下颌摩挲着长欢柔软的发顶。
“少爷嘛…”长欢有些犹豫。
“嗯?”
“少爷自然是英武不凡英姿飒爽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意气风发俊朗无铸。”长欢一口气说了一通词。
容澜笑了一声,掐上她的脸颊,“一点都不认真。”
“怎么会。”长欢皱了皱眉,容澜老是喜欢掐她的脸颊,“自然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这样的潇洒少年,岂是用几个词能来描述的。”
长欢默然无语,阖上眼眸,含糊地答应了几声。
今日又随着容澜将梁府搞得鸡飞狗跳,又被他扑来扑去的,她实在是有些累了。
容澜抱着长欢笑叹了一口气,“那你还不好好的夸夸我。”
容澜等了许久,马车上只静的剩下车轱辘的转动声以及容海手里的马鞭声。
低头一看,长欢已经恬然地在他的怀中睡着,呼吸匀称,甚至还有着极浅的呼噜声。
容澜旋即不再说话,给她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抱着她沉思。
马车在残阳下奔去,留下两道车轱辘的痕迹,很快被其他的车马痕迹盖过,没了踪迹。
长欢醒来时,却看见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她有些惺忪的睁开眼,看着外头已然沉沉的夜色。
停霜很快过来,“姑娘,你醒了?”
“嗯。”长欢又看了看四周,“少爷呢?”
“少爷去处置家中的桌椅杯盏了。”
“什么?”
“姑娘可不知道,今日啊,家中可遭了山贼呢。”停霜一脸惊吓未退的模样。
“你可有受伤?”长欢忙下床来查看停霜的周身,见没任何伤势才作罢。
“奴婢没受任何伤势,这还是多亏了二老爷。”停霜笑着回答。
“二老爷?”容澜是容家的嫡子,这个二老爷莫不是容家的长辈?
“是,是少爷的叔叔,人看着很和善呢。”
“竟还有长辈在江南陪着少爷…”长欢有些惊诧,不曾想竟然还有长辈在江南,那容澜的胡闹岂不是被发现了…
二人正说着话,容澜便大踏步地走了进来,“说什么呢?”
长欢见容澜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暗暗揣摩他应该是没有被长辈责骂的,于是向他回视笑道:“少爷处理好事情了?”
“嗯。”容澜说着便要上前抱她,“饿了吗?”
“少爷用饭了吗,若是还没用饭不若我陪您?”长欢回到榻上,向他微微笑。
“好。”
膳食很快被摆上桌,不知道容澜是如何能做到在一堆破桌残碗中找寻到一整套的碗碟杯筷。
长欢今日许久没有吃过东西,手下用膳的速度不由得便快了些。
“慢点吃,急着饿鬼投胎呢?”容澜给长欢夹了一筷子菜,又盛了一碗汤,淡淡笑道。
“今日许久没有吃过东西了。”长欢边吃边道,低头专注盯着手中的八宝鸭肉。
容澜看着她,今日屋内的烛火好像比平日里亮了许多,看得到长欢唇边浅浅的油渍。
这一世的她既不像上一世,也不像这一世初见的时候。
长欢的话变得渐渐多起来,既不沉默地柔顺,也不磨人地争宠,所言所行,带着天真的女孩气。
这否又是证明,她开始对自己上心了?
今日他将人带去梁府的时候,心下竟然有些忐忑,上一世的长欢与宁允不清不楚的,不知道这一世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一是为了保护她,二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一句风轻云淡的“没看清楚”便将他的所有忧虑都堵在心头,容澜叹了一口气,暗暗嘲笑自己不争气。
用饭的时候一直被人盯着,便是长欢这样爱吃食的人也忍不住了。
终于开口道:“少爷…不吃?”
“看着你吃便好。”容澜笑了笑,眉眼间半点戏谑都无,甚至含着浅浅的温柔。
见长欢愣住,容澜又补上一句,“秀色可餐。”
腾腾地红了脸,长欢放下碗筷,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过几日要回京城了。”
长欢有些惊诧,“回京城?”
“是。”容澜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表情。
“少爷还回来吗?”长欢低头思索了一会,抬头问道。
“很久才回。”
他现在在京城的势力根基尚不稳固,还不敢将人堂而皇之地接到京城的容家。
况且还有宁允在虎视眈眈。
容澜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头,“你想我何时回来?”
长欢眼珠子一转,很聪明地选择不回答。
“那我不回来了?”容澜嗤笑一声,掐上她的脸颊。
“少爷回京城干什么呀?”长欢非常识时务地靠近容澜,一双眼睛天真澄澈,不知道迷惑了他多少次。
容澜压着沉沉的眸色,面上还是笑着,“押送梁芥到京城。”
顺便把两江总督齐翎也带过去‘面圣’。
“押送梁大人的路途遥远,少爷小心。”长欢长睫颤了颤,连桌前的饭菜也不顾着吃了。
“高兴?”
“不不不。”说完之后长欢低下头,红着脸憋出几个字,“一听到少爷要离开,我这心就跟过了油锅里,针扎似的。”
跟着容澜久了,倒是学了不少的闺房话事,既然都要走了,何不多说些漂亮的话。
“我会带夕云去。”
一听到这话,长欢的心里更高兴了,不过她的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半分。
没了夕云,她的日子就更悠闲快活了。
“我会留下容海。”
长欢低着头,容澜看不见长欢的反应。
“说话。”
“少爷具体何时走?”长欢终于抬头,回视他的眼睛。
容澜眼睛眯了眯,有些冷意,“五日后。”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他走吗?
长欢垂首思索片刻,“那少爷的裘衣我加紧时间缝制。”
“你…说什么?”容澜似乎愣住。
“裘衣呀…”长欢的话没说完,便被容澜用唇堵住了嘴。
夜色沉沉,少年将少女横打抱起放在榻上,饿虎扑食般压了上来,唇很快落到脸以下。
衣裳的领口被拉开一寸又一寸,灼热的吻也随之而上,撩起一阵阵星火。
长欢被压在身下,容澜从未像这样亲热过,她怎么就忘了,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容澜的吻压在胸口,灼热地发烫,长欢颤了一下身子,轻轻地嘤咛一声。
带着娇媚入骨的尾音,浓重地渗进容澜的骨血。
容澜突然停住动作,猛地往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
力道之大声音之响,在房门外等候的容海停霜都吓了一跳。
二人相视对望,皆从眼中看出疑惑。
容澜翻手扯了被子过来将人盖得严严实实,“我去沐浴。”
却在转身后听到长欢的声音:“等等。”
容澜下意识地看了自己的胸口一眼,没留鼻血,于是转头看她。
只见长欢将全身都掩在锦被下,只露出一张脸,缓缓爬上红晕。
她颇有些羞赫道:“少爷先将头上的葱花拍下来吧,刚刚…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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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面临的问题就是:箭在弦上,发还是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