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2/2）

她与他都愣住了。

润玉望向庭中的盈盈花朵，心脏激烈地跳动：“锦觅仙子，你是说，这些花，不是你施法所开……”

“不是啊。我与鼠仙来到时，便是如此……”锦觅忽然意识到什么，抓着润玉的衣襟，几乎尖叫起来，“姐姐？姐姐还活着！”

“活着吗……”一声叹息。

“花神！”鼠仙瞪大了双眼。

“姐！”锦觅冲上来拥抱不染，不染的身影却忽然消散，锦觅前襟上只余一片飘落的梨花。

“叮——”润玉发间的紫晶羽簪毫无征兆地摔落。

寰谛凤翎落地的一瞬，化作不染的形貌，立在润玉面前。

“方才选错了，花瓣呐，太脆弱。”她淡淡一笑。

润玉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惊喜，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抬手，欲触碰不染，又犹豫地停住。

他怕，怕她像刚才一样，才碰到锦觅便消散了身影。

锦觅却没那么多想法，她回转身，冲上来。这一次，不染是结结实实被她抱在了怀里。

“姐姐！”锦觅大哭，“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染面上无悲无喜，却也抬手，轻轻安抚锦觅。

“不染，你没死，你还活着……”润玉讷讷地望着她。

“不染已经死了。”她开口，“我不是她，这也不算……活着。”

锦觅哭着抬头：“姐姐，你在说什么，你就是不染啊，你就是我姐姐。”

润玉看向她，心中一惊。

她的眼睛……

右眼，是蓝紫色，左眼，却是血色的瞳仁。

正如盘古阵中，他最后一刻所见的她。

“锦觅，花神令永远也不会认你为主，因为我的元神不死不灭。可我已不是你的姐姐。”她又看向润玉，“润玉，锦觅，花神不染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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