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1/2）

佩耶夫随手把贝伦斯扔到了对方的房间里，之后就径直去了萨利的房间。

一开门，一股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佩耶夫皱了皱眉，小小的打了个喷嚏。

萨利原本的信息素味道他闻到过，只是……那时候他的信息素根本没有这么强的攻击性。

贝伦斯曾经在和他联络的时候提到了索克·德莱尼的存在，只是他没有提到对方和萨利的关系。佩耶夫自己也能猜出一些，只是没想到……已经到了永久标记的境界了吗？

还有一点点其他的……很奇怪的味道。

佩耶夫踮起脚尖慢慢靠近萨利，小心的不要把床上沉睡的人弄醒。

对方还是和往常一样，蜷成一小团。

他低下头，在萨利的颈边轻轻的嗅了嗅。

果然，除了明显属于苦荞茶的味道之外，还有一股其他的味道。很不明显，但是也是相当霸道的盘踞在那里，和萨利的信息素完美的糅合在一起。

萨利或许闻不出来，但是佩耶夫这样占有欲极强，对于自己爱人相当敏感的alpha却是可以很明显的分辨出来。

佩耶夫瞬间想到了贝伦斯。

兽类常会通过气味来作为标记，宣誓所属。

昨天，在他和贝伦斯秘密通讯的通讯器里，传来了二人对话的声音。他本来想出声打断，却不自觉的听了起来。他听到了萨利痛苦的呜咽和自责，也听到了贝伦斯的辩驳和告白。然后，他听到贝伦斯吻了上去，萨利从默许到不自觉配合的过程。

他一直听到通讯器断电的那一刻。

佩耶夫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拳头，骨节发出噼啪一声轻响。他不甘心。若是八年前，他能标记了萨利，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但是他也知道，若是八年前他强行标记了萨利，他们根本就不会有以后。

萨利是个很骄傲的人，从这次他对于索克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萨利小声的哼了一声，隐隐有转醒的趋势。

“萨利，睡吧。”佩耶夫低下头，在萨利的耳畔低声说道。

“嗯……”萨利低低应道，眼睛也没睁，只是侧了侧身，让出了身边的一块位置。

佩耶夫看着那块还带着萨利体温的位置，面上阴晴不定。萨利以前几乎都是一个人住的，去贝伦斯那里只是偶尔，每晚他都有在监控里看着的，萨利应该没有给人让床位这个习惯。那么，会让萨利养成这个习惯的，只是在这短短的几十天里了。促成萨利养成这个习惯的，只有可能是尤比森的元帅——索克·德莱尼。

佩耶夫的手狠狠地掐在了床单上。

他试着伸手去拨拉萨利耳际已经长长的碎发，却露出了对方被吸吮的泛红的耳垂。

佩耶夫的手一顿。

他的手接着往下走，只是微微拉开了睡衣领子的一边，几个鲜红的痕迹就露了出来。痕迹周围的皮肤还残留着大力搓洗留下的指印，佩耶夫可以想象到萨利一个人躲在浴室里，怀着多么强烈的怒火狠狠地揉搓着自己身上的皮肤。可能……他还哭了。

他又回想起昨天的那个夜晚，贝伦斯的通讯器被不慎打开，连续好几个小时，他听到了萨利压抑的啜泣，以及因为情欲的一声声低吟。

没人知道此时垂着头的佩耶夫在想些什么。

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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