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英”(5)(1/2)
“You were in the military then.(之后你就在军队里。)”克洛维娅说这话的神情有些哀伤。
“So I really did join the army.(所以我真的参军了。)”夜齿脸上的惊异让克洛维娅差点忍不住笑了。
克洛维娅的眼神变得悠远了,好像在一点点撕开尘封的记忆。
“However, you wouldn't tell me which army you were in. But I saw you on TV. (可我并不清楚你到底在哪个部队。不过,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
“TV?(电视?)”柳一池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At the middle of......2006 maybe,the Chinese government staged a military parade. Let me think......Armed Police Force?(在2006年中间吧好像,中国政府举行了一次阅兵。让我想一想......是武警部队吧?)”
“武警部队”四个字在空气中回荡。
瞬间,柳一池感觉大脑好像从冰冷的湖水下浮了上来。
她的记忆也穿越回了2006年那个阴冷的晚上,自己和姐姐裹着毯子瑟缩在沙发上,任由电视上播阅兵的那一刻。尽管窗外的湿冷的空气不断侵袭着客厅,在看到一个画面后,只有八岁的她还是暖和了起来。在那之前,柳一池从未感受过那么炽热的心脏。
当年在画面上只有三秒,却让自己永生难忘的武警姐姐就是她。
后来,自己想成为警察,像那般保护自己的人民的信仰也是她。
本以为此生再也不会知道那是谁,再也见不到她,但——在各种巧合下,她竟然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柳一池感觉眼睛湿润了。尽管此时的夜齿眼神依旧迷茫,但柳一池暗暗想,等她的记忆全部回来了,一定要告诉她这件事情。
“Then you said you were taken to another force and..... I lost your contact since then. I thought you died in a war. (之后,你被抽调到了另外一个部队......从此以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你了。我还以为你在一场战争里牺牲了。)”克洛维娅垂下了眼睛,不敢看夜齿。
“Which war?(哪场战争?)”柳一池摒住了呼吸。
克洛维娅抱歉地摇摇头:“I guessed......I don't know.(我猜的......其实我并不知道。)”
柳一池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瞎猜的,吓死我了。那这么一来倒是有合理的解释了,之后的消失肯定就是因为加入了水熊工会。当然,这个她还不能说。
所以夜齿的事件线几乎梳理清楚了,柳一池如释重负。这下她应该想起来了吧?
但她在看向夜齿的那一瞬,又失望了起来。依旧迷惑,没有任何进展。
问题出在了哪里呢?难道她需要见工会的人?
突然,克洛维娅说:“Here's the contact number of an old army friend of you. Maybe she know something about Quartz, too.(这是一个老战友的联系方式。也许她也知道些什么。)”说罢,递过来一张小纸条。
“How could you possibly get it?(你是怎么弄到它的?)”柳一池十分惊讶地问。
“Oh, she also used to be a sportswoman.(噢,她也曾经是个运动员。)”
“Thank you very much. (非常感谢。)”柳一池赶紧接过。
“You're welcome. I just want to help......my once best friend.(不客气。我只是想帮助.....我曾经最好的朋友。)”说这话的时候,克洛维娅的眼神又特地避开了夜齿。
“Once?”
“Yes,you know something just can't go back. (是的,你知道有些事情是回不去的。)”
在走出楼栋大门的那一刹那,夜齿的拳头狠狠地锤了一下墙壁。不知是不是柳一池的错觉,她感觉那墙壁在晃。
夜齿慢慢拿下了拳头,指关节上擦出了血痕。
“为什么会这样?”夜齿空洞地看着柳一池,也不知道到底在问谁。
柳一池看着她:“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决定的。”
“我没有干过这些事情。”夜齿一口否认,否认得幼稚。
“这就是你干的,只不过你比较狡猾,把记忆丢了。”
夜齿吼了起来:“我为什么要丢那该死的记忆!”
“我也想知道。但是如果别人帮你回忆,我相信,你会在某一瞬间,全部记起来的!”柳一池毫无惧色地迎了上去。
毕竟在她的眼里,面前的人就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而已。虽然自己也十七岁吧。虽然她是奥运会冠军吧。
“Clovia......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她明明说要不结婚的。”
难道这也是什么社会主义百合情?
“嗨,你可别说,多少喊着要丁克夫妇最终都会生孩子。”柳一池安慰式地拍拍夜齿的肩头。
“而且我怎么就不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这都快八年了,谁让你消失了?”
“我为什么要消失?”
“这你得问问十年之后的你了。”
在走过一家超市的镜面门时,夜齿不经意瞄到了自己的脸。她好像发现了什么,立刻凑了上去细细地端详起了自己的脸来。超市旁边看门的老大爷十分奇特地注视着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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