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你与那家小姐照过面没？”

“就在寺门口见了一面，没有细瞧，想也不会差的。后来她们都往后头厢房去了，我借口看见你了，就溜了出来。”

“我去拜见师母，总归要和她们碰一面，是哪一家的，到时候不要失了礼数。”

“你应该也听说过，文翰林家。”

“翰林院清贵，倒是与你们家相合。”

张远一挠头，说：“我哪管这些，咱们一道走，你可不许留我在那。”

“便是你想留，文家夫人也不见得让你留下。严肃些，不要唐突了人家，她们姑娘家的日子本就比我们难过。”

“我知。对了，徐国公府可向你家下帖子了？”

“下了，可我家适龄的只有三房那边的，我去倒也没意思。”

张远知道宁诚伯几房的情况，露出果然如此的笑：“你也知徐国公夫人是想选儿媳。”

“瞧他家势头谁人不知，我是不想去。”

张远忙说：“别呀明虚，我和父亲说了你也去，他才允了我，只当作普通宴会，玩我们自己的。”

“误交，误交！”

张远知他这般说已经是同意了，两人且说且往张夫人那去。

“方才师兄来找，才知师母也来上香了，想着还是要向师母问好。”顾容在下首恭敬道，心里想的却是张远那小子果然不靠谱，没说他妹妹在，不然他是如何也不会来的。

张夫人瞧了小儿子一眼，知道是他师兄弟捣鼓出来的，只装作不知的样子。

“你素来有礼，一并问了文翰林夫人好，”张夫人对着坐在右首的文夫人说：“这是宁诚伯世子，拜在我家老爷门下，素有才学。”

文夫人说：“原来是周首辅的外孙，倒是听我家老爷提过。”

顾容问了好就借口出去，张夫人瞧小儿子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好笑，也打发他一道了。

只是文夫人心里不舒服了，她不喜张家次子，只是文翰林执意结亲，也只能顺了老爷的意思。今日瞧见了张远，觉得跳脱，而且素闻张家长子学问斐然，张家次子顽劣，觉着配不上自家女儿。见宁诚伯世子问好，有心问问，却比女儿小几个月，只有张家二小姐年纪与他相配，便以为张夫人既想看儿媳，又想看女婿。

文夫人把张远和顾容比了又比，家世才学张远都不占，又想张夫人是不是在和自己炫耀，他家女儿可以结宁诚伯这样的亲事，自家女儿只能结张家这样的，言语之间也带出来几分。

且说张夫人把女儿带上是怕文家小姐没有同龄人相伴觉得无聊，没有料到被文夫人曲解了，她还以为是文夫人不喜外男来问好。

张夫人装出一副懊恼的样子，说：“是我没想周道，贸贸然让人进来。不过他一向守礼，请夫人不要介意。”顾容来时连眼都没有抬，怎么也不会唐突了人。

文夫人嘴皮一扯，说：“世家大族的规矩自然是好的。”

话说顾容和张远从厢房里出来，就在寺里随便逛逛。

“我常和母亲来清平寺，要说这寺里有两绝，一个是建寺时栽下的银杏树，还有一个是斋菜了，你可千万留下尝一尝。”

“施主漏了一样，还有冬日里的腊梅。”空见在后面笑眯眯地说。

“空见大师有礼了。”知道空见的自然是张远。

顾容认出他是为自己解签的老和尚，学着张远见了礼。

张远和空见也算熟识，且对了脾气。他说：“我来这么多次，倒没有听大师说过。”

“那是施主嫌天冷，冬日从不来，老衲讲了也是白讲。”

张远一讪，说：“大师，你可在我师弟面前留我点面子吧。”

顾容看他出糗道：“大师既然说了就必须要看一看，仲恒这可定了。”

“自然自然。”张远已经要讨饶了。

“素问顾施主聪慧，十一岁就考中秀才，现下可有字？”空见好奇地问。

顾容不明白这和尚的套路，但见张远对他恭敬有加想是有本事的。他回道：“已经有字，字明虚。”他的字是外公周首辅取得，说是有了功名与人交际，有字才好。

空见装作吃惊样，说：“可是日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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