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娘炮，你手放哪儿呢？（1/2）

阮欢用保鲜膜把受伤的脚整个包裹了起来，然后到浴室简单冲了个澡。

但是由于行动不便，这个连沐浴露都没用的澡还是洗了他二十分钟，等他系着浴巾回到床上，点开短信收件箱，却发现除了刚刚那个“？”之外再没收到新的短信。

从来只有他不回别人短信，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无视他了！阮欢一把扯开勒在胸口的浴巾，光溜溜地钻进被窝里，然后直接拨了电话。

结果刚响两秒就被对面挂断了，阮欢准备回拨，一条新短信就弹了出来：“12点了，明天不用上学？”

阮欢顺杆子上架：“上啊，这不是脚疼着睡不着么！”

“脚怎么了。”

阮欢秒回：“你说呢，都是你害的！”

结果对面又是半天不回复，阮欢恼了，心想这个男的不接电话就算了，怎么发个短信还磨磨唧唧推三阻四的！真是没有男人样！

于是他屈尊降贵，又主动编辑了一条，结果编辑到一半，又全部删了，思前想后，最终只打了一个“？”发了过去。

这次对面却秒回了，内容只有两个字：“睡觉”。

阮欢直直地盯着那两个字看了五六秒，然后啪嗒按灭了屏幕，愤怒地把手机拍在枕头旁，关灯闭眼，陷入了漫长的“睡不着觉”中。

左一遍翻身，右一遍翻身，却怎么也抓不住困意，反而越来越精神。

他想到今天中午的黑色桑塔纳，还有晚上和东子的那通电话，头脑里开始浮现程衍鸣那张总是噙着笑的臭脸。

暗自嘲讽起来：这个倒霉催的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还天天搁我这儿得意张狂的那个逼样！

想着想着，心里就痛快起来，于是决定再勉为其难屈尊降贵一次，毕竟这个程衍鸣是个活的突破口，他可不想就这么错过。况且，他们之前的那笔账还没算清呢！

第二天早上，都没等到林镶欢叫，阮欢就自己起来了。也许是昨天张小胖给的药膏起了作用，一夜过去阮欢的脚踝竟消肿得差不多了，只是走起路来还是微微有点疼。

他从餐桌上随便拿了个紫薯球塞在嘴里，然后出门直奔“六点半早餐店”。

这家名为“六点半”的早餐店，开在东城区派出所和阮欢学校的中间地段，百年老店，以纯手工的石磨豆浆而闻名于附近百十米的全部居民。

之前让东子汇报程衍鸣的日常行踪时，这家早餐店就是程衍鸣每天的固定路线之一。

“六点半”名副其实，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开门，去迟了就没座位，要么打包要么端个塑料板凳跟别人借个桌角的位置挤一挤。

所以虽然这家店享誉已久，但阮欢一次也没去过。

不过今天，为了制造偶遇程衍鸣的假象，阮欢把闹铃足足提前了一个小时，然后找了个靠门口最近的位置跟别人拼了卓。

阮欢盯着一个个从门口走进来的客人，漫不经心地小口吃着包子，终于在吃完第四个奶黄包之前，看到了走进店门的程衍鸣。

又是一身笔挺的警服，走在店门口的三级台阶上，自然的摆臂扯动肩上的警徽，每一次弯曲抬腿，原本笔直的裤管就会在膝弯处出现几道折皱，而大腿处却因为结实强壮的股四头肌而绷出一大截紧贴肌肤的光滑布料，黑色的裤腿随走路的幅度而轻微摆动。

阮欢捏着手里只剩下一口馅的奶黄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无端觉得他每一帧动作都特别扎眼，心里暗自骂道：这人可真骚包。

“咳！”阮欢开始了他老套的单字开场白。

程衍鸣其实一早就看到他了，这时走到他面前，发现他碗边围了一圈包子皮。

不知是凳子太矮，还是程衍鸣靠得太近，阮欢要仰头看他，才能看见他的脸。他一边望着他一边咬下手里的最后一口奶黄，然后刚要把剩下的包子皮扔到桌上，就被程衍鸣按住了手，硬生生又把那块包子皮按回了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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