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2)
(六十九)
在伏城从后面掐着他的腰进来的时候,陈千阳扶着他从背后伸过来的手臂,漂亮明晰的肩胛骨在浴室的白灯下像是震颤的蝉翼。
“阳阳。”伏城的声音被欲望烧得沉黯,滚烫的吐息落在赤裸的背上。
湿热的吻落在他背上,身后的动作作没有轻下来,缓缓抽离后,又重重撞上来,发红的臀尖激起一阵糜艳的肉浪,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挺立的性器,源源不断地吐着稀水。
眼前的惨白被滚烫潮湿的雾气替代,眼角流下细细明澈的泪,张着水红的嘴,发出无声的喘息。
“说话。”
伏城带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害怕自己的支撑只剩下后面埋在身体里的东西,他紧紧抓着伏城的手,隔着肚皮上那层薄肉,那种要被捅穿的感觉更加明显。
陈千阳哭得更厉害,只是没有声音,眼角被泪水洇成了胭红色。
他像是伏城心中最软的那块肉长的。
伏城动作停下来,把他转过来,陈千阳浑身都抖了一下。
坚硬的性器带给陈千阳似痛非痛的折磨,他手抵在伏城的腹肌上,拼命摇头,讨好地去亲伏城。
伏城接受了他的吻,手臂上修长的肌肉紧绷,把人抱起来,抵在墙上。
背后是冰冷的瓷砖,伏城沁着汗的身体温度烫人,陈千阳在他的动作下生而复死,死而复生,突然温度和快/感在那个瞬间达到顶点,手指在伏城背后抓出红痕,在/射/精的快感中晕了过去。
(七十)
当晚陈千阳就发起了高烧,伏城抱着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些迷糊。
伏城拿酒精和药过来,就看到被子中心小小凸起,陈千阳乌龟一样缩进了壳里面,脸烧得红红的。
伏城给他擦酒精的时候,他以为伏城还没完,无意识摇头,躲开伏城的手,整个人往被子里面缩,被伏城捞着,眼角噙着泪,小孩子一样装可怜。
伏城亲了一下他带着厚重酒精味道的额头,他又乖乖不动了,还往伏城怀里偎了偎。
他哪里是伏城心头肉长得,他就长在伏城心上。
伏城按下升起的冲动,往他身上擦酒精,陈千阳本来就白,弄出来的印子几天才消,现在红红紫紫一片,像是被性/虐了一样。
伏城捏着他细瘦的脚踝,看到上面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而且刚才疯过头,陈千阳身上的纱布和绷带,松的松,掉的掉,刚才洗澡的时候,他都给拿掉,现在还得重新上药。
弄完这些,陈千阳的体温下降了一些,但是还是烧着。
伏城打电话叫来医生,顺便在外面抽了一支烟。
窗外亮如白昼的灯已经熄灭,被风吹散一身浑浊的酒色和情欲,伏城朝着陷在天明前最后一刻黑暗的燕市吐出一口烟,看着烟雾散开,手里夹的烟堆起一条细白的烟灰。
回到卧室中,陈千阳这次老实睡在枕头上,伏城试他温度的时候,他皱眉往往被子里面滑。
医生很快就过来。
昏迷不醒的病人,清俊秀致,像是被豢养在家的金丝雀,手腕上被攥出来紫青的淤痕,最可怕的是,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伤。
脑补出一些东西的医生暗暗吸了一口凉气。
“他怎么样?有没有事?”
医生咳了一下,说:“没事,伤口有些发炎,等他醒了吃点消炎药,再上点药,会慢慢降烧。”
等到医生离开,伏城回到房间,看到陈千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眼睛湿漉漉地看过来,有些茫然地眨了一下。
“刚才是医生。”喂了他一口水,看他还是混混沌沌的,伏城问,“难受吗?”
陈千阳很想装听不见,但是现在不敢。
他迟钝地点头,手伸出被子,比了一个“一点点”的动作。
伏城捏住他的手。“真的?”
陈千阳歪在他怀里,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伏城似笑了一下,在陈千阳真的要睡过去的时候,说:“知道怎么让人心疼,为什么之前什么都不告诉我?”
陈千阳费力睁开眼,没有比手语的力气,一动不动看着他。
“我本来想慢慢来,等你准备好了,主动告诉我。”伏城停了一下,摸上他纤薄的眼皮,继续说:“我告诉宋炘,你什么都清楚,就是没有想到你清楚过头了。”
陈千阳眨了一下眼睛。
伏城看他昏昏欲睡,眼中沉了沉,说:“是不是我现在和你分手,和别人在一起,你也会马上痛痛快快的答应?”
陈千阳张了一下嘴,喉咙刺痛,又讪讪闭上,没有摇头。
一瞬间,伏城眼底彻底黯了下来。
赵阳说得没错,陈千阳没觉得伏城真心,伏城对他大概也就是玩玩,陈千阳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意思,没有想过要和谁过一辈子,也没有谁会喜欢他这样的,更何况伏城。
“我们刚上完床,你都能轻轻松松放开我,要不逼你,哪天你走了,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你就等着我和别人在一起,是不是?”
被伏城发红的眼睛吓到,混沌的睡意去了一半,陈千阳急忙打手语,你总是要结婚的。
伏城都要气得发狂,“我结婚?好好,你等着我娶别人,那你算什么,当我的情人?陈千阳你心怎么就这么狠?”
被倒打一耙的陈千阳:“……”
他把伏城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摇头。
伏城明白他的意思,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第一次袭得他缴械投降。
陈千阳等不到他开口,偷偷闭上了眼睛,有些烫的呼吸落在伏城胸口,像是猫挠一样。
伏城他以为陈千阳是开了窍,原来他就是蜗牛成了精,随着准备好了缩进去。
偏偏担心伤到里面的嫩肉,伏城舍不得撬开他那层壳。
看陈千阳睡着,伏城准备去给他上药,陈千阳迷迷糊糊抱紧他的手臂没松开,伏城没舍得推开,在外面灰蒙蒙天色之际,抱着陈千阳睡了过去。
(七十一)
今天该去石川那里报道,不过陈千阳发着高烧,一晚上也没有怎么睡,起来的时候,头重脚轻,两腿发软。
伏城没在房间里面,他也不知道到底几点了,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得不透一丝光。
他踩着拖鞋慢吞吞挪了几步,停下来,眉心紧紧拧着,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从床上到门口,陈千阳就歇了两次,他都觉得这腿不是自己的,走一下,哪里都怪怪的,身后的感觉更是奇怪。
伏城不是把他弄坏了吧?
陈千阳脑子里乱线一样搅着,门就自己打开,伏城站在门外,穿着一丝不苟的衬衫,打着领带,是他准备上班的打扮。
伏城伸手试了一下他的温度,“还难受吗?”
陈千阳有些着急比手语,我要去师傅那里。
“他知道你病了。早上去不了,下午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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