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雨潇潇(十)(1/2)
“连某是为姑娘一生幸福考虑。”他一字一句,缓而沉肃,“令兄与连某,自幼相识,共同经历无数风雨。
“诚如宇姑娘所言,令兄‘莽直顽劣’,有时难免不睦。但这点不睦,不足以动摇我二人相交数年的情谊。”他叹口气,“哪怕今日,这婚约是他为激我而提,我也本打算应下,与他做个亲家。只是,我并不知他有亲妹,也没料到,他原本的意思就是要将亲妹嫁与我。”
连潇笑得有些辛酸,“我以为,他是随便指了个风尘女子来羞辱我,所谓提亲也不过随口一说。我本受伤于此,意欲与他一刀两断,但想来令兄于人情场上摔打惯了,这点羞辱于他而言是家常便饭,或许他体会不到,他加诸于我的是什么…及至见了你,我便也释怀了。”
他叹口气,不给自己更多时间,鼓足勇气道:“连某是无能之人,并不能算是真正的男子。”
说完这话,连潇已没有勇气去看宇则绵,他阖着眼睛,指甲嵌进掌心,“当年母妃产下我时,以为生了个怪物,我还未足月,她便因伤心惊吓撒手去了。
“连某不愿再将惊吓灾厄带给无辜之人,否则既赔上姑娘一生,也断送我与令兄数年情谊,连某…不忍如此…”
他说完这话,终于能抬头去看宇则绵,却发现这小姐竟笑着看他,眼里尽是诡计得逞的狡黠。
连潇浑身一个激灵,根本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于骇然中隐约察觉到,这笑容太像宇铮了,再加上宇则绵和宇铮七分相似的眉眼,他几乎都要怀疑,如今站在他眼前的人是谁。
“潇殿下,”宇则绵离他不过两三步远,如今走到他身边,那声音是由女声向男声过渡的喑哑与诡异,慢慢转成了连潇无比熟悉的男声,“殿下害得宇铮好苦啊,宇铮真以为,潇殿下不要我了呢。”
连潇“啊”地惊叫出声,想往后躲却无处可去,他被眼前的人牢牢圈住,吓得连人带椅栽过去,不住地发抖。
“你…!你究竟是谁?”
面前的人挑起一个嚣张至极的笑容,从女式襦裙的胸口掏出一颗药丸,伸手蘸了连潇盏里茶水,将药搓开化在脸上,露出了连潇无比熟悉的那张脸——“殿下这话问得宇铮好伤心。你我日日相对,你竟连我都认不出来么?”
连潇吓得手脚并用朝角落爬去,却听那人说道:
“你真以为,我会放你和别人成亲,会眼睁睁看着你官高爵显,妻妾成群,把我丢在一边么?”宇铮暴力地撕开身上女装,皮肤下的骨骼发出闷响与异动,渐渐如竹骨折伞撑开一般变高变大,恢复了颀长健壮的男儿身材,“你在七年前就被你父皇交给我了,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连潇已经爬到角落里,这回是真的退无可退了,他眼见宇铮只留一条亵裤,赤着上身朝他走来,吓得用手捂住眼睛,不停地发抖:“我再怎么样也是个皇子,父皇那时要你保护我,让我们结为异姓兄弟!你、你会错了意,不要来怪我!”
“你是个皇子?”宇铮蹲下'身将连潇制住,看他穿着白纱衣发抖,又想起了畏寒的雏鸟,“我每回见你发抖,都想将你这身鸟羽剥掉,好让你更冷,更害怕些。你说,旁人会对男子起这种心思么?”
“而且,你自己不刚刚说完吗,你算不得男人。可算把你这实话逼出来,知道症结在何处了,”宇铮笑得放肆,“七年前岳父将潇公子下嫁给我,今儿可轮到咱来验验货了。”
“你住口!”连潇羞愤交加,没想到方才推心置腹袒露情义的居然是和这个无赖,真是一腔真心喂了狗,他又羞又气,大力推开宇铮不愿被他看光自己,却被宇铮几句话逗得浑身都发红:“我偏不住口。刚才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不继续呀?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看重我,还私心原谅我,在外人面前,把我说得恁般英明神武?”宇铮没心没肺地笑出声来,“呐,你别害羞,我不也说了吗,七年前第一次见面,我以为你是个公主,当时就喜欢上你了。”
连潇不再说话,只是羞红了脸一个劲挣扎,可惜他虽然四肢健全,却比不过宇铮常年领兵训练,三两下就被撕个干净,宇铮将他踝骨握住大大分开,凑到近前去看,连潇从未被如此看过,终于承受不住哭出声来。宇铮才不安慰,一边看一边赏玩似的发表评价:“阴阳调和,妙极妙极,你哭什么啊,以后你我行房,你这又男又女的,趣儿可多呢。”
连潇一巴掌朝宇铮挥去,不想哭得浑身无力,打得毫无力气,宇铮只觉调’情一般,回他几句:“哎呦,不愧是长了女儿家一点东西,这打人也不像咱们爷们用拳头,反倒像个娘们儿似的扇巴掌。”他捉住连潇的手往自己脸上轻拍:“来,多来几下,打几下咱们来几次,哥哥疼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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