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1/2）

凡事总要谋定而后动。辛深河没加思索，飞快地回答，“先说坏消息吧。”

“老板已经来过这儿了，”即使说出这样的话，舒菀的表情却还没有太差，“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

辛深河虽然有些急切与好奇，但还是没插嘴，看着舒菀的眼睛，等她说话。舒菀也并没有太过磨蹭，只带着深思的表情，“不过，她像是没来得及对这里做太多手脚。”

没做太多手脚，那就是还是有些地方做了手脚。辛深河下意识地往舒菀手里还拎着的那个人头看过去，舒菀点点头看向辛深河，肯定了他的猜测，“这个钟雅，就是她动过手脚的人。”

辛深河直入主题，“老板怎么对她动的手脚？”

“不过是捏了一个傀儡，把她放到这里装作常人而已，”舒菀看上去并不大在意，“支撑她行动的是梦种，可惜老板对这个黄金镇的了解程度也应该不算太高，才让她这么容易露馅儿，我们算是占了便宜。”

“所以哪怕是钟雅，也并非这个黄金镇里的居民，”辛深河心中升起些不安，“我们到现在为止，至少有半个月没在这里见到过活着的人。”

或东西。

“你看它，”舒菀眼神移向还在他们头顶不远处，却眼看着就要被忘记的那只怪兽，“它提醒了我。”

辛深河不解，“什么？”

“跟着我走，”舒菀没多加解释，而是蹲下了身子，毫不费力地把小胖墩儿抱了起来，右脚使力一踩，就像被弹射出去的粒子发射器一样，跳了老高，又在空中转了一个角度，稳稳地站在那个已经被撑得几近于球的怪兽上。

这只怪兽体积太大，以至于舒菀弹上去之后，辛深河就没办法再看见她的身影。辛深河费力地抬头去看，只能看见它被撑得有些变形的微笑。

舒菀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上来，我们去找‘有人在的地方’。”

老头儿听见舒菀的吩咐，学着舒菀的动作也不费力气地跳到了怪兽背上。只有辛深河，看着那张被撑出来的巨大微笑有些不知所措。

舒菀抬头，在怪兽的翅膀边缘露出了一双眼睛，“你上……”刚说了两个字，才意识到了什么，把手里的小胖墩儿交到老头儿手里，一只手撑着怪兽的翅膀跳了下来，脸上带着些抱歉神色，“啊，抱歉，我忘了你。”

辛深河自然不能生气，抿着嘴看着她笑了一下，“没事，你这不是又下来接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有些舒菀不太看得懂的神色，却让她不知缘由但出于本能地抗拒。舒菀几乎是出于直觉避开了辛深河不大有侵略性，却仍然让她不舒服的眼神，“走吧。”

辛深河主动把手伸向舒菀，被舒菀“啪”一下打开，神色凝重地看着他，“你现在又有些不对劲。”

辛深河笑了笑没否认。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会儿总觉得想要离舒菀更近一些。即使他之前偶或悄悄觉得舒菀满招他喜欢，却因为黄金镇里这些事情，顾不上细想这种事情。但这会儿，他却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样，即使没有真的付诸行动，却在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现在他们的距离太远了，她们应当更近一些才对。

舒菀像是看透了一切一样看着辛深河的眼睛，“亏你还有心思想这些，现今状况，你能活着从这儿出来就已经算是能耐。”

辛深河矢口否认，“不是……”

“我知道不是，”舒菀这次没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用一只手拎着他的马褂衣领，像提一件货物一样把他提了起来，“‘这东西’只会把你藏在深层的潜意识带到表层上来再无限放大，不然怎么钻空子？”

“什么东西？”辛深河对舒菀的话有些懵懂，只能抓住最关注的事情开口问她。

舒菀没多加思考，但也没能给出什么确切的答案，“大概是和梦种类似的东西，但我现在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引发的。”

辛深河“哦”一声表示明白。舒菀看他没别的问题了，伸出一只手正要环在他的腰上，被辛深河伸手推拒了，“你知道我现在有不对，就不该做这些会引人误会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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