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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连环挖心杀人事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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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怀特是被一通响亮的拍门声惊醒的,那时是清晨六点,她五点钟已经醒过一次,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窗外的街道上,一群嬉笑打闹的孩子的声音。看来昨天晚上她忘记了关窗。那些嬉闹声并不十分大声,然而却始终在她耳边挥之不去,如同一串不断在秋风中摇晃的陶瓷风铃。于是她有些抑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一个回笼觉。

在无比折磨的五分钟后,她终于再次睡去。然而好景不长。半小时后一串敲门声传来,并且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宣告着敲门人的极度不满与无比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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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

伦敦,格陵路141号,贝克公寓。

初秋的清晨,秋风温凉。漂浮有淡淡白雾的街道十分安静,街角的店铺已经飘出烤面包的香气。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的邮差骑着自行车,停在一栋小小的公寓前。他皱眉从车筐里拎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对照了片刻公寓的门牌号。公寓大门上悬挂着一个银色的铁质门牌,上面粗糙地刻着——薇薇安·怀特,雾都孤儿院的数学女教师。

对照无误后,信使很快移开了目光。事实上,这个门牌他已经快要看吐了,因此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生理性的厌恶。他清了清嗓子,面色阴沉地走上前敲门。漫长的等待后,最终这位信使在清晨的街道上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shit!”

他已经一连来了五天。每天都来为这位薇薇安小姐送信,风雨无阻。遗憾的是,接连五天,薇薇安似乎都不在家。

不知为什么,寄件人在信封上写了一行小字——“亲爱的邮递员先生,请于清晨六点将写封信送达。”

这行字更加刺痛了邮差先生的神经。这位称职的邮差一向是如此的守时,以至于有一天早上他几乎要在骑车飞奔赶来的路上一头栽到路边荆棘丛生的玫瑰花丛里。因为那时正是五点五十九。

看来今天这位行踪不定的小姐又不在家,邮差十分郁闷。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将这封信随意扔到公寓门前的地毯上........然而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的话,大概会被扣工资的吧。

愁眉不展的信使终于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拍门。他想了想,贴近公寓的大门,试探性地向猫眼里看了一下。黑不溜秋的,像是被蒙了一块黑布。他又凑近了些。忽然,不知看到了什么,他抓着信封的手猛地一抖,柔软的牛皮纸信封瞬间被他的指甲戳了个洞。与此同时,有无数黑色的小玩意从信封里漏了出来,掉在他的手上。那时一种奇异的触感,像是某种具有很多条腿的甲虫的干尸。

就在这一刻,门忽然开了。

“哇!”信使触电般地大叫,似乎受到了惊吓。

“你好,先生。是我开门时撞到你了吗?”开门的是一位身体纤细的少女。她裹着一件黑色的天鹅绒晨服,有一头淡金色的及肩短发。此刻她正拎着一个茶杯,朝他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薇薇安,薇薇安·怀特小姐?”邮差弱弱地问。

“是的。我是。”少女的目光锐利而充满审视性,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邮差,随即两眼一亮。她从他的手中接过信封,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啊,我的热带雨林狼蛛样本,还有鳞翅步甲虫.......我已经等它们好久了。啊,我已经闻到了,这些昆虫的信息毒素的味道有种异样的迷人。自然界中,越有毒的家伙往往长得越美丽,是不是,先生?感谢你来送信,要进来坐坐吗?”

“……不。不了。”邮差显然并不同意她的说法,他以一脸想死的表情将手里的那一小堆昆虫尸体飞快地丢给她。“额,小姐......你是一位数学教师?尽管战争刚刚结束,一切百废待兴,但是我想,雇佣童工依然是犯法的。”

“只是兼职。而且,我已经17岁了。”少女面无表情地摸了摸信封上那个可疑的小洞。“要进来喝杯茶吗?先生,这封包裹似乎是货(he xie)到付款,可我现在身上没有零钱。”

“哦。那好吧。”信使犹豫片刻,点了点头。事实上,看他的样子,他似乎很不想走进这间狭小的公寓。

邮差跟在少女房主的身后,穿过狭窄阴暗的走廊,走廊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但周围太过阴暗,他看不清。随后二人走进客厅。客厅里并没有摆放什么家具,除了桌椅沙发与一台打字机,因此看起来有些空空荡荡。窗台上摆着一个陶土花盆,里面种植有某种藤萝植物,开出一串串淡紫色的花朵,散发出一股难以描述却十分好闻的淡淡香气。

邮差有些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少女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煮了一壶红茶,并且给他倒了一杯。

“额,谢谢。”

邮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知怎么,大概是最近一周起的过早,他感到有些昏昏欲睡。然而当时他还不知道,自己仅有的清醒将在喝完这杯茶后彻底消失。五分钟后,“当”的一声,茶杯从他的指间掉落,他仰面倒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少女房主打着哈欠走了过来,谨慎小心地蹲下,将那些洒在地上的含有少量安眠药成分的茶渍清理干净。然后她走回了连廊,在连廊的尽头,有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门。她从口袋里拎出一串钥匙,拧开了这扇通向地窖的小门。

她哼着歌走进了地窖。地窖的墙上燃烧着几盏油灯,油灯昏暗的光辉照亮了一副异常令人吃惊的图景。也就是刚刚邮差不小心从猫眼里看到的那个场面。显然,这副场景令他十分惊讶不安,以至于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这场景很难描述。大概就像,一大团毛线塞满了这间阴暗潮湿的地窖。无数纤细而银白色的丝线彼此纠缠,延伸,仿佛某种诡异的藤蔓植物,从地面疯狂生长到了天花板,然后在天花板上挤作一团,再重新向地面爬下来。就像忽然掉进了一只蜘蛛的巢穴。

少女抱着手臂抬头看了一会,然后给自己找了一个板凳,踩着板凳捏起了其中一根丝线,那条丝线有些与众不同,它的边缘已经微微发黑。她从口袋里抽出一把银剪刀,瞬间将它剪断。丝线被剪断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一根柔软的意大利面条。

几乎就在同时,那根断了的“面条”瞬间就从她的指间消失了,如同被风吹散的沙子。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少女从板凳上跳下来,跑出地窖,电话机安装在走廊里。她接起听筒,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便传来了一个冷漠的男声。“薇薇安,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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