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青蛙（2/2）

她昏昏欲睡中，突然问：“姜敏书，要是将来我们掰了你会不会搞我？”

姜敏书专心致志的开车，闻言眉梢一跳：“搞你？怎么搞？上床搞的话我还是要考虑下的。”

万佐佐迷迷糊糊的吸了吸鼻子，眼神涣散，在温暖的车内嘀嘀咕咕的说了句。

“还是搞我好了，不要搞我家。”

“什么？”

姜敏书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他侧过头看了眼万佐佐，发现万佐佐蜷缩着身体，脑袋怂在胳膊肘上，微微闭着双眼，长而黑的睫毛柔顺的贴在皮肤上，莫名有种易碎的脆弱感，红红脸颊，精致的眉眼。

倒像是被人圈养起来的小姑娘似的，未经人世沉沦、反倒是带着一种天生的清冷和洁净。

但姜敏书知道，当那双眼睁开的时候，却跟她的气质极为不符，冷静、理智、又有点说不上来的避世厌倦慵懒，杂揉成一种又冷又软的禁欲感。

那份冷对外，软对内，特别是对他。

姜敏书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对她应该是不同的，但是不同的程度他却不敢轻易试探，只能一步一步将她圈起来圈成一个小圈子，温水煮青蛙，直到有一天她对他敞开心门。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久到万佐佐睡到自然醒。

她打了个呵欠，迷迷瞪瞪的望着旁边的姜敏书，软软道：“到了吗？”

姜敏书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到了，你要不要梳一梳头发，有点乱？”

万佐佐：“......！！！”

她三下五除二从化妆包里拿出小镜子，苦大仇深的盯着头发上扬起的呆毛：“我决定下次去烫个头发。”

“来，帮我梳一下。”

万佐佐头发丝纯黑而顺滑，拿在手上时，总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姜敏书一言难尽的梳着头发，问她要不要让自己给她随便剪剪，他以前从来没想到过原来女人的头发真的这么重，男人喜欢黑长直但确实体会不到那种头上带着一个一个钢盔的感觉。

万佐佐：“我觉得我手艺不错，你要不要我给你剪一个光鲜亮丽的平头出来？”

“那还是算了。”

最后姜敏书给她梳了一个马尾，扎得不是很高，接近后颈，垂下来的时候莫名的温柔和腼腆。

万佐佐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