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长醉】（1/2）

“你有心上人么？”小方冉问展昭。

她之前告诉苏玉瓒展昭没有女朋友，也只是字面上的没有而已。展昭一个宋人，哪里会有女朋友。但他有没有心上人，小方冉就不知道了。

如果展昭是因为心中有喜欢的人而拒绝苏玉瓒，那她也就不会太难受了吧。小方冉虽说不上原因，但隐隐觉得这是一个能减轻苏玉瓒心中难过的办法。

展昭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有心上人么？该是有的，且那人不就是方冉么？但他表明自己心意，方冉却不曾听到，这多多少少有些打击了他。况且同小方冉说起，他更觉别扭。

沉默半晌，展昭还是道：“有。”

“那就好。”小方冉松了口气，“那你直接告诉苏玉瓒，方才没听清她问的什么，我告诉你之后你明白她是误会了，其实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展昭稍加思量，觉得也没有更好的拒绝苏玉瓒的说辞了，便点点头便是同意。

两人回到餐厅内，苏玉瓒还保持着方才那羞中含笑的神情，幸福美好的样子让展昭一时很难开口。

略清了清嗓子，他艰难道：“小苏……”

“怎么了呀？”苏玉瓒的声音都比平日多了几分甜度。

“抱歉。”展昭仿佛做错了什么事一般低下头去，“方才是我没听清你的问题，我想你是误会了。其实，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苏玉瓒甜甜的笑容僵在脸上。

沉默片刻，她没有再确认，只是努力云淡风轻道：“这样啊，那也挺好的。”

她低下头去，想给自己切一块牛排，但无论刀怎么划，牛排就是切不下来。于是展昭看到，有水花溅在了牛排上。

苏玉瓒便是这样的性格，同小方冉无论什么心情都几乎没有表情不同，她喜欢笑，同时也并不隐藏自己的眼泪。但害怕自己精心化的妆花掉，苏玉瓒还是对展昭和小方冉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苏玉瓒步伐有些匆忙地走开了，又留下了展昭和小方冉两个人。

“……抱歉。”展昭有些愧疚。

小方冉不是很理解他为何要对自己道歉，或许是展昭觉得，苏玉瓒本身的身份是她的朋友。安静了一会儿，小方冉道：“她还是会难过。”

展昭叹了口气，他明白苏玉瓒一定会难过。只是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晦暗不明地让她误会，还不如直截了当地说清楚。

又过了一会儿，苏玉瓒回来了，妆容已经收拾整齐。她还是笑着，只是笑得没有往日那般快乐。

或许是想故意做出没事的样子，苏玉瓒作八卦状道：“展昭，你说你有心上人了，是谁呀？”

展昭略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小方冉，原意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想让小方冉帮忙圆一圆。但敏锐的苏玉瓒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却是另有想法。

她其实一直也不知道，展昭同小方冉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说是兄妹，但展昭说过，他不是小方冉的亲哥哥。而且小方冉也说过，她是孤儿，那说明展昭连比较近的亲戚也不是了。

苏玉瓒想，会不会是自己之前一直都想错了，他们说是兄妹，但并没有什么血缘。而展昭的心上人，正是小方冉？

但如果真是如此，此时此刻，原本就是故作轻松的苏玉瓒就会越发尴尬了——当真小方冉的面向展昭表白，不是颇有些自取其辱的意味么。

“你不认识。”小方冉接收到展昭的求助，解围道，“连我都不认识。”

“这样啊。”苏玉瓒松了口气。

在那之后，苏玉瓒又闲七杂八地佯作自然聊了许多，但显然，展昭和小方冉却因为拒绝了她而觉得有些别扭，不是很能融入苏玉瓒刻意营造的欢乐气氛之中。

到最后，苏玉瓒自己也聊不下去了，只好低下头，继续和她的牛排较劲，空气又陷入沉默。

待三人的饭菜都差不多吃完了，苏玉瓒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我今天十八岁了，可以买酒了！”

突然说要喝酒，小方冉觉得她并不仅仅是因为终于年满十八了。她想拦她，她却已经喊来了侍应生，要了一瓶红酒。

有展昭一个成年男性同行，且红酒本身度数又不高，小方冉便也没有再说什么。既然苏玉瓒心中还是不痛快，喝些酒至少可以让她寒冷的冬天里暖和一些。

酒很快被拿上餐桌，侍应生打开红酒瓶塞，分别给每个人的高脚杯中倒了一些。印象里，小方冉好像没有喝过酒。而苏玉瓒，其实也是几乎不喝酒的。

当然，展昭是并不少喝酒的，酒量在宋朝也算不错。只是，看着这红色的酒液，同他一向喝的黄酒完全不同，展昭有些迷茫。

“这个是不容易醉人的。”小方冉不好说得太直白，如此向展昭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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