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侠五义】（1/2）

他们，一直坐到小方冉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声。

小方冉也并未露出尴尬的神色，只是对展昭道：“我们回去吧，我饿了。”

“好。”展昭笑着回应道。

路灯暖黄的光线下，展昭的笑显得越发温柔和暖，小方冉终于叹了口气，在迈开步子的同时问道：“展昭，你和以后的我，很熟悉么？”

未曾想小方冉有此一问。其实，来到这个世界，同二十二岁的方冉分开也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展昭略略回忆，道：“我也不知算不算熟悉，但我想，我们彼此是有一些了解的了。”

“我爸妈不要我了。”小方冉道，极力让语气云淡风轻。其实，到现在，也没有人告诉过小方冉，她不是被弄丢的。可是明明在一个城市，从在孤儿院的时候，到后来自己生活，她也没有听到过有人在找孩子。而且，看他们现在的神情气色，未来的方冉的态度，她都已经猜到了，她是被故意抛下的。

展昭想了想，如实道：“……方冉告诉我了。”

“可是后来，他们又有了一个孩子。”小方冉还是那般的语气，“我见到他们和那个孩子了，他们生活得很好，就是我印象里一个家庭应该有的样子。我不知道那个样子是否意味着幸福，但知道，我觉得的幸福的家庭都是那个样子的。”

展昭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道：“我明白。”

“我也没有很难过。”小方冉续道，“真的，展昭，我并不能难过。我一直没有父母，所以没有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这没有什么难过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很本能地想逃避生我的这个人。”

小方冉并不熟悉“情感”这种东西，展昭却明白。他知道她逃避的是什么——她不想面对自己是被嫌弃甚至厌恶的这个事实。

“那就别面对了。”展昭尽量让语气轻快，并非是努力掩饰，而是想尽量将欢愉的情绪带给小方冉，“就算你有想逃避的东西也没什么啊。有人很害怕狗，有人见到虫子就躲，不仅仅是你有想逃避的东西啊。所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方冉停下脚步，看着展昭：“这……不一样吧？”

当然不一样。

展昭在心中暗暗叹气。可如果不这样说，她恐怕心中会更加辗转纠结，更加否定自己吧。

“没什么不一样的，你想通就好了。”

两人恰好站在商店的一个大橱窗前，在夜晚的灯光下，他们能从中看见自己的影像。

“方冉。”展昭道。

“嗯？”

“你今日这身衣裳很适合你。”展昭突然夸她。

他觉得自己有些轻浮，但看着这般失意的小方冉，他真的很想夸夸她。他也想不着痕迹地赞她，但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说辞了。

小方冉看看自己今日的打扮，不过是条很普通的纯色裙子，有些疑惑地看着展昭。

“真的，”展昭眼神真诚，“这个颜色很衬你。”

良久，小方冉才想到该怎么回应：“……谢谢。”

那天之后，随着月亮落下，太阳重新升起，一切便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

关于展昭救人的新闻被撤下了网页，小方冉也没再提过关于她父母的事情，生活重新归于平静。而苏玉瓒，则时不时能让平静的生活夹杂一些欢欣。

“今天我带了蛋挞哦！”苏玉瓒边进门边道。

展昭虽并非是贪嘴之人，但身在宋朝，蛋挞、面包一类的西方点心，对他来说十分新鲜，他还是有些兴趣的，且苏玉瓒也表示过做吃的是她的爱好。故而每每她带吃的来，展昭也都会吃，然后夸赞一番她的手艺。

三人围在餐桌边，边吃蛋挞便闲聊。当然，主要是苏玉瓒在说话，展昭偶尔附和，小方冉则是在听。

“对了展昭，我今天还带了个东西给你！”闲聊着，苏玉瓒神色忽然兴奋起来。

“是什么？”被苏玉瓒的神情感染，展昭有些好奇。

“看！”苏玉瓒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来。这个时代，纸质书已经不多见了，这本书则更是老旧，边角已经十分毛糙了，书页也发黄得不成样子，有些页还有撕折的痕迹。

“这是？”展昭不解。

“这本书可是有年头了，是我爷爷的！你拿去看看，就知道它有意思在什么地方了。”

因为之前小方冉也告诉过展昭有的书他不能看，所以此时，展昭将目光投向了她。

“这是什么书？”小方冉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