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彼玉瓒】（1/2）

走了不久，就到了小方冉的学校。

同展昭印象中的私塾或是国子监类似，学生们背着书包，陆陆续续走进去。展昭仍是跟在小方冉身后，随她走进了一处很大且开阔的房间。

房间中已经坐了一些人，有同小方冉穿着一样衣服的年轻人，应该是学生。还有些中年人，应该是他们的父母。

来得尚且不晚，第一排还有位置。小方冉拉着展昭在第一排坐下，也不同他说话，自己看着手中写好的信。

通读了一遍，小方冉还是不放心，皱眉看着展昭。

展昭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两颊露出浅浅的酒窝，让人很安心。

在极度紧张之下看到展昭这样抚慰人心的笑容，小方冉竟有一瞬间想唇角上扬，但也仅仅是想了想。

“一会儿上台的学生到后台准备。”广播响起，催着要上台的学生到后台去。

“我——”小方冉看看展昭。

“去吧，你只要沉浸在你自己写的内容里，不要在乎身外如何，便没有问题。”展昭道。

她轻轻点了点头，起身往后台去了。

小方冉甫一走，便有一个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凑了过来，同展昭搭话道：“小哥哥，你好，我是方冉的同学苏玉瓒，你是她的什么人呀？”

这个女孩同小方冉完全不同，唇角扬起的弧度中填了慢慢的快乐，眸子亮晶晶，让人看了心中很欢快。

展昭笑答道：“我……是她兄长。”

“哦……”苏玉瓒点点头。以小方冉的性格，自然是不会与人交流的。关于她家里究竟是什么情况，她的同学自然也不知道。

“小哥哥，你叫什么呀？”苏玉瓒托着下巴看展昭。

送宋代，展昭没有被女子用这么热烈的目光看过，此刻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有些犹豫，担心说出自己的名字会影响这个时空。但想到无论是哪个方冉，都没有叮嘱过他这一点，想来也是无妨的，便道：“在下展昭。”

“是光明美好的那个昭吗？你的名字真好听。”她笑意更甚，“展昭，你长得真好看，而且说话还这么文绉绉的，很有古典美人的感觉呢。”

“……”展昭耳尖有些飘红。这女孩十六七岁，在展昭看来也不小了，怎么这样口无遮拦。还是……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们不是一个姓诶——你是方冉表哥吗？”

这点展昭倒是没想到，但方冉一会儿既然要提到父母弄丢了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表哥”。展昭只好含糊其辞道：“我并非她的亲哥哥。”

“你和方冉长得都很好看诶，倒是很像一家人呢。”苏玉瓒甜甜笑着下此结论。

“……”展昭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你也是来参加这个比赛的吗？”

“不是呀，”苏玉瓒摇摇头，“参加比赛的不是都去后台了嘛，我只是观众。”

“噢。”展昭颔首，气氛忽然沉默。

“展昭，可以……给我留个你的微信吗？”苏玉瓒忽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微信？”展昭不能理解。

苏玉瓒神色黯了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不是……”看她失望的样子，展昭有些不忍。但直觉告诉他，问出“微信是什么”这个问题是不妥当的。

苏玉瓒眼睛又亮了起来：“如果微信不方便的话，电话也可以啊。”

“电话……”

“那，随便什么联系方式都可以啊……”苏玉瓒低下头去，“都不可以的话也没关系。”

原来是联系方式啊……展昭终于大概明白了。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给，遂道：“既然你是方冉的同学，便让她给你吧。”

“啊……”苏玉瓒愣了愣，“方冉她……我们平时说话比较少……”

虽然苏玉瓒说得含糊，但从她的神情里，展昭还是看出了一些奇怪之处。

“方冉……如何？”他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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