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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知道,也觉得很是困顿。
弘历见她怔怔的, 只道:“……你莫要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朕这话说的都是真心话,能娶到你是朕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只是他这话音还没落下,外头就传来了烟火冲上天空的“砰砰”声,格外灿烂。
宁筝还是第一次见到清朝的烟花了,虽比不上现代, 但也算是绚烂夺目, 这注意力全部被吸引了过去。
弘历见状,宠溺一笑,便是有满肚子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这紫禁城除夕之夜放烟火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意在驱邪护平安,如今弘历见着宁筝喜欢,使了个眼色给李玉,李玉瞬尔就明白过来,立刻差人下去多准备些。
最开始宁筝看的是如痴如醉,可等着时间久了发现这所有的烟花都是些很简单的,也就没有太大的兴趣了,撑着脑袋呆呆看着窗外,一副有些困倦的样子,活像一只小懒猫似的。
她从慈宁宫回来之后,弘历怕她病情加重,已经要她去泡了个热水澡,如今一身素淡,长长的青丝披在耳后,看起来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似的,想必是屋内地笼烧的太暖和的缘故,她衣襟微微敞着,若是稍稍探身,就能一探其中的究竟。
弘历只觉得喉头发热,眼神更是火辣辣的。
宁筝扭过头和他说话,“……这烟火放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吵醒和敬……”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察觉到不对劲,低头一看,胸前已袒露大半,好在刚才李玉站的远,要不然她可不好意思,虽说李玉是个阉人,但对她而言,好歹也算是半个男人。
她正要提了提衣裳,可谁知道弘历却是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道:“你答应朕的话可还记得?前几日你推脱身子不适,今日朕看你倒是精神好得很,不如完成当日的赌约?”
宁筝被他捁在怀中,动弹不得,想着弘历居然想着她用嘴……当时脸又微微有些红了,“皇上,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弘历却没有放人的意思,一双手更是极不老实起来,凑近她耳畔,柔声道:“怎么,要耍赖?朕就知道你想要耍赖,虽说皇后不是君子,可好歹也是京城当初一介才女,不知道多少人称赞你,要是如今矢口否认,朕可不答应!”
有道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宁筝也算是有点清楚弘历的性子了,你要没答应,他并不会强迫你,你要是答应了耍赖,只怕是躲不过去的……她心一横,慢慢低下头去。
到了最后弘历自然是酣畅淋漓,更是好好疼了宁筝一场,最后一次更是到了半夜时分,还是李玉在外头喊了一声,“皇上,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
宁筝是十分不好意思,倒是弘历随手抓了床边案几的一个东西砸了过去,以示不满,可这下子就是弘历再怎么哄再怎么劝,宁筝也不愿意了。
翌日一早便是新的一年了,妃嫔们前来给宁筝请安,接着再是宁筝带着众人去给皇太后请安。
皇太后果然是没有食言,今日这“病”就已经好了,虽神色憔悴,但看起来却是并无大碍的样子。
其中要数和敬公主最为高兴了,拉着皇太后的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从宁筝给她做的兔子灯到昨晚上的烟火,活活就是个小话唠,皇太后也是难得展露笑颜。
只是她到底是年纪大了,如今又和弘历离了心,心情不佳,不过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便支撑不住,要下头的人散了,自己则扶着娴妃的手慢慢进了内间。
如今双喜姑姑不在了,皇太后是草木皆兵,谁也不信,索性就要娴妃日夜在自己身边伺候。
走了没几步,皇太后便有些气喘吁吁,等着她进了屋,被娴妃搀扶着坐到炕上,喝了两口茶之后这才能觉得心里舒坦了些。
娴妃见着她脸色不怎么好,想必是病还没有怎么好的缘故,只轻声道:“太后娘娘,要不臣妾差人去请太医来给您瞧瞧?”
她知道皇太后年纪大了身子不好,可偏偏最忌讳的就是吃药看病,如今皇太后不发话,她是根本不敢擅自做主。
皇太后摆摆手,“不了。”
说着,她更是道:“你们都下去吧,哀家有几句话要和娴妃说。”
待屋子里的闲杂人等都下去了,皇太后这才开口道:“娴妃,你是如何看待皇后?”
娴妃一愣,皇太后不喜皇后,这是紫禁城中人尽皆知的事情,可不管怎么样,宁筝都是皇太后的儿媳妇,是弘历的妻子,不是她能随便闲话的,只低声道:“太后娘娘这话的意思,臣妾不是十分明白,皇后娘娘为世人称赞,乃是一代贤后,于皇上而言,更是心尖尖上的女子……”
“得了吧,娴妃,在哀家面前,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皇太后扫了她一眼,像是能一眼就把她看穿似的,“你也算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你做那点事儿,皇上没查出来,哀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大阿哥的事情是纯妃替你背了黑锅,哀家看在你平日孝顺的份上,并没有拆穿。”
娴妃听闻这话,心里一个咯噔,却听闻皇太后继续道:“是啊,哀家老了,如今诸事不管,是什么事儿也管不了,谁当皇后,谁当太子,和哀家又有什么关系?与其选一个主意大了,皇上事事听她话的人,为何不选一个哀家的人?娴妃,你说了?”
娴妃这才知道,原来从始至终皇太后什么都知道,不过是没说罢了。
她慌忙跪下,低声道:“太后娘娘,臣妾……”
“你不必说了,哀家也是事后才察觉到不对的,那个时候说什么都已经迟了,永琏是个好孩子,可如今已经去世了,哀家不愿和你再多说什么,只愿你绝无二心。”皇太后是疼惜永琏,可这紫禁城的女人啊,向来是最冷血镇定不过的,她是和娴妃一条船上的,若是闹翻了,只怕连娴妃都用不上了。
伤心有用吗?无用,她再伤心,永琏也回不来了,还不如振作起来,为自己筹划。
娴妃低声道:“臣妾对太后娘娘一直都无二心,当初无非是见着皇上的心实在是太偏了,臣妾十五岁侍奉皇上,满腔爱慕,可皇上却是视而不见,心里眼里只有皇后娘娘,臣妾有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臣妾做的不够好。”
“当初富察格格去世的时候,大阿哥已经不小了,皇上身边的妃嫔皆不愿养他,觉得他是烫手的山芋,臣妾想着能为皇上,为太后娘娘分忧解难,二话不说就养着大阿哥直到如今……臣妾承认,若大阿哥是臣妾的亲生儿子是绝对不敢叫他铤而走险的,可有二阿哥在,皇上眼里是再也容不下旁人的。”
有句话她更是不敢说,她如今还年轻,有朝一日会有自己的儿子,也许等到那个时候弘历看在她多年恭顺的份上,能多看她儿子两眼,这样,她的儿子距离那太子之位也能近一些。
可有些话就算是她不说,皇太后也懂,毕竟皇太后也是这样一步步过来的,如今也不想再拆穿她,“那这后位,你愿不愿意做?”
娴妃收起平日里的温柔和懂事,连片刻都没有犹豫,“臣妾愿意,臣妾更愿听从太后娘娘吩咐。”
皇太后点点头,“想要铲除富察氏,此事并不简单,慢慢来,她猖狂不了多久的。”
此时此刻的宁筝却是半点都没有察觉到危险在一步步靠近,方才弘历下了圣旨——给瓜尔佳氏初锦和富察傅恒赐婚了,这本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却是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原本众人都以为这瓜尔佳氏初锦是要进宫当娘娘的。
可弘历却道——瓜尔佳氏与富察氏早有婚约在先,恰逢男未婚女儿嫁,也算是一桩良配。
他都这样说了,还有谁敢说不好?
不过,咱们这位富察小爷却是什么都不怕的,下午的时候就急匆匆来了长春宫,也顾不上要同他玩乐的和敬公主,一把将她抱起来交给了孔嬷嬷,直说自己还有事儿,晚些再带她玩,自己则火急火燎到了宁筝跟前。
特别是他见着宁筝还在侍弄案几上的水仙花,更是急的像什么似的,“姐姐,你……你说这是做什么?那瓜尔佳氏……谁都知道瓜尔佳氏一族养着她是存了什么心思,她,她根本就不愿意嫁给我,强扭的瓜不甜,你能不能和皇上说说,要皇上收回成命?”
宁筝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这圣旨都下了,你倒是与我说说皇上该如何收回成命?”
68、吃醋了 ...
富察傅恒支支吾吾的, 不晓得该说什么, 其实他也知道圣旨已下,弘历再无收回成命的道理,只是他还是想要试一试。
他是富察府的幺子, 有道是皇上疼长子, 百姓爱幺儿, 从小他在家里是宠着惯着长大的,说一不二惯了的,所以什么事情都是任由着自己的性子来,阿玛虽严肃, 可架不住他还有额娘和姐姐啊。
宁筝轻声道:“我知道你的性子, 凡事都不愿意依靠家里,人家说你乃是靠着祖上萌阴才成为皇上跟前的一等御前侍卫,对此, 你很是不屑, 所以凡事儿想要证明自己,所以连这亲事也想要亲力亲为,只是傅恒啊,不管是我还是阿玛额娘,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其实在定下这门亲事之前, 她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野史上富察傅恒的妻子和弘历之间是有所龌蹉,但是历史上她和富察傅恒是极其恩爱的,这位满洲第一美女不仅温婉贤淑, 更是美艳动人,所以成婚多年,富察傅恒身边不仅没有侍妾,更是生下好几个孩子。
她不是没过随随便便寻个法子将这位瓜尔佳氏打发得远远的,只是后来一想,人不可逆天而为,她穿越而来已经算是逆天了,还是顺应历史的好,这该来的总会来,男人要偷腥,谁都防不住的。
更何况富察傅恒应该是很喜欢瓜尔佳氏初锦,她还是希望自己这个弟弟能够幸福的,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况且这位瓜尔佳氏姑娘我也瞧过了,模样性子都是极为出挑的,我知道你听到了些什么,无非这外头的谣传说瓜尔佳氏一族培养她是想要将她送给皇上。”
“可皇上如今不愿,她也不愿,傅恒你还在担心什么?怕旁人耻笑吗?你是堂堂七尺男儿,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莫要因为旁人三言两语就影响了自己。”
富察傅恒拉怂着脑袋,他向来晚熟,这同龄人开始吃喝嫖赌逛窑子的时候,他还想着如何证明自己建功立业了,纵然听说过那瓜尔佳氏姑娘的美名,可从未见过,如今只一言不发。
想了想,他只道:“可姐姐,我……就是想娶自己喜欢的姑娘,我都没见过她了。”
“凡事都要试一试,你不与她相处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她了?”宁筝只觉得自己这说话口气就好像电视剧中那恶毒强势的后妈,想了想,道:“不如这样吧,你找机会见见那瓜尔佳氏姑娘,若是当真不喜欢或者不愿意结下这门亲事再说也不迟。”
其实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来看,别说是男人了,就连她一个女子见到瓜尔佳氏初锦都觉得十分喜欢,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绝妙的女子?
富察傅恒这才高兴起来,他就知道他的姐姐是天下最好的人了,纵然这圣旨已下,可只要他姐姐愿意,哪怕是也会改变主意的。
如此他便兴高采烈的下去了。
宁筝见状,无奈摇摇头,心中暗想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了。
转眼便过了正月十五,宁筝也安排富察傅恒和瓜尔佳氏初锦见面了,地方时定在了御花园,如今御花园内还是冷飕飕的,可放眼望去一片雪白,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富察傅恒侯在梅花树下,是百般不愿,他回去之后思来想去还是不愿意见这一面。
等了好一会儿,他这才见着对面似有个女子姗姗来迟,定睛一看,那女子越来越近,仔细一瞧,那女子模样生的极为出挑,浓眉杏眼,肤若凝脂,嘴角微微含笑,就像事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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