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四)(1/2)
后宫大选之日月怜泽依旧将自己关在御书房,丝毫不关心自己后宫里将出现些什么样的秀女。
王春喜站在一旁毫无办法,这陛下不急,总不能他这个太监来替陛下急吧?
“春喜,你说朕是不是该去云府见见苏晚?”
夜色渐浓之时,他终于从文书中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王春喜问道。后者屁股一颠,立马上前,
“奴才知道陛下心系苏晚姑娘,只是这简公子既然将苏晚姑娘留在云府自有他的道理,若是陛下出宫去,被人知晓了,对苏晚姑娘而言也不是件好事啊!”
“可是,朕是皇上,去见自己心仪的女子有什么不对?”
月怜泽闻言嚯的站了起来,手边的砚台在空中划出一个并不优美的弧线便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墨汁沿着缝隙,洋洋洒洒的犹如一幅泼墨之画。
“陛下息怒,想必简公子是想到了若是直接将苏晚姑娘送进宫会面临的问题!”
王春喜弯下肥硕的腰身,努力细致的捡着摔碎在地上的砚台遗迹,月怜泽照着他高翘起的屁股情不自禁的一脚下去。
王春喜捂着被他踢了一脚的屁股继续道:“这送进宫的可都是大魏各地的大家闺秀名门之后,想来在被送进宫前都要好好被教导过,而苏晚姑娘呢?陛下觉得苏晚姑娘能应付得来提调尚宫的那些杂七杂八的规矩?”
“朕下令直接封妃不就好了?”
月怜泽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何必那么麻烦,就不能省去一些让人等得心糟的过程吗?
“陛下有所不知,自大魏开国以来,两代帝王选秀之时,皆是先由提调尚宫的姑姑们先指定哪些姑娘能进储秀宫的大门,不看出身,只看才学和礼数,礼不可废啊!”
王春喜将手上沾染的墨汁尽数擦去,又替月怜泽挑了挑灯芯烛火噼里啪啦的烧得愈加的旺。
“你的意思是,在提调尚宫面前,朕还说不上话了?”
“老奴可不是这个意思,这是太皇太后立下的规矩,没人能更改的,就连先皇选秀之时提调尚宫也丝毫不留情面,她们可是有太皇太后的懿旨,所以啊,陛下,你就安心在这宫里待着等简公子将苏晚姑娘送进宫吧!”
“可是……”月怜泽还想说什么,眼里便闯进来了一抹红色的身影,他有些头疼的挠挠头,
“阿九,你怎么来了?看你这个样子,刚从宫外鬼混回来吧?”
“皇兄,我是去看我将来的皇嫂去了,什么叫鬼混啊?”
月归心脸上的红潮依旧没有褪去,她绞弄着手指,低着头道。
月怜泽见她如此模样便觉肯定有事,“哦,是吗?那可有见到墨染?”
“……未曾!”眼前的人脸上的红晕越来越甚,
“是吗?”
“嗯!”
“行了,来这找朕做什么,都几时了,还在宫里跑来跑去,就不怕吓到其他人吗?”
月怜泽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一旁,用以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光无法与地面分开的月归心。
“怎么会吓到别人,兄长姐姐们都睡下了,十一弟也休息了,才不会吓到他们,况且皇兄后宫之中又无妃嫔,我怕什么,”
月归心也不走,顺势就坐到一旁的红木椅上,嘴馋的吃着碟中的糕点。
“……过不久便会有了!”
声音有些忿忿的,就像小孩子没有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一般。像是在赌气,又像是,很不满。
“我说皇兄,你平日里允许师傅在宫里各处晃悠是不是就是因为你后宫无人啊?”
王春喜闻言在一旁冷汗涔涔,这九公主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比如某天劫了别人的花轿。
“……怎么,阿九不想在宫中看到墨染吗?”
月怜泽眯着眼睛,就像一只将要捕食的老虎细细的观摩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皇兄你误会了!”
月归心慌忙摆手,要是师傅不能进宫,自己还要天天溜出宫去找他,铁定会被取笑!
“那你是何意思啊?”
“阿九的意思呢,皇兄该……该……”月归心也说不下去了,只好站起身,拍拍手上残留的屑沫,
“皇兄,我想起还有事没做,我就…先回去了!皇兄早些休息!”
话音刚落人便消失在了御书房里,月怜泽无奈的摇摇头,如今这姑娘心里开始有了别人,对自己都不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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