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2)
“哪能啊,严董可别往自个身上揽责任,现在年轻人哪个不是结婚晚,我们公司单身比例已经算低的了,别的公司更甚。”柳如烟掩嘴笑道。
“在坐的我们九位,我,张部长,申总,伊董,卫部长,李部长,六个单身狗,三分之二,我的个老天,问题还真是严重。”严素音一数,不由得着实吓了一跳。
“严董,我不算,我是离异。”李庆之不好意思地道。
“离异不就是恢复单身了么。”坣雅琴白了他一眼。
“还得让我儿子来给公司把把脉,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严素音扫视一圈,唉声道。
“你还是表个态吧,就等你的意见了。”申屠安腹诽,干嘛老把我的墨墨拿出来说事啊,他是许老师许教授,又不是许巫师许大仙,还能给公司看风水不成。
“既然大家争论来争论去,就围着乐润业韦志鹏两人,说明这两人出类拔萃是大家公认的了,我看这样吧,”严素音稍停了下,“韦志鹏负责外联,乐润业负责内务,两人听命于伊董。”
“行,那就这么定了。”申屠安向柳如烟示了示意,让她记录下来。
“看来我又得大忙一场了,这边要选拔职位替补人员,那边要外招新进人员。”张姗姗叫苦了。
“先出个人事招聘计划给申总吧。”严素音合上面前的文件夹。
“我就更苦了,合并财务报表得弄得我一头的包。”散会了,坣雅琴站起来也是一阵哀嚎。
赶得巧,12月4日,国家□□日那天,许慎的案子进行了最后的审理,下达了判决书。
由于涉案人员都是另案处理,判决书并不长,只有一页纸,对许慎案定性为冤假错案,还了许慎清白,明确了国家赔偿金额。
许均颤颤巍巍捧着判决书,当场号啕大哭,不能自已,大家好不容易劝住他,他便反复喃喃我弟弟清白了,我弟弟清白了,仿佛痴傻了一般。
许耕墨倒是挺住了,一滴泪没掉,一味地安慰着大伯大娘。但到了晚上,却跟个八爪鱼似的紧紧抱着申屠安,一言不发,但申屠安明显感觉到自己裸-露的后背上已是泪流成河。申屠安本想就那么静静地抱着许耕墨,让他慢慢平息心情,没想到许耕墨默默宣泄之后,主动撩拨起申屠安来。申屠安哪受得了许耕墨的主动示好,立马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两人嗨咻了一晚,甚是疯狂。
回到鹰桥后,许均让练永兵买了满三轮车的鞭炮,从鹰桥街一路放到许家村,还把判决书放大复印了好几份,乡政府门口也张贴,村子路口也张贴,廊桥两旁也张贴,反正哪里有人流量他就往哪贴。
鹰桥乡党委书记陈家平也体谅许均的心情,任他在建筑现场发宣传单似的忙乎,想过几天等着他心情平复了,再跟他商量把满乡的“牛皮癣”怎么清理。许均冷静下来后,也觉得到处张贴判决书会影响影视城的整体形象,反正全乡的人都知道许慎平反了,也没等陈家平上门来做工作,自己和明永慧一处一处又去揭了。
伊荣让伊剑平把判决书给他复印了几份,贴在厚德超市进出口,同时满超市内张贴公告,七天之内,凡是拍了判决书加“许慎是清白的”几个字发朋友圈,所购货物一律打七折。伊荣跟严素音打电话说,亏了的部分由他个人出。严素音一向是逞强好斗不服输型的,哪里会在乎厚德超市丁点盈利,一听伊荣那么说,很不高兴,说把公告改了,再加几天,凑足半个月,是盈是亏都算公司的。
没过几天,许均又跑到市里来了,要张罗着把许慎夫妇的骨灰迁葬到许家祖坟山,而且还带了村里几位辈份高的长辈来帮腔。许耕墨本是不想折腾的,但架不住许均他们的哄劝,只得同意了。
许耕墨一同意,许均立马请来风水师,马不停蹄的去了普安县,把许慎姜咏的骨灰盒从公墓的千秋堂里腾了出来。回到鹰桥,又是紧锣密鼓地搭灵棚,办酒宴,请道士做法事招魂,请和尚念经超度,请堪舆师选葬地,置棺木,刻墓碑,忙得脚下起飞。
安葬好许慎夫妇,第二天要准备祭祀仪式,在外地出差的申屠安把手头上的紧急事务托给了伊剑平江雁书,从当得记买了不少糕点,连夜回了鹰桥。家里的祭品已准备得差不多,许均把申屠安带来的糕点每样都尝了一块,从中再选了两样添了进去。
“这个金黄色的饼挺好看,也放进去吧。”申屠安买了几大袋过来,许耕墨见大伯只挑了两种,感觉有伤申屠安的面子。
“里面有南瓜,你爸不吃的。”
“是么?”许耕墨拿起一块塞进嘴,嚼了几下,确实是有南瓜香味。
“小时候家境不好,红薯和南瓜天天当饭吃,你爸吃伤了,后来便不喜欢闻这两种东西的味。”许均唠叨起来。
“我都不知道呢,瞎买了一通。”申屠安不好意思地道。
“雅敏老念叨当得记的糕点,留在家里吃吧,也让我饱饱口福。”明永慧把带来的糕点宝贝似的拿走了。
“大伯,我爸不喝酒的呀。”见许均把申屠安以前送来的好酒拿了一瓶放在竹腰篮中,许耕墨制止了,几千块一瓶的东西,我爸又不喜欢,可别浪费了。
“喝,怎么会不喝酒呢。你很小的时候,他有次从单位参加应酬回来,喝了有点高,给你泡奶的时候,忘了试水温,把你给烫哭了,从那以后他就远离了酒。其实酒量还可以的,比我强。”
“我都不知道爸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许耕墨丧气地道。从来只记得爸对他的各种好,对爸的喜好他却是一无所知。
“你爸走的时候你才多大呀,哪会记得那么多。”许均感伤地道。
“大伯,明天要好早起来么?”申屠安插嘴问。
“对了,你们早点去睡,明天得摸黑起来吃早饭,放鞭炮要赶在太阳升起来之前。”
“姐就算了吧,挺着个大肚子,怕不安全。”许耕墨担心地道。
“葬的地方又不高,不用爬山,你跟你姐夫搀着点就行。你爸妈安家落户第一天,家里人都得给他们点柱香烧点纸。”
知道第二天日子不同,申屠安难得正经起来,搂着许耕墨安安静静地睡了。许耕墨窝在申屠安怀里不久就酣然入眠,申屠安却满脑子想象着许耕墨失怙失恃时的艰难生活,久久不能入睡,偶尔也听到许均在堂屋走来走去的声音和时不时发出的轻咳声,知道他也是一夜难眠。
许耕墨是被申屠安唤醒的,迷迷糊糊在申屠安的服侍下穿好衣服下了床,堂屋灯火通明,全都比他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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