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变态自恋了吗(十七)(1/2)
石观音默然良久,抚着映月的手无意微动,映月立时便无辜道:“伤口沾水不好。”沉色的眸子尽是温软,仅有的光亮也用于映出眼前人。
石观音不怒反笑,注视她柔声道:“很好。”
映月背后一凉,直觉不好正想退开,眼眸就被她以手遮住。只有指缝透出稀疏的光,不足以能见什么。疑惑之时,却闻水响。眼前再复光亮,先前水响地方,赫然正漂着几件衣物,尚未全然湿透沉水。
“横竖别的地方可以沾水,那便一直沾着吧。”石观音笑颜温煦。
“……最毒妇人心。”映月短叹道。却还是温顺地伏在她腿上,不让她离去。从石观音的方向看,侧颜依旧是无暇的轮廓,带着女子特有的柔和。每一处,每一寸肌肤,皆是恰到好处。向来浅淡颜色的薄唇,大抵因为热气,此刻呈现一种别样诱人的水红,微抿着,仿佛相邀的姿态。半边靥亦是难得的朱润,斜飞一抹桃夭,恰似半面妆,一顾倾人城。
粉唇倏又轻启:“不过香帅当真讨人喜欢。”顿了顿又补上:“如果他不那么风流的话。”
石观音抚抚她的靥,眼中微沉,笑问:“这就是想我放过他的缘由?”
映月轻笑一声,道:“不,只是觉得做朋友很合适。适合喜欢的,该是姬冰雁。”
石观音蓦然长叹,映月不解问道:“怎么了?”
她却只道二字:“果然……”而后温柔问道:“你是想我留下,还是一个人待在这里?”
映月眼皮一跳,道:“你都把我衣服扔水里了,还想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而后笑道:“不想要我的话,你直接给我备嫁妆好了。”
“好呀。”石观音轻轻柔柔地应下。映月诧异看她,石观音忽地推开她起身,道:“那就是想我留下了。”而后褪衣下水,将人抵在了池边。
水波搅动起来。不堪握的柔韧似折,缓缓描摹。眼见那抹胭红又上,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低吟断续,她擦去另人眼梢的水光,笑着道:“知道该叫什么吗?现在叫一声,我就放了你。”
“不……”另人双手紧紧环住她脖颈,修长的指节猛然紧了紧,听到这话抑着颇似低泣的气音别过脸,似拒似迎,想要逃离却又不得不依靠。
石观音依然是笑,这回却开怀许多,耳鬓厮磨,低语道:“先前不是叫的顺口,再叫一回又如何?我就要你,现在叫。”
……
“噔——”
醒木一拍,一堂俱静,就连倒茶的水流都停下。
“华山之巅雪皑皑,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刀出风起雪骤停,去势万钧,天光破时,刀光也现,花蝴蝶身形一闪,似蝶翩飞,偏已是山穷水尽,避不得啊,整整碎了三千六百片!”
堂中一阵吸气声,一男子嗤道:“老儿糊涂,刀剑再快又怎能活生生将人切成这多片。”
说书人笑道:“且再品品。”挽袖撩袍朗声道:“刀光一过,那女子背身便去,旁的人还看不出门道,清风女剑客就已捂上眼跑了,花蝴蝶两眼一瞪,身上不痛不痒,心中正想是哪回事,是否自己已成刀下亡魂,只因太快痛也未觉。此时恰好一阵风扬,山巅风大,冷意侵身,教他晓得自己仍没死的,但他真真笑不出来。”
卖个关子故意顿声,清清嗓子果见男子促急好奇神色,笑笑又道:“为的什么?不是天怪不是风怪,怪就在自己身上。习武之人有内力护着,不似常人惧冷,为何偏就这阵风将他吹冷?他低头一看,好啊,怪在衣裳,寸寸缕缕竟成千片,风一来,自然就散洒了!”
堂中顿时哄笑,也有人不服叫道:“我看是花蝴蝶武功没学到家,不然哪至轻易输给一个女人,更不会有你吹得那般厉害!”
醒木一收,说书人合扇道:“那就不是小老儿的事喽,说书唱戏,有实有虚,听个乐就行,何必太较真,诸位若是觉着有趣,还请明日再来捧场。”
一同叫好,半数散场,还有半数留下饮茶话常。
雅阁中的女子端起茶盏,风轻云淡地啜饮淡茶。身旁的人笑道:“这么威风,当真又去了他的衣裳?”
“嗯。”映月淡淡应了,而后眼也不抬道:“人够了吗?准备好了的话,该上少林了。”
石观音半敛了眸,遮住眼中晦暗,道:“够了,且快了。只差一点引火。”
映月神色平静:“快结束了。”而后低不可闻道:“一切。”
“不是才开始吗?”石观音笑容恬淡,眸中是昭然的念想。
映月沉吟片刻,道:“我做很多事,仅是因为我想,或者说过程就是我想要,结果如何并不重要,看不看到也无所谓。”而后莞尔:“就像又去了他的衣裳,常人若这样做是想看他出丑,定然还是要留下看看他的窘态的,我则就只是想这么做而已。说来,也看过一次了,提不起看第二次的兴致。”话说着说着,桌下的手却悄然勾了过去,长睫轻动,眨眼俏语:“所以,给别人看好了。”
……
是夜,星子两三。
天似幕布,遮憩世事如戏,待日出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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