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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仃伶算是在玫瑰园住了下来,渠先生是个翻译官,在机关里供职,而渠夫人则是打理着渠家的产业,夫妻二人都是极为和善的。
渠雅自从中东回来后就没再上过班,她的战后心里综合征虽然不像刚回来时那样明显了,可依旧影响着她,平常的睡眠还是需要安眠药。夫妻二人也是想,徐仃伶陪着渠雅,她的状况也能好点儿。
“稚青,你没事儿就多带静翕出去走走,整天能在家里整理稿子也不好!”
静翕是渠老爷子给徐仃伶取的字,仃伶二字无一不透露着萧索孤苦,静翕二字则是老爷子希望她能静性守心,余生和顺。
在渠夫人的叮嘱下,渠雅便带着自家那八岁的弟弟拉着徐仃伶去小区里转悠了。渠隽自己跑去玩了,渠雅就和徐仃伶瞎转悠。
边走边聊着。
渠雅问徐仃伶:“你西藏回来后有什么安排吗?”
“我要休息一段时间了。”徐仃伶想了会儿,经历战火,尤其是见过血肉模糊与残肢遍地的情景后,她想她需要一段时间调整自己,她再是强硬,也终究实在和平环境生活了二十好几年的姑娘。感官的冲击让她至今无法从那个场景走出来,“这三年我有点累了。我可能要在西藏呆一段时间,归期不定。”
“你……”渠雅看着徐仃伶。明明徐仃伶还比她小两岁,可是爷爷却跟她说,静翕心里藏了太多情绪,压抑了太久,一旦释放了出来,人容易崩溃,所以才给她取了静翕这个字。她跟她一块儿经历了生死,可不论是在中东还是回来这一个月,徐仃伶表现得太正常了,仿佛一点儿也没受影响。
渠雅话还没说出口,渠隽就捂着脑袋,拿着破眼镜跑了过来。
“姐,我眼镜碎了,快带我去配一副!”
“怎么回事儿?你脑袋怎么了?”
“跟人玩的时候被球不小心砸了!”
“小隽没事儿吧?”徐仃伶拿开渠隽捂着的手,有点儿红,倒是没肿。
“没事儿,我还躲了一下,就是躲的时候眼镜儿掉了,被我给踩碎了。”渠隽解释道。
“先回去拿冰敷一下再出去配眼镜吧。”渠雅把坏了的眼境扔了。
身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等一下,您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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