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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硝石密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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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颂能买下这几个宅子,全靠个人魅力——别误会,这几家娘子唯恐自己郎君被这不要脸的老板娘勾走,匆忙搬家。

屋子本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寻常人家。但是很显然,风雅颂买这几间屋子,也不是为了开店,里面甚或根本无人收拾,长久以来,透出一种久无人居的霉味。

只有一间除外。

这间屋子并不起眼,在风雅颂的几间屋子里只有一个突出的特点——特别破。透过茅草屋顶,都可以数屋外的星星——可见该屋透着一种原生态亲近自然的淳朴设计,雨天透雨,刮风漏风。

裴少将可能在观察力上氪了金,自带720°立体视角,如果命运洗牌里有“连连看”与“找不同”这两个游戏,裴少将一定能一骑绝尘,无人能出其右。

“这个屋子似乎比外面看起来要小。”他比了比:“长宽都缺了三步。”

风雅颂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密室入口。这么小的距离,应该是一个甬道的开口。

“还有,屋外的庭院的泥土厚度要比外街高上许多。”裴·找不同达人·渊继续道:“我注意到这个屋子的床、储物柜落了很多尘灰,但地上却很干净。”

南意想了想道:“床褥脏乱无人整理,说明无人居住。而地上干净,此处又很有可能有密室,有极大可能是经常拖拽大量物品,间接地擦干净了。”

风雅颂精通机关术,使得两人很快找到了密室的入口。甬道漆黑,通向地下。

有硝石和硫磺的味道。

两人熄了手上的烛火,摸黑向下。很快,他们就到了地底。地下的密室呈四方形,不大,但是墙上镶着柔和的夜明珠。密室的地上散落着很多工具,还有些木制机关的未成品,在角落有个桌子,像是工作台。

这里看起来更像一个工作室。

南意走到工作台前。工作台看起来十分简单,但机关术加身的南意意识到其中另有乾坤。她按照印象中的顺序次第敲击工作台前的夜明珠,果然,在不远处,弹出了一个匣子。

匣子里面是一叠信件。

两人就着夜明珠的光亮读起来。这些来往信件,几乎都是风雅颂和她父亲的一位好友通信。从信件上看来,那因木牛流马延误军备而被斩首的巧匠正是风雅颂的父亲。那位好友在信件中写到,他曾建议过巧匠给当时负责批量制造木牛流马的林刺史——当时还非刺史,而是金陵工会会长——送礼,以求得他对这批原料更上心。否则,他若是从中克扣材料,难免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而当时的巧匠拒绝了这个提议。他认为,他负责出木牛流马的图,而批量复制这个工艺,制造木牛流马,是当时的林会长、现在的林刺史的职责所在。

读到这里时,南意注意到了裴渊的表情。他眉头紧锁,似是想到了什么。南意以眼神询问他,他顿了一下道,淡淡道:“这是合理的吗?”

南意道:“你说的是给相关负责人送礼这件事吗?”

裴渊道:“巧匠负责设计图,工会负责生产,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为什么让一个人做好本职工作,还需要额外送礼?”

南意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从没有给太平洋中转中心的负责人卡柏送过礼物或者红包?”

裴渊道:“从未。”

“这种常年合作的工程部单位,每年生科新组都有送礼的额度。”南意道:“我想,在一开始,这种礼物只是普通的心意。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锦上添花的事情已经成为定例,倒也不是你不送便不给你做事,毕竟同你所说的一样,这是他们的本职工作。但做得认不认真,花不花心思,却又两说。”

她将手上的匣子放回去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对自己的工作抱有责任心,很多时候,工作不过是谋生的手段,他们的心思不在这里。这些工作对他们而言,做得尚可和做得很好没有差别,他们所获得的报酬是一样的。而送礼,事实上反倒成为了一个奖励机制,让他更有动力对这件事上心,这是一种情况。还有一种情况在于,他们不是不想把事情做好,而是分身乏术,压在手上的任务太多。但是人们总会对和自己关系好的人的事情更上心。”

裴渊思索了良久才道:“如果做好本职工作要靠他人送礼,其实会造成秩序的混乱。我们现有的秩序,是鼓励在其位谋其职的,如果人人都要额外的奖励机制才能好好做事,那么久之,那些认真做好本职的人反而成为异类,这种不良之气会蔚然成风。”

南意微微一笑:“是啊……就像恶行、暴行,如果不加以遏制,人们会习惯于这种损人利己来获取利益的方式。很多不良习惯都是从这种小事开始的。”她笑了笑:“劣币驱逐良币,实在也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后果。”

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又同时笑了。裴渊是一个拥有很强烈道德荣辱观的人,但他不会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加在别人身上。事实上,他尊重不同的想法,也尊重不同想法的来源。但裴渊毕竟处于上位者的位置,思路更多还是从长远出发。

裴渊道:“他们不上心,是因为本职工作没有很好的奖励机制?”

这里只有两个人,她又恢复了原先的称呼。

南意道:“裴长官,我们现行的制度,孩子一出生,就已经被决定了命运,基因好的,被军方和科学院收入囊中,次一点的,通过努力,还可以进入工程部。但是,一旦进入工程部,线下与科学院、军方打的交道就多了。你会发现,即使做着相同的活,军方或科学院的人所拿的薪酬,就是要比工程部多上十数倍。”她笑了笑:“最令人难受的应该是,勤勤恳恳做了大半辈子的工作,哪怕晋升一两个职位也好,但是这种机会,往往会被军方或科学院空降来的人轻而易举地占据。例如警备军检查组的组长舒朗,原是军方的人;又如现任秘书长杉和雅人,原先是生科部的人。这会让很多人丧失斗志。”

裴渊道:“薪酬越高,责任越大。上战场的士兵们,所背负的训练和风险,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他续道:“我想对于科学院也是一样的。有些事情,必须要身处其位才能知道其中艰辛,不是外人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南意笑了:“是的。对于科学院也是一样,很多项目都是无数科学家透支心血和健康来完成的。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否认,正如工程部也有许多不拿礼物也严谨负责地做事的人,科学院和军方,也有许多尸位素餐的人,在每个岗位上都有各式各样的人,人是变动的,你永远也无法确定,换一个环境,可能会对这个人带来什么改变。”

裴渊此时笑了:“这是不是‘命运洗牌’想法的来源?”

南意也笑了:“是的。每个命运洗牌牌局可能都不一样,如果工程部的人对现在自己的职位很不满,可以提出由命运洗牌,看看他如果更换一个命运,会不会做得更好。事实上,这才是命运洗牌的初衷——给予任何人以改变现状的机会。”

“我不常关注这个,成功的例子多吗?”

“不多,毕竟真正有才干的人,有相当一部分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中能大放异彩,而嚎叫不公平的,也不乏泛泛之辈。例如工程部的卡柏,也是命运洗牌爱好者,但是好像输赢对半开。但有些真金,离发光发热其实只差一个机会,比如医学部的吴宇,当年通过十局命运洗牌,十局十胜,硬是从工程部的一个看门人,获得了进入科学院的资格。现在已经是……我想想,仅次于我和陆记之外的三把手了吧。”

裴渊道:“我看了名单,这次他好像也进入了命运洗牌。”

南意道:“是的。”她笑笑:“毕竟是他把我叫到地下建筑的入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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