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2)
晴空万里, 天色碧蓝如洗,龚珩脸白了几分,而莫初的脸却红了几分。
“断子绝孙”这四个字真的太严重了, 生生把她吓得坐在雪堆里不敢动,同时心里飞过那些不好的可能, 如果真的那个了……可怎么办……
滑雪之行,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车里气氛沉闷。
司机被车座后的挡板隔着, 不知道后方的情况。
“要不然, 去医院检查检查吧。”莫初小心翼翼地说。
龚珩滑雪服都还没换下来, 立着的领子围着那张出尘脱俗的脸, 他闭眼小憩,现在很不爽,非常不爽。
听了这句话他猛地掀开眼皮,双眼眯着, 藏在睫毛里的眼神像要吃了她。
只看了她这一眼就瞥开了, 似乎她的提议很可笑和愚蠢。
但莫初是真的担心, 万一真留下毛病, 她万万承担不起。
在外面龚珩走路正常,进了套房,弓着背两手撑在沙发上,低头又缓了一会儿……
莫初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眼神不由自主地瞄了眼他胯间。
滑雪服的衣服和裤子都很宽松, 她觉得,其实他应该提前做好防护措施的, 男人那里,呃,不是很脆弱的吗?
这辈子她都没遇到比这更尴尬的事了,她自责还羞恼,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罪人。
龚珩生理上是不太好过的,被一个女人搞成这样,同样这辈子都没经历过。
他本来就是对着莫初有点恨的,没人敢对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今天放下身段陪她出去滑雪,竟还能身心受挫。
他拧头看向她。
莫初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满脸担惊受怕。
他敛起恼意,忽然笑了下,“放心。”
她眉心马上一放松,立即问:“没事了是吗?”
“你最好祈祷没事。”他哑声说。
那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龚珩放开沙发,转身回自己房间时,躬身在她耳侧说:“但凡我有一点半点的事,你就等着这辈子耗死在我身边吧。”
莫初脊背一凉,看都不敢看他。
……
龚珩脱下上身的滑雪服,里面是件轻薄的T恤,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他刚才扯开看了一眼,神色缓和下来。
一想到罪魁祸首。
刚才在雪场时紧张的一幕又涌现出来。
见她没头脑地冲下雪坡,一下子,他脑子里也什么都没有了。
他知道自己对她是有点喜欢的,起于好感,止步于喜欢,但犯不着为一个女人吓成那样。
她扑过来的时候,自己把她牢牢抱紧,如保龄球般滑出老远的心也刹时落定,踏踏实实地填充满怀。
之后的事是个意外,龚珩把衣服从地上拿起,放到床尾凳上,动作间,眉间涌现浮躁。
他打了电话给姨妈,借故推拒了晚上的约定,刚换上睡袍,外面莫初小心翼翼地敲门,“龚先生,您要喝水吗?”
他慢条斯理地把腰带系好,说了声进。
莫初端着一杯水进来,放到床头。
“谢谢。”他并不太诚恳地说,像随口对待服务员那样的礼节回应。
莫初是在故意示好,进来观察他的表情,龚珩和她对视上,挑眉。
“谢谢你刚才救我,然后,也……也非常对不起。”
说完,她还很诚恳地鞠了个躬。
龚珩突然就笑了,“说一句对不起我就能好了?”
黑色的睡袍穿在他身上,大V领,腰带随便掖着,衣摆下的小腿结实有力。
他胳膊曲起撑在墙上,一手掐腰,“要不你陪我试试,看看还好不好用?”
莫初扭脸就出去了。
他摆明了故意耍弄她,门一关上,表情恢复冷感,终究也是泰然自若的状态,按上了房间的自动窗帘,准备歇息片刻。
……
就算休假,龚珩也从未一觉睡过半个白天。
上午的变故太令人哭笑不得,他自嘲地抓了把头发,准确地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看了眼屏幕,苏黎世时间22:01。
中午之后,他就没再吃过东西了。
外面那个人也是。
他没在床上耗时间,下床走出房间,想问问她要吃点什么。
客厅灯开得很暗,玻璃外的景致,像一幅北欧风的画作,却是动态的:虚幻的灯光微闪,灯影阑珊。
外面没人,他到莫初房间外敲门,等待片刻,里面没人应,他又敲了敲,推开房门。
里面灯黑着,也是人影都没有。
他皱眉,马上摸出手机想给她发消息,握着手机走到沙发前,准备坐下时,目光遇到横躺在那儿的女孩,眉心渐渐松开。
他也这才看到,茶几上放着一瓶红酒,少了三分之一,高脚杯中还剩下几口,夜色般得浓郁静谧。
不清楚她睡这么死是不是喝醉了,连个毯子都没盖。
他想让她回房间睡,心想可能也不太能叫醒,就弯下了身子,胳膊揽在她背下和腿窝。
莫初马上就醒了,还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面靠,他也就收回了手。
“怎么一个人喝酒?”
他在另一边坐下,莫初收回脚,放到地上穿好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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