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2)
察觉到陆铭俞最近不对劲的人,并不只有周勤一个。
周勤、杜合和陆铭俞从小一块长大,汤文稍大些加入,但感情也十分铁。除去陆铭俞出事的那段时间,几人吃喝玩乐均在一起,四舍五入,算得上是形影不离。
可近段时间,陆铭俞经常缺席聚会,动不动就消失大半个月……仔细深究,这种情况是从纪凌凌回国之后开始的。
纪凌凌是谁?那是陆铭俞的初恋,唯一真爱过又折磨过他的女人。
周勤几人见证过陆铭俞的青葱岁月,明白纪凌凌对他的影响有多大,所以这会儿陆铭俞变得不正常,他们多少有心理准备。
唯一意外的是,陆铭俞抽了风,竟然要去追其他女人。
周勤摩挲着下巴,作出思考状:“嗯……说不定是个比纪凌凌还漂亮的女人,所以阿铭一见钟情了?”
汤文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吐槽:“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看到美女就发情?”
周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理直气壮地说:“食色性也,欣赏美丽的事物是人类的本能,是凌驾于吃喝拉撒之上的高等需求。再说了,我一直都是银货两讫,没有感情就没有伤害。”
汤文被他的歪理逗笑,连连拱手,“行行行,你不要脸你有理。”他转向杜合,“你怎么想?”
杜合正在摆弄刚收的一盒雪茄,眼也不抬地说:“女人而已。”
“这可是除了纪凌凌之外,第一个让阿铭上心的女人。”周勤着重强调,“在网上搜约会地点推荐,这么纯情的事情,搁十年前他都没做过。”
“所以?”
周勤言辞凿凿,“所以那女人要么美若天仙,要么就是给他下蛊了。”
“我看不见得。”汤文从盒里摸了根雪茄,放到鼻子下细细闻了闻,露出满意的神色,“这雪茄不错。”
周勤最见不得他们故弄玄虚的模样,急躁躁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你也不想想,怎么就这么巧,纪凌凌回来了,阿铭就找到‘真爱’了?”杜合说得直白:“八成是个幌子,炮灰,用来刺激纪凌凌的工具。”
周勤略一思忖,诶,好像有点道理,立时语调一转,“听你这么说,我都有点同情这个炮灰了。”
汤文没有他那么怜香惜玉,“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各取所需的事情,谈什么同情不同情。”
杜合把雪茄放到一边,正色说:“不说女人了,还有件事,拳击馆的人说铭俞已经很久没去过了。”
汤文一怔,“那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陆铭俞常年有练拳击的习惯,下手又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是家常便饭。但既然他没去练拳击,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杜合沉声说:“他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周勤胡乱抓了把头发,“多少年的兄弟了,有什么事连我们都不能说。”
汤文提议:“晚上把他约出来,就说我明天要出国,好几个月才能回来。”
周勤苦恼,“就怕他来了也不肯说。”
“把酒备上,灌他。”杜合冷静又果断:“我们三个一起上,就不信问不出来。”
*
夜十点,会所包厢。
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周勤几人从陆铭俞进门后就不间断地灌他。
“阿铭,这是你迟到半小时的惩罚,来,再喝三杯。”
“我明天就去加拿大了,得办好事才能回来,这杯必须喝啊。”
“你听说没,咱们以前的同学,叫什么来着……刘明远,对,刘明远结婚了,我替他开心,来,干了干了。”
有的没的一大堆,目的只有一个:灌醉陆铭俞。
他们三人来势汹汹,陆铭俞自然有所察觉。可他半句都不推脱,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到后来,周勤几人都演不下去了。
周勤撤下装酒疯的样儿,一屁股坐到他身边,开门见山地说:“阿铭,我们今天为什么找你来,你心里有数吧?”
“嗯。”陆铭俞去拿酒,被坐在茶几上的汤文伸手挡下。
“喝不少了,歇歇。”汤文说。
陆铭俞坐回沙发,刚拿出一根烟,又被一旁的杜合抢走。
杜合将烟扔到茶几上,“先说正事,你最近忙什么呢,老见不着人?”
陆铭俞眯眼看了他们一圈,“干吗,查岗?”
“对,就是查你的岗。”周勤将酒杯重重一放,“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是兄弟就别瞒我们。”
“就为这?”陆铭俞转了转手表,漫不经心地说:“精力无处发泄,找点刺激的运动排解下。”
“什么运动?”
陆铭俞睨着他,似笑非笑,“周勤,你找女人的时候,我可没追在你屁股后面问你干嘛去了。”
周勤语噎,好吧……这是实话。
“铭俞。”一直没开口的杜合出了声,“我听说你家老爷子生日那天,你饭都没吃就走了,是不是他和你说了什么?”
陆铭俞又掏出一根烟,衔在嘴里点上,吸了一口后说:“老爷子指点了下我爸,意思是让我回去接手生意。”
正在喝酒的汤文被呛了一口,惊讶过后是理所当然,“早该这样了,都多少年了。”
杜合:“陆叔的意思是?”
周勤抢答:“陆爷爷都发话了,陆叔能怎么样。”
一路捋下来,他们寻求的答案显而易见。
杜合沉默了会,问:“是陆姨有意见?”
陆铭俞抽着烟,并不说话。
“都多少年了,还拐不过弯……”
周勤心直口快,被汤文斜了一眼,“你少说几句。”
周勤讪讪闭嘴。
杜合倒了杯酒,轻晃了两下,“周勤说的没错,都过去这么久了,陆姨也该看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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