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一(倒V开始)(1/2)
在秦祁安进殿之前,医女已经帮温瑾将受伤之处包扎好了, 太医令正在外间写药方。
见太皇太后与陛下进来了, 太医令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 俯身行礼。
秦祁安点了点头,她没做停留便径直往里面走去。
由于温瑾在接骨前喝了麻沸酒,所以她此时已经陷入了熟睡之中。
温瑾她睡得并不安稳,脸色苍白, 眉头微蹙, 看来受伤的地方应该很疼,疼的她即使喝了麻醉酒睡着了, 还能感知到疼痛。
见温瑾额间因为疼痛而不断溢出来冷汗, 太皇太后便要掏出帕子为她擦擦汗,秦祁安看到后,就急忙递上自己的帕子。
秦祁安看着温瑾因为受伤而变得脆弱的样子,她抿着嘴将拳头握紧, 心道:一定要揪出幕后者,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秦祁安扭头看向一旁站立的医女, 问道:“她身上的伤要多久才能好。”
医女垂首回道:“腕处的擦伤应该很快就会结痂, 痂退掉需二十多天左右,肋间与胳膊骨折处大约需一百多天才能好。”
这时正为温瑾擦汗的太皇太后说道:“不如将阿瑾接到我那处休养,等她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再回凤阳阁。”
秦祁安眼睛猛地一亮, 她连忙点头, 这样只要她去长信宫便能看到温家小姐姐, 也就能随时知道她的状况,便能安心些。
温昀感激地看向太皇太后,本来他还担心自家姐姐呢,毕竟凤阳阁那里也就只有一个从温府跟去照顾自家姐姐的奴婢,一个人照顾自己姐姐平时还能照顾的来,可如今自家姐姐受伤了,那一个人便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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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小世子秦祁怀一醒过来,尚在懵圈中便被人带到了太极殿前。一抬头看到门匾上的字,他就忍不住抖了抖,听说这是陛下的寝殿。
秦祁怀刚踏进殿内便看到殿中央跪着好几个熟悉的背影,又是忍不住地抖了抖,待真的看清那几个人的样子,秦祁怀的腿不由一软,他心里担心极了,唯恐自己受到惩罚,要不是领他进来的大内总管及时扶住他,说不定他就直接趴倒在门槛旁。
秦祁怀磨磨唧唧地挪到殿中央,他还下意识地走到与那些人相隔较远的地方。
秦祁怀瞥了那群人一眼,便极快地收回自己的视线,他吐了口气,欲向秦祁安行礼,在他快要跪下时,秦祁安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
“朕知怀弟刚刚才受到了惊吓,你就不用行礼了,站着便行了。”
秦祁怀眼睛偷偷瞄向秦祁安,疑惑地摸了摸脑袋,他不知道秦祁安为何称呼他为怀弟,这是关系好的人才会这般称呼吧,可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他在这件事之前应该和陛下没什么交集,而且他们之间应该没说过一句话吧。
秦祁安自是察觉到一股视线时不时的落在自己身上,她便看了过去,那视线的主人便垂下了脑袋。
秦祁安收回自己的视线,将它落在那几个在殿中央跪着的人身上,她的目光中夹杂着一缕浅浅的厌恶,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勇气,竟然敢在宫中欺侮他人,竟还欺侮了他们这群人中唯一的一个世子。
秦祁安又看了一眼秦祁怀,她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怒其不争,明明自己的身份在这群藩王孩子里是最尊贵的,他还能让其他藩王的孩子欺侮了去,重要的是这群孩子里还有几个只是藩王的庶子。
一个被朝廷册封过的世子,还是与秦祁安血脉上最为相近的人,出身与身份拉出来就能压别人一头,可这家伙竟还能被别人天天欺负,也不知道吭一声。
秦祁安再次叹了口气,真不想承认自己和他是一个祖父的。
毕竟是这孩子名义上的“堂兄”,秦祁安觉得自己还是要为他讨回公道的。
秦祁安小手一挥,道:“你们几个人将平日里如何欺侮郑国世子的事讲出来,把在校场上干过的事交代一下。你们要是敢有所隐瞒,或欺瞒朕,便会以欺君之罪论处。”
秦祁怀楞了一下,眼睛眨呀眨,原来陛下是想帮自己的呀,快要吓死我了,就是不知道陛下是怎么知道自己被别人欺负了。
听着那些人将这些日子如何欺负自己的事说出,秦祁怀默默地垂下头,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他眼睛微红,听着别人将那些事讲出,仿佛那些事再次在他眼前上演,而他依旧什么也做不了,只知道沉默地接受。
自母妃走后,就没有谁为自己出过头,他的那些兄弟姐妹总找他的事,可他却不敢和别人说,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他将事情告诉父王后,他也不会为自己做些什么,反而认为他太过狭隘,容不了人,不仅不和其他兄弟姐妹好好相处,还天天多想,认为别人想谋害于他。
自他与父王说过那些事后,那些人便变本加厉地找他的事,既是对他告状的报复,又是因为他们知道父王不会因此责备他们。
久而久之,秦祁怀就学会了将一切咽到肚子里,将那些欺侮与伤心一起烂在肚子里。
跪在殿中央的这几个孩子,他们在进宫前就听人说过郑国世子是个软包子,没娘疼,没爹爱,怂的很,在郑王府里就算是娼妓生的孩子也能随意找他的事。
在众多进宫陪读的宗室子里就他一个世子,别家的世子他们父王才不舍的送到都城里呢。
他们这些宗室子说好听点是来当天子陪读来了,说难听点就是千里迢迢来都城当质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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