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2/2）

这不是他要的回答，他不听。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狂乱，急切，带着几分焦躁和愤怒。

微冷的舌滑入她的口中，贪婪的攫取着她口中的气息，突如其来的吻让她脑中一片空白，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却换来他更进一步的扣开她的牙关，侵略到底。

尉冶的动作一顿，蹙眉，鼻息间传来一股温润的血腥味。

混杂着她的甘甜。

他终于冷静下来，姜淳一得以推开了他。

他看着她唇边刺眼夺目的鲜红，他不觉得痛，只是轻轻的抬手欲拭去她嘴边的血渍。

他的唇边亦是血迹斑斑，她下口的时候并没有留情。

她垂目，再次别开了头，手在身侧轻颤。

原来会有心痛的感觉。

她侧头，尉冶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没有收回也没放下。

尉冶口中满是血腥之味，开口却是含着笑意，尤为的狼狈。

良久后，尉冶才再次开口，嗓音似乎都被血浸染过，带着可以察觉的痛。

“你不信我，没关系。”

“但是，你不能信傅元祁。”

她的手抑制不住的在颤，指甲陷进手心里，传来痛感，仍在颤。

尉冶看着她的侧脸，因为情绪的强忍让她看上去分外的冷漠。

他知道，这是她的保护色。

“淳一。”尉冶再度开口，声音放轻了下来，温柔的声线和他方才失了控的动作宛若两人。

他想要她的肯定回答。

她憋了许久，终于艰难的从嗓间发出声音，低哑而细碎：“算了吧。”

算了吧，这三个字说的苦涩又吃力，不过庆幸算得上顺畅。

头顶传来尉冶沉重的吸气声，她手中的力度握的更紧。

“算了？”尉冶的声音没有情绪。

“你告诉我，什么算了？”

“不要再为了我查蒋维兴，不要再因为昔日旧情而做更多的付出，不要再管我..”她把头又偏了偏，不想他看到她此时泛红的眼眶。

尽管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他还是要让她自己说出来。

然后清楚的让她知道，无论是什么，他都不会答应。

“凭什么不要。”尉冶双手搭至在她的肩膀上，欲扳正她的身体，她不肯，固执的不肯回头。

他没有坚持，继续缓缓的开口。

“你没有权利要求我做什么，从一开始便是这样，我找你，把你带离入云阁，留在将军府，谋划蒋维兴，这一切，只因我想为你做而做。”

姜淳一闭上了眼睛，眼眶中的温热肆无忌惮的扩散。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尉冶如此温柔的嗓音，她不知道，原来是如此的怀念。

傅元祁的出现，让她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这条不归路，她不能拉着尉冶。

所以，她必须要把他推远。

尉冶又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最后不再强求，站直后后退到离她一步距离处。

“你真的要跟他走？”

“嗯。”

尉冶看着她冷削的侧脸，沉眸，后退迈出两步，什么也没有再说，转身离开了西苑。

尉冶的身影消失在西苑，姜淳一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泪水夺眶而出，无声的滑落，混淆了他离去的方向。

从西苑出来后，尉冶就出了将军府，带着楚巍，过了子时后方才归来。

这是云烟次日对姜淳一说起的。

其实昨日她本就没睡，伴着烛火度了一夜。

“九姑娘，你的眼睛红肿着，昨夜是彻夜未眠？”云烟记得最后一次来房间点灯之时她仍没有要睡的迹象。

姜淳一没答，却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你可知将军他们深夜才归 ，所谓何事？”

云烟摇头：“不知。”

虽然她和楚巍闲时能说说话，但是近来却鲜少有机会能见面。

姜淳一没再说话了。

没过多久，听云柳说将军府今日有来客。

是傅元祁和赵茹姝。

临近午时，有侍从来西苑请姜淳一去主苑一同用膳。

姜淳一并不意外，她知道这番动作对傅元祁而言，没有一点的难度。

只是，昨日尉冶走时，对她的回答未置一词。

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所以她不由的让云烟加快了手中梳妆的动作。

待她到主苑之时，三人已经坐于桌前，似乎只是在等她。

不大的圆桌前，尉冶就坐于主位，赵茹姝和傅元祁分别坐于其两侧，她在他的对面坐下。

桌面的气氛很低，像是有过一场不愉快的对话。

赵茹姝开口的声音一贯的明朗清脆，偏头问尉冶：“方才我表哥向将军提得不情之请，将军应该不会不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