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全其美（2/2）

当时，钟之石等医护人员，正在抢救伤员，他们以及数名正在或等候手术的重伤员，突然被炸弹或炮弹，将房屋震塌，把他们全埋在下面，动弹不得。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才被送伤员来的人发现，并立即奋力抢救，才刨了出来。正好有运送弹药来前线的车，返回时将他们转送到后方医院去了。

高老师此时才明白，为何长时间没有收到钟的来信，忧伤之情在内心油然而生，但张并不知道，钟是高的情人，更没有察觉高内心的巨大变化。

高抑制住内心的悲伤，平静地告诉张说，因她的三位哥哥，在近两年内，都相继为国捐躯了，她的父母无比悲痛，向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去信，要求将她调离战地医院，以便老有所依，这样才回到一家后方医院工作。

但这家后方医院，如因前线战事吃紧，也随时可能开赴前线。在她父母再次要求下，才来这所小学工作。父母一天天老了，对子女的依赖思想加重了，特别是没有了三位哥哥，我就是他们唯一的亲人，要承担养老送终的事了，高说着，也十分伤感。

高告诉张，这所学校早年毕业的学生，许多十五六岁，就参加了少年空军学校、通讯兵学校、医护学校，今后的战争，开飞机、军舰、坦克、操炮、无线电通讯、战地救护的，都要有文化知识。希望张不要小看了，学校的教学，正是在为国家，培养更能有效杀敌的人才。

又对张说，兵要练才精，这个道理我明白。上午七点到下午两点前，你们可以在操场训练新兵，两点以后，学校要用操场，给学生们上体育等课。那时，我去你们连，给新兵们讲战地救护、野外生存，你看如何？

高在离开部队时，已是战地医院救护队的上尉队长了，张那时还是个上等兵。尽管高已离开部队，但在安排好她的父母后，仍有可能再回战地医院，那时仍是他的上司。当张听高说，要给新兵讲战地救护和野外生存的知识，知道那是十分重要的，能挽救多少将士的性命的知识，立即同意，并表示万分感谢。

快下午六点时，高与张的谈话结束后，高立即返回学校，将这个商谈结果，告诉了程校长。程听后十分满意地说：“这样安排，既不误新兵操练，又不误学生上课，两全其美，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