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故宫珠光宝气(1/2)
“老大, 那小娘们儿故意把瑶华宫说出来, 不会是设了什么陷阱引我们过来吧。”
深宫大院里四处萧索, 其实四处走动起来还有许多不同。他们一伙人昨日去的院子萧条得很,门窗都透着风, 一点防不住寒气。屋后还开辟了一小块菜地,一副佛系种田自给自足的样子。
这所谓藏着宝藏的瑶华宫,却进了大门就是扑面而来的暴发户气质。院子里苍翠一片,排着一些花盆, 虽然里面的植物已经枯死了,但是光看青花瓷的盆就价值不菲的样子。里面格局也大了很多,七进的大院子,四处雕花画壁摆件像是不要钱一样堆的四处都是。
“诶呦, 这钟可是纯金的,要是能拿出去能卖不少钱吧?”张老二倒是第一次倒这种“高档”的地方来,进屋环顾了一圈,一双眼都直了,瓷器书画不敢碰,走到一台金摆钟面前被彻底黏住了步子。早晨偷偷藏了双银筷子,还觉得自己是沾了个大便宜,这会儿才知道这种皇宫里也分寒酸和富贵。他看着眼红, 咋么咋么嘴, 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两把, 才伸手去摸挂钟上的花鸟装饰。
“老张!”高忠良在旁边斜眼围观了半天, 一下子没忍住开口喝住了他。本来招揽张老二他们几个人就是因为这货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但要是真一手下去把上边的雕刻当普通金子掰下来藏起来卖了,这八九位数有价无市的文物可就毁了。
一群土老帽儿。高忠良扯了扯嘴角,忍着不耐烦开口劝道:“老张,这宫里的东西大多数都有标记或者记载的,你拿出去也脱不了手。不如找点没有标记的金条什么的,有机会带出去也好倒卖。”
说道金条,他嘴角才微微向上勾了一点:“早晨那小姑娘说有宝藏我还以为是糊弄我们的,看看这摆设……”
他说道一半,忽然止住了话头,脸上露出了有点懊悔的表情,似乎不该提起宝藏的话题。
“行吧,那我不碰了,再去别处找找出口。”张老二一脸不快地放下了手,冷着脸朝侧屋晃过去。
待他身子一拐背影消失在门后,高忠良脸上的笑才淡了下来,转头回自己的兄弟:“张老二这一群人干正事儿的时候脑子不好使,偷鸡摸狗耍流氓倒是比谁都熟。我们这边二十几个大男人,你还怕他们几个娇滴滴地小姑娘加两个小白脸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倒是被翻红浪还不错。那小娘们忽然叫出来这地方,怕是小白脸满足不了她,故意挑个借口朝他们投诚吧,虽然那个不如那个“仙女儿”的好看,但是看得懂形势够机灵,当个解语花也不错。
做完了美梦,他又收敛了神色,仔细交代身边的兄弟不要随便乱碰,引导着那些要钱不要命的新入伙成员多摸索些东西,给他们排除错误答案。
——
张老二出了门就忍不住啐了一口。
呸,什么东西,叫高忠良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忠良了,也不睁着狗眼看看自己跟对方小娘们儿讲话的时候那德行,眼睛都恨不得把人家衣服扒光了,说不定还以为人家姑娘上赶着勾引他呢。
不过对方那个女人可他妈真好看。
他想着又习惯性地搓了搓手,转身摸到了侧殿里。高忠良说昨天那人突然中了邪把自己捅死了,别人可能信,张老二这种行走了多年的老油条可不信。跟死人在一起的是高忠良的兄弟,那把匕首上嵌着各种一颗鸽子蛋那么大的红宝石,地上还散落着些珠宝,说什么中邪,分明就是分赃不均失手杀人。
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不坑到他头上管他屁事。
侧殿的门封着,倒是没有上锁,被他轻轻一推落下了一层灰来。相比较正殿,这里朴素了许多,看起来并没有人居住的样子,桌子上倒是还摆放一套精致的茶具,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样子。
就是这东西太过娇贵了,大概连大殿都出不去就会变成一堆碎片。
他撇撇嘴,十分娴熟地朝着内寝走去,直奔这梳妆台,打开挑了几把尖锐一点的簪子装进包里。这东西必要的时候能当武器,拿出去卖不掉熔成金子也能换点钱。就那高忠良清高,这东西说的好听点是文物,说难听点就是冥器,人要是不用,说到底还不是死物,拿出去买了换点钱让他张老二过上好日子,也算是替死人积福了。
颠了颠分量,他把东西收进包里,刚准备翻看一下面的抽屉,就感觉自己的肩头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谁?!”他猛地回过头去,身后却空无一人。
环顾了一圈,他才发现,原本应当白色的层层叠叠的布幔落下来,这屋子的格局格外大,一般来说是要摆个屏风放在中间,不知道是被搬走了还是怎么的,显得格外空旷。
“不要装神弄鬼的!老子不怕你!”张老心头一紧,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骂了几句,也没有回声,仿佛刚才那下子只是他的幻觉一样,他只好硬着头皮,又拉开了一个抽屉,抓了里面一把扳指塞进一股脑儿塞进包里,转身便朝着屋外快步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他便听到了外面唤了一声:“张老二,你没事吧?”
“老子能有什么事儿,就你们相信这些鬼鬼神神的。”他下意识地回嘴道,或许是因为屋外有人,他胆子格外肥了起来,四处审视着回了主卧,在屋子正中间站了半晌,才脚步一转向梳妆台,准备继续搜刮首饰。
只是才迈开脚步,边听到旁边的衣柜里忽然传出一声清脆的笑声。声音影影绰绰,听起里便像是一个极年轻的女子,响了两下,又像是被扼住了脖子一般戛然而止。
“……谁?”
柜子里却安静下来,仿佛一切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
死死盯着柜子,憋了半分钟,赵老二忍不住大喝了一声:“装什么鬼,老子不怕你!!!”
吼完之后拔腿就跑。
还没跑出两步,便听到柜子里咚咚几声响,整个柜体轻微地摇晃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柜而出。刚要惊叫出声,就感觉后后颈一痛,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江小秋从柱子后面完全探出身来,拔出麻醉针,拿出酒精棉消了消毒,忍不住抱怨道:“我早说直接简单粗暴一点就好了,你们非得搞得那么麻烦。”
那柜子又轻轻地响了起来,却是下面的柜门轻轻打开,温念慢慢地从里面爬了出来:“不是怕来的人多不好收拾嘛,毕竟我们都是娇弱的女孩子。”
柜子里的空间太小,她缩在里面筋骨都有点疼,手里握着的麻醉喷雾都没派上用场,便稍微活动了一下,将地上已经迷晕了的男人用绸子按苏娇娇教她的方法捆了起来,然后堵住了嘴。
苏娇娇站在屋子门口,又喊了两声:“张老二,你没事吧?”才推开门走进来,又学着张老二的声音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奶奶个熊的,外面整的跟个暴发户似的,里面怎么那么寒酸。”
向外张望了一眼,确定没有人都没发现这边的异常,才掩上门小步跑进来,同温念一起将捆好的人拖进了柜子,又打开上面的柜子,看见之前迷晕的两个人没有生命危险,才将上下柜门关上,用插销将柜门从外面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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