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生于神隐(1/2)
“莘,该回去了!”少年整理了下箩筐里的药草,抬眼提醒着在河边玩得起劲的孩子。
“药研哥!”幼小的女孩笑嘻嘻地扑进了药研的怀中,像只小动物似地蹭了蹭,“药研哥,你最好了,再多玩一会儿嘛!”
“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釆完草药就回去照料马儿吗?”药研叹了口气,低下头耐心地劝说。
“那,照料完马呢?”莘扬起小脸。
“所以说,以后还有机会出来的。”
听到药研的应付,孩子不满地鼓了鼓包子脸,但还是乖乖地不再吱声。一期哥曾说过要做一个言而有信的好孩子,不然会被别人讨厌的。
见此,药研心领神会,知道小女孩儿已经妥协,笑着牵起她的手,将箩筐单肩背起,转身向着本丸的方向走去。突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少年猛地回头,看向那一片山林。
“药研哥?”女孩察觉到药研的动作,不解地抬头看了看他,又回头张望,想要找到吸引了少年注意力的东西,只是药研错身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没能如愿。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有没有忘记采摘什么药材,”药研转过头冲着一脸疑惑的孩子笑了笑,“先回去吧。”
莘乖巧地点点头,跟着药研回到本丸。
“啊,药研,莘!你们总算回来啦!”坐在本丸正门处的鲶尾一下子跳了起来,眨了眨大眼睛,“你们要再不回来,我可真担心长谷部先生要气得刀解鹤丸先生了!”
“怎么了吗?”药研推了推眼镜,丝毫没有压力。
“鹤丸先生说是要替你们照看马儿,结果不知怎么回事,马就跑了出来,不仅踩坏了田地,撞翻了晾衣杆,还把长谷部先生的头发当作枯草咬着不松口,哈哈你们是没看到,长谷部先生脸都气绿了,当真是闹出不小的乱子呢!”
“鲶尾哥,你那分明是在幸灾乐祸吧?”莘从药研身后探出小脑袋,一脸鄙夷地看着对方,“真是,让长谷部先生听见了……”
“听见什么?”长谷部阴测测的声音从鲶尾身后传来,不仅是鲶尾,就连莘也是一个哆嗦,“在小主人面前乱说话……鲶尾,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啊,嗯?小主人你先去学习吧,不用为这些事烦心。”最后一句话可以说的上是极为和颜悦色了。
伴随着一声哀转久绝的嚎叫,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门。
至少莘是在接下来的一周都没再见过鲶尾了,听骨喰说他是在手入室住了一个星期。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次你们出去的时间格外长呢,”等到鲶尾被长谷部拖走,站在一旁一脸无奈的烛台切光忠才看向药研他们。
“啊,这次带着莘去了二之丸附近的那片山林采草药去了,路上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耽搁了会。”药研犹豫了下,还是交代了实情。
“现在本丸已经乱成一团,索性也到了她读书的时间,你们就先进屋吧。”烛台切蹲下身抱起了小小的女孩儿,“小莘,该去读书了呢。”
在把不情不愿的孩子交给一期让他安顿好后,烛台切光忠和药研走到庭院。
卸掉了轻松的面具,烛台切眉头紧锁:“药研,你怎么把她带去了二之丸?”
“没关系吧,烛台切先生,这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了?只是在那片树林外围而已。”
“总之,谨慎些总没有错误,万一那孩子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好奇呢?”
“……您多心了,就算怎么样,没有我们的带领,莘也突破不了二之丸的结界。况且小孩子精力旺盛,我觉得还是带她到处走一走才好。”
“也是……嘛,这样子质问可真是一点也不帅气啊,”烛台切无奈地笑了笑,“大概是我杞人忧天了。”
其实,药研藤四郎不是不能体会到烛台切光忠的忧心。
毕竟,那孩子是由他们一手带大的,就算是再冷情的人,也不可能不挂心于此,更何况是经历了那件事的刀剑们。
药研犹豫了下,终究是没把在山林察觉到的异样告诉烛台切,他怕万一那是错觉,也只会让同伴们徒增恐慌。
“一期哥,我不喜欢和歌,一点也不喜欢!”另一边,跪坐在矮脚桌前的女孩儿撇了撇嘴,一把推开了身前的《万叶集》。
一期一振跪坐在一旁,并没有因此而恼怒,只是笑着揉了揉小女孩儿毛绒绒的头发,轻启薄唇:“要耐下性子来看,总会明白趣味的。而且,歌仙可是硬要我把这一项学习内容加入你的辅导中呢,若是不能完成,恐怕我会很苦恼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莘分明看见一向温润如玉的一期哥头上长出了恶魔角。
“我看还不行吗,”小小的孩子迫于某人的淫威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捧起了书,慢吞吞地翻开折上页角的那一页,“尝有所思,斯世如磐;孰料浮世事,留驻难……”
“……算了,”不知道是哪句话触碰了一期的神经,他笑得柔和,却让莘感觉到一阵违和,“莘儿,和歌对你来说太早了。”
“一期哥,怎么了吗?”小女孩儿偏了偏头有些不明所以。
“没什么,”一期依旧笑着,“莘儿,该研历史典籍了。”
“什么嘛,一期哥,一会儿学和歌,一会儿复习历史……”女孩儿小声地碎碎念,在一期一振的注视下,翻开了历史图册。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倒是相安无事。
“好了,先到这里吧,”一期揉了揉小女孩儿的头发,在她的欢呼声中轻声说着,“休息一会儿,正好可以去找乱他们练习剑术了。”
莘苦兮兮着一张小脸跑出了御殿。
“留驻难?”一张倒置的脸出现在一期一振面前,“歌仙怎么会想起让她学这个?”
“扑通”一声,倒吊在房梁上的鹤丸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一期身旁,看见一期那万年不变的笑脸,鹤丸无趣地轻靠上墙壁。
“嗯,谁知道呢,” 一期一振若有所思地看向桌上那本和歌集,“他最好是无意之举……”一期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
“喂喂喂,他该不会还没死心吧?”
“毕竟是初始刀,没办法的吧?”一期一振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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